111 明月如霜剑如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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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璧心底话音刚落,便发现周围的空间似乎凝固了。
有清风，悄无声息地拂过岁月长河而来。
他环顾四方，在两位姐姐惊诧的眼神中，将目光停在了右手侧。
“师尊？”
一位金衣白裳的公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公子长发未束，流泻下来,像是披了满身霜雪。而他眉宇间带着清凌的笑意，似云端而下的一缕长风,漫过山河万里。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不曾出声,带给在场几人的惊艳却像是春日惊雷,无声无息,而震撼四方。
一片静默之中,怜星微微张口,忽而笑道：
“阿玉,你这位师尊，长得可真好看。”
连.城璧目光微怔，他师尊在他识海了待了十几年,自己也是头一回见到他的样子。
按师尊平日里显露出来的性子,到真没想到,师尊会是这样一副粲然若仙人的模样。
不过......却也是真符合连.城璧印象中的师尊形象。
“小姑娘说话挺好听嘛。”
李建成弯起淡色双眸,似春水映桃花。
怜星见状,倒是胆子大了些来：“先生尊姓大名？阿玉这孩子，还不曾同我们提过。”
金衣青年摆摆手道：“不怪他，我也忘了跟他说了。”
“我姓李，表字昭明。”
邀月起身，俯身向李建成摆拜了一拜：
“邀月谢过李先生之恩。”
这谢的是李建成给怜星的药方。
李建成颔首道：“顺手而已。”
哪里是顺手，分明是听连.城璧提过他家二姐左手左足后天畸形，特地翻了过往的记忆，从巫行云的药典中找到对症的法子，又让连.城璧亲自去寻了相关的药草调配而成。
说到底，也不过是不想让小徒弟为此难过。
连.城璧拉了拉李建成衣袖道：“师尊既然现身，那、”
“哦，对。”金衣青年懒懒道：“走走走，小徒弟，让师尊看看你现在剑法练到什么程度了？”
说着也不管两位宫主是什么反应，径直拎着小徒弟走了。
连.城璧只来得及对他两个姐姐抱歉地笑了笑。
主殿安静下来，半晌，邀月出声道：“怜星，你可曾看见那人是从何处现身的？”
怜星道：“不曾，姐姐莫不是也？”
“这个人，武功在你我之上。”
邀月声音十分冷静，冷静到根本听不出来，她方才是差一点忍不住对李建成动手。
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那人便出现在了阿玉身边。
“好在他是阿玉的师父，这些年来，也不曾对阿玉有什么危害。”
否则凭这人的能力，若是要对阿玉做什么，她们姐妹俩根本无法阻止。
“姐姐是想多了吧。”
怜星笑了笑，坐到邀月身前，将头倚靠在邀月膝上。
“怜星看着，这位高人神姿高彻，仿若天上谪仙人，阿玉拜入他门下，却是他的幸运了。”
那等层次的存在，想要什么，还需要依靠别人吗？姐姐也就是瞎操心。
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如说，她现在有胆子对邀月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已经是托了这段日子自己身体好转，邀月性情稍有柔和下来的福了。
不过，这么久了邀月也没有把她推开，是不是意味着，她还可以再大胆一些？
——————————
连.城璧在李建成跟前舞了一套秀水剑法，倒是提醒他了。
他还没给小徒弟送出师礼呢。
李建成支着下巴想，幸好小空间是跟着神魂走的，要是和他身体一样滚去归墟睡觉，他这会儿可是连个像样的出师礼都拿不出来。
“师尊？”
“没事，师尊在想要给你个什么样的出师礼才好。”
连.城璧低下了头，忽然道：“师尊是不是要离开了？”
李建成一顿。
连.城璧见状，情绪便忽然低落了下来。
他想起了和师尊的第一次见面。
哦，可能并不算见面，而是第一次相识吧。
那是连.城璧七岁时发生的了。
那年连.城璧刚在表姐的帮助下，守住了无垢山庄。
连.城璧年岁虽小，却也知道，表姐不可能帮他一辈子，迟早还是要他自己立起来的。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李昭明。
也不能说是遇到吧。
据师尊所说，他其实是很早就存在于连.城璧的识海之中了。
此处牵扯到了时空间比较复杂的问题，总之就是连城璧的灵魂波动刚好和李昭明有那么一丝重合，李昭明神魂离体，需要寻一个合适的载体修养，飘荡之时，无意间找到了连.城璧这里。
此前李昭明一直在沉睡，直到无垢山庄老庄主葬礼之时，连.城璧被众人逼迫，情绪悲愤之下，李昭明受到了冲击，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见连家小子实在是有些惨，李大公子索性收了他当徒弟，也算还了在人家小孩识海中修养的人情。
小时候的连.城璧曾以为自家师尊死的特别惨，连身体都没有了，后来便听师尊嘟囔着在归墟躺尸的身体可别坏了之类的话，嗯
连.城璧不明觉厉。
连.城璧幼时，听得自家师尊所言三千世界波澜壮阔，也曾心生向往，然而面对空去一人的无垢山庄时，又只把那一点向往硬生生掐灭了。
李建成当然能看出小徒弟心中的想法，不过他到底没有开口说，你要怎样怎样。
左右他就在这里，小徒弟想要出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他便带他去看就是，若不想去，便只是留在这一方天地，李建成也有信心能护他周全。
开玩笑哦，就算是当年刚出江湖的他，在这方天地中尚且找不到可以匹敌之人，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满级了。
哦，说错了一点，要等到他回到原来的壳子里，才算满级大号哦。
“好了，我还没说现在就走呢，你低沉什么？”
李大公子一巴掌拍到小徒弟后脑勺上，笑骂道。
“你功夫倒是出师了......”李建成想了想，他有三千论坛的最高权限，过会儿给小徒弟开一个账号，也是可以的吧？
如果不成他回去后就找罗睺鸿钧干架去，搞了一大堆事儿最后还没解决问题，这绝对是他们的锅。
李大公子面无表情想到。
“小徒弟，要不要跟师尊学几手法术之类的？”
小徒弟武学天分高，难得还有道法灵根，不学两手实在可惜了。
他可是知道，小徒弟心里一直存着个御剑飞天，乘风踏月的梦想呢。
果不其然，李建成话音一落，连.城璧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学！”
————————
哎呀，小徒弟当真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啊。
李建成轻飘飘地落在水面上，看着前方的小徒弟指尖明灭的灵光想到。
这样的年纪才上手学，就能练到这种程度，小徒弟的修道天赋可不比顾惜朝差。
李建成下意识忽视了这些年到底给连.城璧用过多少好东西。
那可是来自洪荒的天材地宝，可不是顾惜朝那个破破烂烂的世界找到的东西能相比的。
虽然他当年给顾惜朝用的也是自世界意识那里搜刮来的宝物就是了。
在水面上踩了踩，泠泠波光中什么都没有映出来。李建成反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恍然想起自己现在就跟当初的太子长琴一样。
阿飘一只。
唉亏了亏了，当初决定回溯时光之时，鸿钧可没说过他还要来上这么一遭。
阿飘也就算了，他的身体就那么滚到了归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去，真的没问题么？
三哥哥肯定还要走一遭轮回，哎呀，这样一想，该不会就是上次那个副本里的小哪吒吧？
他们几个都离开紫霄宫了，那现在不就只有鸿钧和罗睺两个无所事事？
靠，突然明白鸿钧这样安排的用意了是怎么回事？
明白归明白，忽然好不爽啊。
果然回去后还是要找鸿钧干架吗？
嗯，看在鸿钧想办法把他当年碎成齑粉的神魂给拼回来了的份上，要不，就暂时放过？
不行，一码归一码，该算账的还是得算。
......首先，得要长琴找回了凤来的碎片，才能去归墟牵引我的神魂回去。
李大公子甩了甩头，长发披散到肩头，拢了一身霜雪。
嗯？神魂明明都拼回来了，怎么发色没跟着变回来？
他仍在归墟里的身体不会也白头了吧？特么的难不成要他以后顶着一头少白头回家见爹娘？
愁啊。
不是，少白头？他这叫少白头？
李大公子大概忘记了自个儿的年岁了吧。
不过更多的，可能是他自己已经算不清了的原因吧。
神游天外回来，李建成听得神魂里一声剑吟，便知晓是千叶长生回应了。
嗨呀磨了这么久总算让千叶长生松口了。
李建成自神魂里的小空间里取出一对双剑，心有余悸地想到。
当千叶长生得知自家主人已经恢复往世今生所有记忆后，脸色真是漆黑得可怕。
呃，和主人闹矛盾什么的，千叶长生到底是跟谁学的？
要是往世的太阿还在，他肯定不会这么闹。
想到太阿，李建成的目光低落了几分。
尽管时光回溯，一切归于最初，到底还是留有几分遗憾。
新生的太阿剑灵，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一把。
鸿钧当时淬炼双剑，实在不必再把太阿重铸的。
罢了，重铸也好，至少千叶长生不会寂寞了。
李建成轻抚着他在洪荒时打造的一对新剑，目光悠悠。
等到连.城璧达到了今日的目标，前来寻自家师尊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金衣白发的青年双目微阖，手中双剑闪着暗沉的金光，映照出青年清俊至极的面容。
许是听到了动静，青年抬头看向连.城璧的方向。
天光之下，金衣白裳的俊美青年手抱双剑，扬眉而笑，成了连.城璧记忆里最深刻的画面。
“师尊。”
李建成招手，示意小徒弟过来。
“试一试这双剑，称不称手。”
连城璧道：“师尊给予，自然极好。”
李建成敲了一下小徒弟的头：“这是我以前铸的剑，你试过再说，若是不合适，再换便是。”
连.城璧抿唇一笑，接过双剑，就地舞起了剑法来。
剑光飞舞间，连.城璧银色的衣袍划出缭乱的碎影，映照在剑光水色之间。
如连.城璧所说，这双剑确实很适合他。
一套剑法舞完，连城璧站在李建成跟前，气息不改，衣袍未乱，仿佛他从未执轻重双剑舞过那一场剑法一样。
李建成颔首：“轻剑名为君行四海，重剑名为鹿卢。你虽惯使问水诀，山居剑意也不要落下了。”
连.城璧点头而应。
待到李建成消失了身形，察觉到师尊已经回去识海歇息后，站在原地的连.城璧抚着轻剑，目光有几分幽深。
君行四海，君行四海
心下念了几遍轻剑名字，连.城璧的目光愈发亮了。
师尊的意思是，要我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么？
我也，可以看到那样广阔无边的风景吗？
※※※※※※※※※※※※※※※※※※※※
李建成：不，这只是藏剑大橙武名字而已，你想多了。
我琢磨着，好歹是满级后收的徒弟，怎么着也要苟个藏剑百级大橙武给他吧？嗯，就算君行四海和鹿卢长得跟闰土那根叉子似的，颜值没有西天聆雪弱水千叶长生泰阿高，好歹是百级大橙武呢。
我都没有，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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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风，悄无声息地拂过岁月长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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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一位金衣白裳的公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公子长发未束，流泻下来,像是披了满身霜雪。而他眉宇间带着清凌的笑意，似云端而下的一缕长风,漫过山河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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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也是真符合连.城璧印象中的师尊形象。
“小姑娘说话挺好听嘛。”
李建成弯起淡色双眸,似春水映桃花。
怜星见状,倒是胆子大了些来：“先生尊姓大名？阿玉这孩子，还不曾同我们提过。”
金衣青年摆摆手道：“不怪他，我也忘了跟他说了。”
“我姓李，表字昭明。”
邀月起身，俯身向李建成摆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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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颔首道：“顺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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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金衣青年懒懒道：“走走走，小徒弟，让师尊看看你现在剑法练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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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笑了笑，坐到邀月身前，将头倚靠在邀月膝上。
“怜星看着，这位高人神姿高彻，仿若天上谪仙人，阿玉拜入他门下，却是他的幸运了。”
那等层次的存在，想要什么，还需要依靠别人吗？姐姐也就是瞎操心。
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如说，她现在有胆子对邀月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已经是托了这段日子自己身体好转，邀月性情稍有柔和下来的福了。
不过，这么久了邀月也没有把她推开，是不是意味着，她还可以再大胆一些？
——————————
连.城璧在李建成跟前舞了一套秀水剑法，倒是提醒他了。
他还没给小徒弟送出师礼呢。
李建成支着下巴想，幸好小空间是跟着神魂走的，要是和他身体一样滚去归墟睡觉，他这会儿可是连个像样的出师礼都拿不出来。
“师尊？”
“没事，师尊在想要给你个什么样的出师礼才好。”
连.城璧低下了头，忽然道：“师尊是不是要离开了？”
李建成一顿。
连.城璧见状，情绪便忽然低落了下来。
他想起了和师尊的第一次见面。
哦，可能并不算见面，而是第一次相识吧。
那是连.城璧七岁时发生的了。
那年连.城璧刚在表姐的帮助下，守住了无垢山庄。
连.城璧年岁虽小，却也知道，表姐不可能帮他一辈子，迟早还是要他自己立起来的。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李昭明。
也不能说是遇到吧。
据师尊所说，他其实是很早就存在于连.城璧的识海之中了。
此处牵扯到了时空间比较复杂的问题，总之就是连城璧的灵魂波动刚好和李昭明有那么一丝重合，李昭明神魂离体，需要寻一个合适的载体修养，飘荡之时，无意间找到了连.城璧这里。
此前李昭明一直在沉睡，直到无垢山庄老庄主葬礼之时，连.城璧被众人逼迫，情绪悲愤之下，李昭明受到了冲击，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见连家小子实在是有些惨，李大公子索性收了他当徒弟，也算还了在人家小孩识海中修养的人情。
小时候的连.城璧曾以为自家师尊死的特别惨，连身体都没有了，后来便听师尊嘟囔着在归墟躺尸的身体可别坏了之类的话，嗯
连.城璧不明觉厉。
连.城璧幼时，听得自家师尊所言三千世界波澜壮阔，也曾心生向往，然而面对空去一人的无垢山庄时，又只把那一点向往硬生生掐灭了。
李建成当然能看出小徒弟心中的想法，不过他到底没有开口说，你要怎样怎样。
左右他就在这里，小徒弟想要出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他便带他去看就是，若不想去，便只是留在这一方天地，李建成也有信心能护他周全。
开玩笑哦，就算是当年刚出江湖的他，在这方天地中尚且找不到可以匹敌之人，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满级了。
哦，说错了一点，要等到他回到原来的壳子里，才算满级大号哦。
“好了，我还没说现在就走呢，你低沉什么？”
李大公子一巴掌拍到小徒弟后脑勺上，笑骂道。
“你功夫倒是出师了......”李建成想了想，他有三千论坛的最高权限，过会儿给小徒弟开一个账号，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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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公子面无表情想到。
“小徒弟，要不要跟师尊学几手法术之类的？”
小徒弟武学天分高，难得还有道法灵根，不学两手实在可惜了。
他可是知道，小徒弟心里一直存着个御剑飞天，乘风踏月的梦想呢。
果不其然，李建成话音一落，连.城璧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学！”
————————
哎呀，小徒弟当真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啊。
李建成轻飘飘地落在水面上，看着前方的小徒弟指尖明灭的灵光想到。
这样的年纪才上手学，就能练到这种程度，小徒弟的修道天赋可不比顾惜朝差。
李建成下意识忽视了这些年到底给连.城璧用过多少好东西。
那可是来自洪荒的天材地宝，可不是顾惜朝那个破破烂烂的世界找到的东西能相比的。
虽然他当年给顾惜朝用的也是自世界意识那里搜刮来的宝物就是了。
在水面上踩了踩，泠泠波光中什么都没有映出来。李建成反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恍然想起自己现在就跟当初的太子长琴一样。
阿飘一只。
唉亏了亏了，当初决定回溯时光之时，鸿钧可没说过他还要来上这么一遭。
阿飘也就算了，他的身体就那么滚到了归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去，真的没问题么？
三哥哥肯定还要走一遭轮回，哎呀，这样一想，该不会就是上次那个副本里的小哪吒吧？
他们几个都离开紫霄宫了，那现在不就只有鸿钧和罗睺两个无所事事？
靠，突然明白鸿钧这样安排的用意了是怎么回事？
明白归明白，忽然好不爽啊。
果然回去后还是要找鸿钧干架吗？
嗯，看在鸿钧想办法把他当年碎成齑粉的神魂给拼回来了的份上，要不，就暂时放过？
不行，一码归一码，该算账的还是得算。
......首先，得要长琴找回了凤来的碎片，才能去归墟牵引我的神魂回去。
李大公子甩了甩头，长发披散到肩头，拢了一身霜雪。
嗯？神魂明明都拼回来了，怎么发色没跟着变回来？
他仍在归墟里的身体不会也白头了吧？特么的难不成要他以后顶着一头少白头回家见爹娘？
愁啊。
不是，少白头？他这叫少白头？
李大公子大概忘记了自个儿的年岁了吧。
不过更多的，可能是他自己已经算不清了的原因吧。
神游天外回来，李建成听得神魂里一声剑吟，便知晓是千叶长生回应了。
嗨呀磨了这么久总算让千叶长生松口了。
李建成自神魂里的小空间里取出一对双剑，心有余悸地想到。
当千叶长生得知自家主人已经恢复往世今生所有记忆后，脸色真是漆黑得可怕。
呃，和主人闹矛盾什么的，千叶长生到底是跟谁学的？
要是往世的太阿还在，他肯定不会这么闹。
想到太阿，李建成的目光低落了几分。
尽管时光回溯，一切归于最初，到底还是留有几分遗憾。
新生的太阿剑灵，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一把。
鸿钧当时淬炼双剑，实在不必再把太阿重铸的。
罢了，重铸也好，至少千叶长生不会寂寞了。
李建成轻抚着他在洪荒时打造的一对新剑，目光悠悠。
等到连.城璧达到了今日的目标，前来寻自家师尊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金衣白发的青年双目微阖，手中双剑闪着暗沉的金光，映照出青年清俊至极的面容。
许是听到了动静，青年抬头看向连.城璧的方向。
天光之下，金衣白裳的俊美青年手抱双剑，扬眉而笑，成了连.城璧记忆里最深刻的画面。
“师尊。”
李建成招手，示意小徒弟过来。
“试一试这双剑，称不称手。”
连城璧道：“师尊给予，自然极好。”
李建成敲了一下小徒弟的头：“这是我以前铸的剑，你试过再说，若是不合适，再换便是。”
连.城璧抿唇一笑，接过双剑，就地舞起了剑法来。
剑光飞舞间，连.城璧银色的衣袍划出缭乱的碎影，映照在剑光水色之间。
如连.城璧所说，这双剑确实很适合他。
一套剑法舞完，连城璧站在李建成跟前，气息不改，衣袍未乱，仿佛他从未执轻重双剑舞过那一场剑法一样。
李建成颔首：“轻剑名为君行四海，重剑名为鹿卢。你虽惯使问水诀，山居剑意也不要落下了。”
连.城璧点头而应。
待到李建成消失了身形，察觉到师尊已经回去识海歇息后，站在原地的连.城璧抚着轻剑，目光有几分幽深。
君行四海，君行四海
心下念了几遍轻剑名字，连.城璧的目光愈发亮了。
师尊的意思是，要我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么？
我也，可以看到那样广阔无边的风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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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不，这只是藏剑大橙武名字而已，你想多了。
我琢磨着，好歹是满级后收的徒弟，怎么着也要苟个藏剑百级大橙武给他吧？嗯，就算君行四海和鹿卢长得跟闰土那根叉子似的，颜值没有西天聆雪弱水千叶长生泰阿高，好歹是百级大橙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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