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_逆骨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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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体,眼里的光像是乞求,又像安慰。

  “为什么想过生日?”少年俯身咬住他的耳垂,身下勃发的肉器碾着他浅处的嫩肉,逼ga的声音乱起来,断断续续地,甚至说不清楚一场告白。

  而ga还是用破碎的话语告诉他:因为你的出生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事。

  少年没有再拒绝,在ga今夜的第二次高潮中答应了他。岑卯心满意足地含着爱人的精-y-e和吻睡着,就没有看见少年在黑暗中用嘴唇蹭着他额头时,微沉的眼神。

  这一夜,谢九抱着怀里的ga,梦见冬日里的一场雪。

  这是场很多余的梦,梦中的少年看着白色的街道,想,他和岑卯还没有经历过雪天。他们会一起第一次看雪,这种事不需要在梦里完成。

  梦里的ga拉他在雪地上走,大雪很深,他们都走得很费力,谢九从未见过这样的深雪。而岑卯像是觉得有趣,一边笑,一边在他身前的雪地里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走在岑卯为他踩过的小径上,不知是自己追着岑卯,还是岑卯带他来的。总之,他们两个不应该被分开。谢九看见岑卯被雪沾湿的鞋子,喊岑卯的名字,想让他停下来休息。

  岑卯回过头,浅色眼底有惯常的迷茫,在满目的白里像融化的水。谢九想去吻他沾了雪花的睫毛,脚下却传来窸窣的声音。

  他低下头,看到脚底纯白的雪地正分崩离析似的,逐渐崩塌成细小的碎片,露出黑暗的底。

  那是属于他的深渊,藏在纷纷扬扬的落雪之下,被柔软干净的白盖住,如今又来找回他。

  对面的岑卯脸上露出恐惧与惊惶,是只给少年看的。梦中的岑卯在怕什么呢?谢九站在那块逐渐吞没了他的黑渊之上,带着笑意注视他的ga。

  怕被他拉下去,怕他的黑侵略这片无暇的白,怕深渊里无边的暗和刺骨的冷。不,谢九笃定地想,岑卯只怕一件事。

  他怕他离开。

  少年握紧了梦里瑟缩的ga的手,叫了一声,卯卯。

  梦的世界崩塌时,少年拉着他的爱人坠下无尽的深渊。

  谢九从久违的噩梦中惊醒,床头的手机亮起微光,是Beta的来电。

  他的手还紧紧攥着ga的掌心,生了一层融化的雪似的薄汗,像是提醒他在梦里做了怎样偏执的坏事。Beta的来电似乎因为久未接听而中断,屏幕很快又亮起来。

  少年想了想,放开ga被他握得留下印子的手,轻轻吻了掌心的痕,才拿起手机走上阳台。

  冬夜风冷,他拉开门时,就像被梦里带出的透明雪花扑在脸上,立刻清醒了。

  而那边的Beta说,妈妈要见你。

  少年缓缓穿过雪白的走廊,打开尽头房间的门,看到站起来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Beta男孩。

  他能从Beta的脸上看出病房里那人油尽灯枯的情况,但还是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我跟你同时出现,没问题吗?”

  Beta摇了摇头,清秀的眉拧成很深的死结:“妈妈坚持要你过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少年想了想,才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不要出去。”

  Beta张了张嘴,而少年没有等他回答,转身拧开了病房的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少年耳边有仪器的嘀声轻响,和病人借助呼吸机苟延残喘时、呼出的气体铺在氧气面罩上的声音。那种被放大的呼吸声就像是垂死的野兽在陷阱中的挣扎,残损的皮毛摩擦野草,每一声都不大甘心。

  少年走到病床前,看床上勉强睁着眼睛看他的女人。那双眼睛曾经美艳而炽烈,如今皮肤松弛下去,像是火光燃烧后的余烬。

  少年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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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来做什么?”少年近似温柔地问:“是有话对我说吗?”

  “可是你好像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女人脸边的一束肌肉轻轻抽搐着,似乎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跟他对话。少年看她一会儿,又垂了垂眼,好心地问:“是想听我说,对吗?”

  女人夹着探头传感器的手指微颤,已经没有抬起来的力气,就不知是要他过去,还是要做别的什么。少年仍然静坐着,沉思似的,继续问:

  “你想听我说什么?”少年习惯性地撑起一边侧脸,看床上人:“你的病,谢家,还是十八年前的那个实验?”

  女人的手僵住了,枯槁的眼里继而迸出残火似的光。

  “你在怀疑我了,是吗?”少年没有躲避那道光:“你在想,这个病不该恶化得这么快,为什么用尽全力治疗都不能拖到我们的手术之后。然后你想,你的病是在我分化之后发作的,又在催我们做手术之后恶化得最快,于是你毫无证据地得出结论,你的病一定与我有关。是我要杀你。”

  水封瓶中的气泡急促作响,像是打开的女人沸腾的胸口。少年平静地看着女人眼里的恐惧与恨意,用目光安抚她似的:

  “可我不想杀你。”少年轻声说:“你的命,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女人苍白的额上有渗出的细汗,落在少年眼底,有些脏。

  “就算你在地下室里关了我十八年,但也有你的理由,不是吗?”少年合了合眼:

  “我可以理解,在你眼里,我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只长得和你儿子很像的动物,或者说,一个会呼吸的复制品……”

  少年像是稍稍加重了最后那三个字,抬眉看女人些微涣散的放大的瞳孔。

  “其实,你也在为此骄傲吧。”少年唇角微扬:“你觉得十八年前,是你足够机警,才能得到那个实验的情报。也是你足够坚持,顾青才会答应你,为你已经生下的婴儿复制出一个克隆体……来做他的供体。”

  少年循循说出女人自以为保守了一声秘密,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给她更深的刺激:

  “十八年前,在你生下一个Beta男婴而被谢家拒之门外后,你听说了什么?”

  少年眨了眨眼,询问似的:“是不是某个几乎被放弃的生化实验,终于成功了?”

  女人瘦弱干瘪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氧气罩上一片又一片模糊的水雾。

  “在那个叫Cycler的实验里,所有被改造的供体婴儿都没有实现他们想达到的效果,腺体基因优化几乎宣告失败。直到……”

  少年稍停,垂下的睫毛挡住眼底一束微暗的火:

  “其中一个ga,在他六岁注射腺体疫苗时,出现了异常反应。”

  “疫苗对他失效了。”

  少年深邃的眉眼微微敛起,像是怀念什么自己触碰不到的东西,很轻地说:

  “这个孩子的腺体基因突破了这道考核,证明他们的技术终于有能力得到更强的腺体基因。所以这时候,刚生下一个Beta的你想,可以用这种方式,改写你和这个孩子的命运。”

  “但你的孩子已经出生了,而供体都要从试管胚胎的受精阶段开始,才能有完美的基因配型。”

  少年伸出一只手,像是端详自己逐渐生长的骨骼:“你找到顾青,央求他,逼迫他,或者用了别的什么手段,他才终于提出,可以尝试还没用过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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