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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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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舍外渐而有人声,阳光徐徐的落在床幔子上,留下明暗经纬的光影。薛挽香再怎么纠结,都无法一直躺下去了。她屏息静气,俏红着脸蛋,将纤柔的手掌覆在苏哲的手背上,停了片刻,压下纷乱的心跳,再轻轻的捉住她的手,离开自己的胸口。

  因着长年习武,苏哲自然比旁人警醒些,薛挽香的手覆着她的手时,她已醒了过来。略一凝眉,便知她在做什么了。咳咳咳,她的脸上发烫,权当尚未睡醒,任由薛挽香捉着手,慢慢从中衣中退了出来。练剑的人指腹上难免有薄茧,当她的手垂在薛挽香的手心里,闭着眼睛无意识的拨弄到那柔软的尖儿时,两个人都重重的顿了一下。

  苏哲的呼吸一沉,薛挽香立时知道她已经醒了。

  她的背脊微微发颤,好不容易将苏哲的手抓了出来,整个人便一点点一点点的,缩进被子里去了。

  分明没有做小贼,这般心虚是为哪般?

  苏哲睁开眼,看到几缕秀发还露在枕头上,秀发下的耳廓红成一抹晚樱花,嘤嘤嘤,好想捏在手里揉一揉。

  轮流做了一回人形土拨鼠,日头早已高悬。往来人声渐而稠密,苏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笑话着薛挽香闷在被子里睡觉。薛挽香也很配合的钻了出来,红着脸嗔她,如若不是脸颊俏丽如晚霞,一切,都像真的了。

  简单的洗漱后,两人前后脚下了楼,大堂里三三两两坐着用早饭的人,小二哥送来两碗热粥,一碟子蒸得热乎的肉包子,苏哲拿汤匙在瓷碗中绕过一圈,目光越过薛挽香的身旁,落在客栈外的长街上。

  街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青石板的路面早已被阳光炙干,再无一滴水珠。昨夜淋漓的大雨,像是一场盛放的昙花宴,去留无痕,只停泊在彼此羞涩的记忆里。

  苏哲收回视线,桌案边薛挽香正夹起一只胖乎乎的包子,递到她面前。她接过来,温和了眉眼,冲她一笑。

  用过早膳,苏哲与薛挽香说了几句话,也不回房,径直出门往繁华闹市去。

  酒楼的水牌并不是每天都挂,野味自然也不是每天都收的。苏哲在酒肆外转了一圈,只得往别处去了。路过集市时看到了码头的货船,领头的站在岸边吆喝,她侧头看了一忽儿,想起答应过薛挽香的话,终究没有走上前。

  药铺里倒是一直在收金银环蛇,苏哲很想去掏蛇窝,毕竟一条蛇能胜过两三只竹鸡的卖价,只是又想到薛挽香提到的捕蛇者说,唉,叹口气,默默的继续转身离开了药铺。

  如此辗转几日,有时能赚到些银子,有些,也赚不到。只是无论怎样,苏哲都坚决不同意薛挽香再给人洗衣裳。

  这日从外头回来,苏哲的怀里抱了一只粗布包裹,系绳打开,露出里边一件绒领的大氅。冬氅绛蓝一色,并不是多贵重的材料,但绵软温厚,单是看着就觉得必定很暖和。

  薛挽香半坐在床榻边,指尖抚过毛茸茸的立领,怔怔的不说话。

  苏哲走近半步,离着她还有一臂远近,望着她道:“喜欢么?也没问问你中意什么颜色。”

  薛挽香垂着眼睫,半晌回道:“阿哲……我是不是,太拖累你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像要落进尘埃里。

  苏哲弯下腰,还是看不清她神色,索性曲了膝半跪在榻前,一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你可知道我从师门出来有多久了?唔……六月七月八月……加上和你在一起的小半年了,我出来很久很久了。可是我师父师娘统共只给过我一个月的使费。”她眨巴着闪亮的眼睛,假装算得很认真,续而仰起头,看向薛挽香:“师父派我下山,本就是要我经些历练,即便没有结伴同行,我一个人也要去挣银子活下来的呀。所以赚到了银子和你一起花,也只是顺带而已。”

  薛挽香低着头,好一会,才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苏哲等了一阵,没见别话,又扭头看床榻上的大氅:“你看,我买都买了,你试试,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小心翼翼里带着不善隐藏的期待,薛挽香纵使有些自艾,还是点点头,婉转一笑:“我喜欢的。”

  “喜欢什么?”

  “蔚蓝的颜色。”

  苏哲也笑,蹦跶起来取了大氅,欢欢喜喜递到跟前。

  薛挽香瞅她一眼,转过身道:“你不替我披上么?”

  唔……苏哲抖开冬氅,虚虚的披到薛挽香肩头,氅衣顺滑妥帖,沿着她肩膀一路向下,几乎落到她小巧的脚踝。

  薛挽香抚到前襟的系绳,苏哲在她将要碰到她指尖时,收回了手。薛挽香略偏着身,那件冬氅便从肩头,直直的滑落了下去。

  又是,这般。

  薛挽香已经察觉了,这几日,苏哲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与她的接触,她不再挽她的手,更不会簇拥她的肩,甚至晚间一同躺到床榻上,她都会在被褥下,留出决不会碰触到她的距离。

  窗屉子“啪”的一声轻响,屋里愣怔的俩人都惊了一跳,细碎的阳光下一只小小的麻雀站在窗沿,睁着乌溜溜的小眼睛偏头看她们。苏哲看着麻雀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扑棱了一下翅膀,才曲身拾起地上的冬氅。

  “阿哲,”薛挽香不再回避,直视着眼前人:“你怎么了?”

  她一出声,小麻雀左右跳跃了两下,见没人理它,好生无趣,扑腾着翅膀飞走了。苏哲拿着大氅,手上微微一顿,侧身避开视线的交接,若无其事的道:“我啊,看你穿得好看,就愣住了啊。你饿不饿?我们下楼吃点点心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薛挽香想问,可是方才的问题,不也被她避开了么。她沉默着接过苏哲手里的大氅,叠好放在床头,与她一前一后,走出了屋舍。

  正是午后困倦时分,大堂里没什么客人,苏哲在窗牖旁的方桌前坐下,一弯街景入目来,轩台明亮。

  店小二打着白巾布跑过来,脸上堆着笑:“新到的敬亭绿雪,爷和夫人可要来一壶尝尝?”

  薛挽香道好,苏哲拦着道:“上回听闻掌柜的说后厨有一味桂圆红枣养生茶?”薛挽香一听便又红了脸,低着头看桌上木质的纹路,不再接话。

  店小二点头道:“是。冬日里,许多夫人小姐都爱喝这道茶。”他说眼睛溜达一圈又看回苏哲:“这位爷要给夫人来一壶么?”

  苏哲又问:“是热茶么?”

  店小二看出来了,这位爷也忒护着自家夫人了,忙赔笑着点头:“是是是,焱焱的热茶。”

  苏哲满意了,又点了蜜饯金枣和花盏龙眼。

  不一会小点心和养生茶一道送了上来,薛挽香看着叹了口气。苏哲道:“不喜欢么?”薛挽香单手支腮,无奈道:“这样会长胖啊。”她的眼神在小碟子上掠过,再肯定的道:“很胖!”

  苏哲给彼此斟了茶,语气义正言辞:“胖一点才好。我们越往北边越寒冷,你长点肉,好御寒挡风。”

  这是什么歪理?偏生说得这般一本正经,叫人无法反驳。薛挽香瞪她,她嘻嘻笑,往她碗里夹了块花盏龙眼。

  “方才在房里,你说有话要与我说?”薛挽香擎着茶盏,在手心里把玩。

  “嗯。”苏哲也抿了一口茶,斟酌片刻,言道:“我想出门几天。”

  薛挽香捏着茶盏的手慢慢收紧,想问她去哪儿,话语在舌尖上转了一圈,终是垂眸道:“要去很久么?”

  苏哲不明白她怎么忽然低落了情绪,眨眨眼,道:“总要好几日吧。今日去成衣铺子时,路过城里府衙,看到门口边上贴了悬赏告示,捉拿采花贼的,我想去试试。“

  薛挽香不曾想是这么个答案,茶盏在手里转了一圈,她还是愣愣的,到底是不懂江湖事,半晌问道:“会有危险么?白日黑夜都要去?你夜里不回来么?”

  问这话时也没多想,话一出口才发觉语气里有些依依不舍,不过是几日不能见罢了,也不知是因何而来的情绪。

  苏哲没留意,一面夹了个蜜饯金枣,一面答道:“还不知对方功夫深浅,我去盯人家,焉知人家不会盯着我。一来未免打草惊蛇,二来未免连累到这儿,这几日我还是不回来的好。况且所谓采花贼,不是夜里出没的比较多么?”

  薛挽香心道,连累什么呢,明明是,我拖累了你啊。

  用过糕点天色尚早,苏哲道前几日薛挽香身体不适,甚少出门,今儿难得天气晴好,不若出门走走。薛挽香自然乐意的。只是才走到客栈门前,苏哲就顿住了脚步。薛挽香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见她急急的转回身子,脸色都煞白了几分。

  “怎么了?”她察觉出不对劲,扶着苏哲的肩,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迎面几个人,越走越近,脚步声都听得到了,苏哲急出一头汗,苦着脸小小声:“西楼门的人。”

  此时再想往回走,便是明显的刻意了。薛挽香用眼角余光转了半圈,忽而温柔了神色,站在台阶上双手拢住苏哲,将她的脸蛋埋进自己绵软的胸口,柔声道:“别慌。我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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