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
[笔迷楼]
程斐然在包厢里等半个小时。
依然没看到商晗晗。
他坐不住,起身离包厢，往洗手间这边向找来。
过安全口时，前正好看到一个保洁阿姨从女士洗手间的厕所里走来。
他停在洗手间门口,问保洁阿姨：“阿姨，有看到一位穿红色裙子披米色披肩的女士吗？”
保洁阿姨在洗手台旁边的水槽清洗拖把，水龙头得很大,哗啦啦的水声盖住程斐然的声音。
保洁阿姨没听清他什么，转过头，“啊”一声：“你什么？”
程斐然只好扬声复问一遍。
“你一个女啊？”保洁阿姨隐约听到他在问有没有上厕所，朝外答句：“厕所里都有，就我刚刚拖的那个是空的。”
走廊空旷且安静,两话的声音甚至有点儿回音,回响在走廊里,又层层激荡往外扩散。
楼梯间里。
商晗晗被吻得晕头转向,整个贴在陆嚣身上,身上的披肩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正意乱情迷地回应，乍听到程斐然的声音，整个忽的一惊,从沉沦中回神。
总算想起来她今晚是来干嘛的。
还有一个程斐然落在包厢等自己。
商晗晗缓缓呼吸,平复紊乱的心跳,伸手推推陆嚣。
示意他放她。
陆嚣不为所动。
反而有些不高兴她分神，惩罚似的啮咬她上唇,手也不安分地往她腰下游移。
他的手,像是带电流。
被抚过的地，带起一阵颤栗，蹿向全身。
又酥又麻。
商晗晗有些腿软,倚门，抬起脸瞪陆嚣，抓他的手想制止他，谁知反而他擒住，按在门上。她动弹不得，偏又不敢发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怕被一门隔的程斐然发现她和陆嚣在这里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好在陆嚣没有的被情欲冲昏头，没有在这昏暗的楼梯间进行下一步的意思。他稍稍抬起头，离商晗晗的唇，声地句什么。
商晗晗看懂口型，他的是：“怕？”
她小幅度的挣扎一下，这时候理智恢复点，便慌得四下望望，想看看楼梯间里有没有监控摄像头。
在这个四处装满监控的年代，她不想明天头条变成她和陆嚣在楼梯间激情热吻的新闻。
那会把她外公再度送进医院里。
陆嚣埋首在她颈处，像是在闷笑，身体微微颤动。
好一会儿，他才动动，咬她的耳朵，压声音低低口：“现在才想起来看监控，晚。”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商晗晗半张脸都烧起来，顾不上再去看监控，她听到门外走廊，程斐然的脚步声正在往这边靠近。
好像是因为陆嚣的这一句话，引起他的注意，正要往安全口这边走来。
随脚步越来越近，商晗晗整颗心都提起来，瘆得慌，下意识地缩在陆嚣怀里，整个脑袋都埋他胸前，生怕下一秒门被拉。
好在程斐然只是从卫生间折回包厢。嘚嘚的脚步声短暂地从门口过，又徐徐远去。
确定程斐然不会再折返，商晗晗紧绷的神终于松懈下来，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气恼，没被陆嚣按住的那只手，抓手包砸向陆嚣的肩膀。
“你刚刚故意的。”她气归气，但也没敢太大声，仍旧是轻声细语的，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陆嚣听得心里痒痒的，颤肩声笑好一会儿才止住，学她的调调儿，沉声：“就是故意的。”
他站直身体，低头睨商晗晗的脸，语气些讨伐的意味：“你刚刚那反应，把我当成什么？我是你养的小白脸还是地下情？这么见不得？”
商晗晗一滞。
他这么一，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背丈夫，和情偷情，又差点被当面抓到。她刚才紧张得手心里甚至冒一点细汗。
实话，还有点刺激。
商晗晗心虚，没再拿包砸陆嚣，弯身捡起披肩，抖去灰尘，新披到身上，还理理头发。
陆嚣绷起脸：“你还打算回去找他？”
商晗晗小声答：“那我总不能就这么把他在丢在包厢……”
话没完，陆嚣口截断她：“给他发个短信，你有事先走。”
商晗晗一顿：“这不太好……”把撂下，要是回头被她外公知道，少不一顿训。
陆嚣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困她，目光褪去温柔，点几分戾气：“我帮你发？”
“我自己发。”商晗晗一怂，从手包里拿手机，很快编辑好一条短信。
【抱歉，我临时有点事，先离。回头再请你吃饭赔不是。】
然后按下发送键。
“这样以吧？”商晗晗抬头，小心翼翼地问。
陆嚣呵一声。
女朋友背自己去相亲。
还当自己面的给的男发信息，要请对吃饭。
谁他妈能忍得这鸟气？
陆嚣沉脸，攥住商晗晗的手腕，打安全口的门，拽她，疾步穿过走廊，乘电梯离饭店，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灯光暗，商晗晗看不清路，脚上又穿细高跟鞋。走得磕磕绊绊，忍不住口：“陆嚣，你走慢点。”
陆嚣瞥她的脚，哼一声，但到底还是放缓脚步，走得慢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陆嚣对她太好，以至于他这突然的变脸，让商晗晗一时半会不适应，走走，心里忽然生一点委屈。
她偏过头，悄悄望陆嚣紧绷的下颌，一边委屈，又一边忍不住感慨，为什么他生起气也这么好看啊？
商晗晗没骨气地盯好一会儿，见陆嚣神色仍然没有缓和的迹象，心里的委屈瞬间填满四肢百骸，眶忍不住悄悄红。
泪意涌上来，她咬唇，强行压下去。
陆嚣余光瞥到她一副委屈得快哭的表情，倏然止步，转头打量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口：“你委屈什么？”
商晗晗瘪瘪嘴。
知道她就委屈，他还不安慰她。在眶打转的泪，瞬间滚下来。
美落泪，如同梨花带雨，分外惹怜。
但陆嚣脸上没有怜惜，反而还笑声。
商晗晗更委屈，泪珠落得更凶，忍不住带哭腔口问：“你笑什么？”
陆嚣伸手替她捻去泪，语气有些奈又有些好笑，但更的是宠溺：“该委屈该哭的是我才对吧，今天这事要换成是我背你去和的女相亲，你什么感受？”
商晗晗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心里一窒。原本被陆嚣捻去的泪，瞬间又盈满眶，滚几颗下来。
她凶巴巴地口：“不许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这是。
陆嚣把她拥在怀里，伸手在她背上轻抚，心里再的气，也在她这几颗泪里烟消云散，一点痕迹都不留。
软下神情，温声细哄：“不去。”
哄好一会儿，商晗晗终于止住泪。她嫌自己这没来由的哭有点丢脸，埋在陆嚣怀里，不肯抬头。
陆嚣唉声叹气的咕哝：“明明不是我的错，怎么就变成我的错。你这性子，也不知道谁惯来的。”
商晗晗忍不住抬头，嗔他一：“你以不惯。”
“惯，必须得惯。”陆嚣举手投降，“能惯你，是我福气。”
商晗晗扑哧一笑。心里那点委屈和扭，随这一笑散。
…
陆嚣的车停得深。
两往停车里里继续走。
走没几步，发现程斐然正靠一辆迈巴赫上，手里把玩一支烟，不知道看他们久。
商晗晗不由得停脚步。
陆嚣牵起她的手，目不斜视，带她继续往前走。
从程斐然面前过时，程斐然沉不住气，率先口：“巧啊，陆老师。”
陆嚣这才分一个神给他，语气散漫的回：“巧啊，程公子。”
“陆老师不是忙拍戏吗？”程斐然点燃手里的烟，吸一口，缓缓吐一圈烟，“什么时候回来的？”
“戏早杀青。”陆嚣挑起眉，礼尚往来的回敬：“我来接我女朋友，程公子呢？在这里不是在等吧？”
程斐然神阴沉，盯陆嚣。
陆嚣神色闲适，携笑意，悠悠和程斐然对视。
两声对峙好一会儿。
气氛僵凝。
在商晗晗以为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程斐然再度口：“改天有空，请陆老师吃个饭，聊聊戏的事。”
陆嚣颔首：“好啊，有空聊。”他晃晃牵商晗晗的手，“我陪女朋友，就不打扰程公子清静。”
便牵，往里走。
程斐然望两的背影，将嘴里的烟掷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熄。
这是第次，他的好事被陆嚣截胡。
一个演戏的戏子，他倒要看看能有大能耐跟他抢。
……
陆嚣今天的车是一辆黑色红旗HS7。
车型庄严肃。
据是国家正部级以上的标配车。
北市那边的民会堂停车场，有一半都是这个车型。
因此，被戏称为老干部车。
两上车，等商晗晗系好安全带后，陆嚣便启动车子，驶离停车场。
程斐然还没有走，依旧靠在自己车身上，目送两离。
然后才转身，上车。
回去的路上，商晗晗才想起来告诉陆嚣，她和他在寂庄玩的这几天，被娱记拍到。
陆嚣已知道。
在他准备上飞机回海城时，绫姨给他打电话，这事。
照片被压下去。
但就算放去，他也不在乎。
“我又不是和尚，到年纪，谈恋爱结婚生子，都是正常的事。”陆嚣车，余光瞥见他在生子时商晗晗脸上一闪而过的羞色，弯唇笑下，沉声：“你要是不怕，我明天就记者招待会，公布这个消息。”
“。”商晗晗忙声制止，“我外公刚从医院来，你这一公布，他气上头，又进医院。”
“所以你就为这事，不告而，拉黑我？”陆嚣打向盘，拐个弯，窗外路边暖黄色的灯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光的色温顿时变得偏冷：“为安抚老家，是打算要跟我划清界限？”
商晗晗沉默。
一始她确实是这个打算。
所以她在寂庄最后一晚才会这么主动。
但到底还是舍不得。
只好只发条暂时联系的消息给他。
“遇到问题，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车进入辅道，路和车流都少，陆嚣分神，看商晗晗一，没有逼她，实话实：“你没有直接跟我分手，我很庆幸。”
感情遇到阻碍，最怕的是其中一直接放弃，连努力尝试克服阻碍的机会都不给另外一个留。
他和闻杏通过电话，闻杏对此也吃惊，以往发生类似的事情，商晗晗都是直接放弃，她外公外婆不让她做什么，她就不做，从不反抗。
但其实很时候，都有转圜的余地，只要她稍微坚持一下或者是跟外公外婆撒个娇，她外公外婆兴许就松口。
“你只要不放弃，其他的交给我。”陆嚣，“我不会让你夹在你外公和我中间难受。”
商晗晗捏安全带，睛不知道为何，有些发涨。她过头，看车窗上倒映的陆嚣侧脸，轻轻点下头：“嗯。”
进入辅道后，车速就慢下来。陆嚣一边和商晗晗话，一边逡巡路边小店，像是在找什么。
很快，他就看到一家自助小店，灯光很暗，不注意看，压根看不到。
陆嚣将车停在路边，边解安全带边：“我去买点东西。”
商晗晗追他的身影往路边看去。
那有家便利店。
她便以为陆嚣是去买烟，就收回目光，陷入沉思。
几分钟后，陆嚣双手空空地回来。
但衣兜里的口袋有些鼓。
四四的。
商晗晗就更加坐实自己的想法。
他果然是去买烟。
回到盛天公馆，陆嚣把车直接进自家停车库里。
商晗晗也没想。
以为他是想走路送她回家。
两家距离也就几百米远。
走路回去，踩一路昏黄灯光，比坐在车里更浪漫。
直到她和陆嚣都下车。
走车库，便是陆嚣家的院子。
她正想往外走。
陆嚣忽然拦腰将她扛在肩上，往家里走去。
身体徒然悬空，商晗晗瞬间惊呼声：“陆嚣，你干嘛？”
陆嚣扛她进屋，又径直走上楼，进卧室。
把她扔到床上，便欺身压过来。
“干嘛？”陆嚣复一遍商晗晗的话，伸手一盏床头灯。然后单手撑在她身体上，居高临下地盯她。
“当然是……”片刻，他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模模糊糊两个字。
商晗晗脸上顿时烧起来。
裙子被剥落时，商晗晗在这电光石火间倏然明白过来，刚才陆嚣下车根本不是去买烟。
他是买套。
……
这场足足折腾两个小时。
从九点至十一点，在这期间，陆嚣一直没什么话，就是劲用狠些。
也直到这时，商晗晗才知道对于今晚自己背他去见程斐然，他心里还是有气的。
只是他的气没有像她那样往外撒来，而是都撒在里面。
……
洗完澡来，陆嚣抱她去客卧。
过客厅时，商晗晗忽然想起来外公外婆都在家里，她是不能留宿在外的，便哑声：“我得回家。”
陆嚣脚步一顿，挑眉：“你还能走路？”
“……”
商晗晗用神控诉他。
她走不路，罪魁祸首是谁啊。
他还好意思问？？？
陆嚣将她放到沙发上，伸手覆上她的睛，好心提醒：“不要这么看我，不然你明天都下不地。”
两在沙发上相拥坐半晌。
商晗晗觉得缓过来后，试起身走两步。
双腿依旧有些发颤酸软，但不影响走路。
她身上穿的是陆嚣白衬衫。
衬衫刚盖过臀部，衬得她的双腿愈发修长。
陆嚣神黯黯，过头，轻轻咳咳。“我去拿你衣服。”
商晗晗脸色微烫，摆手：“不用，我进房间换。”
那条V领的红裙子，落在主卧的地上。
旁边是她的披肩和胸。
鞋子则被踢到床尾。
床上的被套床单凌乱成一团，商晗晗看一，脸上就烧得厉害。
等她换好衣服，穿上鞋子。
陆嚣就进来，在她身边蹲下来。
商晗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干嘛？”
“背你回去。”陆嚣意简言赅。
商晗晗摇头：“不要。”倒不是不想他背，而是她穿裙子，被背有些不便。
陆嚣目光往她纤细的小腿转一圈，轻轻笑一声：“你想远吧，我就背你到一楼车库，不是背你回家。”
他哪里舍得让见到她这一双勾的长腿。
商晗晗斜他一，每回他都是话只一半，是故意想让她误会，逗她玩。
陆嚣把商晗晗背到车库，车送她回家。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哪怕陆嚣存心得比乌龟还慢，也就几分钟到。
商晗晗回到家里，已将近十点。
外公外婆已睡。
闻杏女士倒是没睡。
坐在客厅里漫不心地玩手机，看架势，像是在等她回来。
商晗晗喊一声：“妈。”
闻杏女士转过头，放轻声音：“回来？”
她轻轻点头。
“和程去哪？”闻杏女士起身，走过来，眉头拧成细细地一条线，“怎么玩得这么晚？”
嗯？
和程斐然？
商晗晗微愣，随即反应过来，程斐然没和她家里她中途和陆嚣离的事。
她心里稍稍松口气，没也好，不然她还怕外公外婆又气起来，回头盯她不让她再来。
“就吃饭。”商晗晗含糊其辞。
安全回家，闻杏女士就没有细究。年轻嘛，总有自己小秘密。
不过……
闻杏女士睛眯起来。
“你的耳环和项链呢？”
商晗晗：“……”
耳环好像在楼梯间的时候就被陆嚣摘。他很喜欢咬她的耳朵。
至于项链，如果没记错，应该是落在陆嚣房间里。
商晗晗神飘飘，还没等她想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耳环项链的去向，就又听到闻杏女士意味深长地接问：“你脖子和锁骨上的是什么？擦伤？”
“……”
陆嚣属狗的吧。
在她身上咬不少地。
都留痕迹。
都是成年，这点痕迹瞒不过睛毒辣的闻杏女士。
商晗晗扯扯嘴角，暗骂陆嚣几句，压低声坦白：“妈，今晚吃饭吃到一半，我跟陆嚣走。”
“跟陆嚣啊。”闻杏女士闻言倒是松口气。
站在母亲的角度来，她更喜欢陆嚣这个女婿。
至于程斐然，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
但他们家还没到要卖女儿去联姻的程度。
“那你早点休息吧。”闻杏女士打一个哈欠，没有问，只提醒一句：“下回你们再玩，让他注意点，在你脖子上弄。”便转身回卧室。
幸亏她妈是明的闻杏女士啊。
要换。
这会儿自己已被骂得狗血淋头。
商晗晗放下心，轻手轻脚地上楼。
翌日一早。
商晗晗许是被折腾太累，难得睡个懒觉。
没早起去跑步。
商行从妻子那儿得知女儿回来得晚，便自己独自门去跑步。
陆嚣早早等在小区的操场。
等商行一来，他立即迎上来，满脸笑容地喊：“商叔叔。”
商行看到他，就想起娱记拍的那些照片。
知道女儿和陆嚣谈恋爱是一回事。
但亲看到自己女儿被的男又搂又亲的，这心情就忍不住冒起腾腾火气。
用时下流行的话，就是自己家白菜好不容易才长大，水灵灵的正招稀罕呢，突然来一只猪把菜拱。
哪怕这只猪也是自家的。
都会忍不住冒火气。
“你小子。”商行磨磨牙，没好气地挤一句：“一大早的等在这儿，什么事？”
陆嚣跟商行的节奏，边跑边问：“晗晗呢？”
商行脚步一缓，撇头看陆嚣：“感情你是想等晗晗啊？我爸在呢，你打在老家的皮底下玩暗度陈仓那套，回头把老家气好歹来，我第一个不饶你。”
撂下狠话后，他才答：“晗晗昨晚回来得晚，这会儿还没起。”
“哪敢让老家气坏身体。”陆嚣咧咧笑，语气挺乖顺，为自己解释道：“我今天主要是找商叔叔您，有件事想问问您。”
商行还算满意陆嚣的态度和回答，语气缓和一点：“什么事？”
“就是……”陆嚣斟酌一下：“您当初是怎么追到闻阿姨的，怎么让外公同意您和闻阿姨在一起的？”
“你小子。”商行伸手拍一下陆嚣的肩膀，“八字还没一撇，外公就先喊上。这让晗晗外公听到，肯定又要骂你这些演戏的，长一副伶牙利嘴，花言巧语骗小姑娘。”
陆嚣懂。
闻天星不喜欢性子活泼嘴巴甜的，应该喜欢成熟稳的。
“至于我怎么和晗晗妈妈在一起的。”商行笑一声，神色有些得意，“这要起来，你就只有羡慕的份。晗晗她妈性格强势有主见，不听爸妈的。我追到她，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你在我这儿，恐怕是取不到，还是老老实实的受考验和磨难吧。”
商行完，便加快脚步，把陆嚣抛在身后。
陆嚣若有所思一会儿，很快又追上去。
跑五圈后，商行停下来，见陆嚣脸不红气不喘，身体素质还行，心下满意，还是交底：“晗晗那性格，你得让她坚定跟你站一边，让她来解决两位老家。年轻的感情碰到家长不同意，各自搞定各自家长，让另外一半去处理，这不是好办法。”
陆嚣摇头：“我不想逼她。”
“你不想逼她，回头你跟老家起冲突，就算最后同意你俩在一起，这心里还是有疙瘩。以后成一家，对你横看竖看都不顺，时不时就要挑你的刺，背你，在晗晗面前你不好。这日子久，感情再深，也不起磨。”
商行语心长的：“但如果是晗晗去劝，老家哪怕再生气，也不会计较太。晗晗是他们一手带大的，他们疼晗晗跟珠子似的，再怎么生气，过一段时间，也就心平气顺，哪能跟自己孩子计较。”
陆嚣默然。
“这一辈子长呢，情爱再浓烈，要是过得不顺心，早晚也会被时间磨平。晗晗现在是喜欢你，以后日子过得磕磕绊绊的，这份喜欢能维持久？你是个聪明，自己想想。”
商行完，便回家。
留下陆嚣站在跑道上，独自沉思。
30号更新和今天一起更新啦。
晚上门一趟，要是回来得早，就再写一更。
不过估计也是凌晨后更新。
以明天早上再看。
要是明天也没有更新，那就晚上吧。
明天要赶车回家。
3号能也没法更新，堂姐结婚，要当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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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然在包厢里等半个小时。
依然没看到商晗晗。
他坐不住,起身离包厢，往洗手间这边向找来。
过安全口时，前正好看到一个保洁阿姨从女士洗手间的厕所里走来。
他停在洗手间门口,问保洁阿姨：“阿姨，有看到一位穿红色裙子披米色披肩的女士吗？”
保洁阿姨在洗手台旁边的水槽清洗拖把，水龙头得很大,哗啦啦的水声盖住程斐然的声音。
保洁阿姨没听清他什么，转过头，“啊”一声：“你什么？”
程斐然只好扬声复问一遍。
“你一个女啊？”保洁阿姨隐约听到他在问有没有上厕所，朝外答句：“厕所里都有，就我刚刚拖的那个是空的。”
走廊空旷且安静,两话的声音甚至有点儿回音,回响在走廊里,又层层激荡往外扩散。
楼梯间里。
商晗晗被吻得晕头转向,整个贴在陆嚣身上,身上的披肩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正意乱情迷地回应，乍听到程斐然的声音，整个忽的一惊,从沉沦中回神。
总算想起来她今晚是来干嘛的。
还有一个程斐然落在包厢等自己。
商晗晗缓缓呼吸,平复紊乱的心跳,伸手推推陆嚣。
示意他放她。
陆嚣不为所动。
反而有些不高兴她分神，惩罚似的啮咬她上唇,手也不安分地往她腰下游移。
他的手,像是带电流。
被抚过的地，带起一阵颤栗，蹿向全身。
又酥又麻。
商晗晗有些腿软,倚门，抬起脸瞪陆嚣，抓他的手想制止他，谁知反而他擒住，按在门上。她动弹不得，偏又不敢发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怕被一门隔的程斐然发现她和陆嚣在这里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好在陆嚣没有的被情欲冲昏头，没有在这昏暗的楼梯间进行下一步的意思。他稍稍抬起头，离商晗晗的唇，声地句什么。
商晗晗看懂口型，他的是：“怕？”
她小幅度的挣扎一下，这时候理智恢复点，便慌得四下望望，想看看楼梯间里有没有监控摄像头。
在这个四处装满监控的年代，她不想明天头条变成她和陆嚣在楼梯间激情热吻的新闻。
那会把她外公再度送进医院里。
陆嚣埋首在她颈处，像是在闷笑，身体微微颤动。
好一会儿，他才动动，咬她的耳朵，压声音低低口：“现在才想起来看监控，晚。”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商晗晗半张脸都烧起来，顾不上再去看监控，她听到门外走廊，程斐然的脚步声正在往这边靠近。
好像是因为陆嚣的这一句话，引起他的注意，正要往安全口这边走来。
随脚步越来越近，商晗晗整颗心都提起来，瘆得慌，下意识地缩在陆嚣怀里，整个脑袋都埋他胸前，生怕下一秒门被拉。
好在程斐然只是从卫生间折回包厢。嘚嘚的脚步声短暂地从门口过，又徐徐远去。
确定程斐然不会再折返，商晗晗紧绷的神终于松懈下来，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气恼，没被陆嚣按住的那只手，抓手包砸向陆嚣的肩膀。
“你刚刚故意的。”她气归气，但也没敢太大声，仍旧是轻声细语的，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陆嚣听得心里痒痒的，颤肩声笑好一会儿才止住，学她的调调儿，沉声：“就是故意的。”
他站直身体，低头睨商晗晗的脸，语气些讨伐的意味：“你刚刚那反应，把我当成什么？我是你养的小白脸还是地下情？这么见不得？”
商晗晗一滞。
他这么一，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背丈夫，和情偷情，又差点被当面抓到。她刚才紧张得手心里甚至冒一点细汗。
实话，还有点刺激。
商晗晗心虚，没再拿包砸陆嚣，弯身捡起披肩，抖去灰尘，新披到身上，还理理头发。
陆嚣绷起脸：“你还打算回去找他？”
商晗晗小声答：“那我总不能就这么把他在丢在包厢……”
话没完，陆嚣口截断她：“给他发个短信，你有事先走。”
商晗晗一顿：“这不太好……”把撂下，要是回头被她外公知道，少不一顿训。
陆嚣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困她，目光褪去温柔，点几分戾气：“我帮你发？”
“我自己发。”商晗晗一怂，从手包里拿手机，很快编辑好一条短信。
【抱歉，我临时有点事，先离。回头再请你吃饭赔不是。】
然后按下发送键。
“这样以吧？”商晗晗抬头，小心翼翼地问。
陆嚣呵一声。
女朋友背自己去相亲。
还当自己面的给的男发信息，要请对吃饭。
谁他妈能忍得这鸟气？
陆嚣沉脸，攥住商晗晗的手腕，打安全口的门，拽她，疾步穿过走廊，乘电梯离饭店，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灯光暗，商晗晗看不清路，脚上又穿细高跟鞋。走得磕磕绊绊，忍不住口：“陆嚣，你走慢点。”
陆嚣瞥她的脚，哼一声，但到底还是放缓脚步，走得慢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陆嚣对她太好，以至于他这突然的变脸，让商晗晗一时半会不适应，走走，心里忽然生一点委屈。
她偏过头，悄悄望陆嚣紧绷的下颌，一边委屈，又一边忍不住感慨，为什么他生起气也这么好看啊？
商晗晗没骨气地盯好一会儿，见陆嚣神色仍然没有缓和的迹象，心里的委屈瞬间填满四肢百骸，眶忍不住悄悄红。
泪意涌上来，她咬唇，强行压下去。
陆嚣余光瞥到她一副委屈得快哭的表情，倏然止步，转头打量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口：“你委屈什么？”
商晗晗瘪瘪嘴。
知道她就委屈，他还不安慰她。在眶打转的泪，瞬间滚下来。
美落泪，如同梨花带雨，分外惹怜。
但陆嚣脸上没有怜惜，反而还笑声。
商晗晗更委屈，泪珠落得更凶，忍不住带哭腔口问：“你笑什么？”
陆嚣伸手替她捻去泪，语气有些奈又有些好笑，但更的是宠溺：“该委屈该哭的是我才对吧，今天这事要换成是我背你去和的女相亲，你什么感受？”
商晗晗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心里一窒。原本被陆嚣捻去的泪，瞬间又盈满眶，滚几颗下来。
她凶巴巴地口：“不许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这是。
陆嚣把她拥在怀里，伸手在她背上轻抚，心里再的气，也在她这几颗泪里烟消云散，一点痕迹都不留。
软下神情，温声细哄：“不去。”
哄好一会儿，商晗晗终于止住泪。她嫌自己这没来由的哭有点丢脸，埋在陆嚣怀里，不肯抬头。
陆嚣唉声叹气的咕哝：“明明不是我的错，怎么就变成我的错。你这性子，也不知道谁惯来的。”
商晗晗忍不住抬头，嗔他一：“你以不惯。”
“惯，必须得惯。”陆嚣举手投降，“能惯你，是我福气。”
商晗晗扑哧一笑。心里那点委屈和扭，随这一笑散。
…
陆嚣的车停得深。
两往停车里里继续走。
走没几步，发现程斐然正靠一辆迈巴赫上，手里把玩一支烟，不知道看他们久。
商晗晗不由得停脚步。
陆嚣牵起她的手，目不斜视，带她继续往前走。
从程斐然面前过时，程斐然沉不住气，率先口：“巧啊，陆老师。”
陆嚣这才分一个神给他，语气散漫的回：“巧啊，程公子。”
“陆老师不是忙拍戏吗？”程斐然点燃手里的烟，吸一口，缓缓吐一圈烟，“什么时候回来的？”
“戏早杀青。”陆嚣挑起眉，礼尚往来的回敬：“我来接我女朋友，程公子呢？在这里不是在等吧？”
程斐然神阴沉，盯陆嚣。
陆嚣神色闲适，携笑意，悠悠和程斐然对视。
两声对峙好一会儿。
气氛僵凝。
在商晗晗以为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程斐然再度口：“改天有空，请陆老师吃个饭，聊聊戏的事。”
陆嚣颔首：“好啊，有空聊。”他晃晃牵商晗晗的手，“我陪女朋友，就不打扰程公子清静。”
便牵，往里走。
程斐然望两的背影，将嘴里的烟掷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熄。
这是第次，他的好事被陆嚣截胡。
一个演戏的戏子，他倒要看看能有大能耐跟他抢。
……
陆嚣今天的车是一辆黑色红旗HS7。
车型庄严肃。
据是国家正部级以上的标配车。
北市那边的民会堂停车场，有一半都是这个车型。
因此，被戏称为老干部车。
两上车，等商晗晗系好安全带后，陆嚣便启动车子，驶离停车场。
程斐然还没有走，依旧靠在自己车身上，目送两离。
然后才转身，上车。
回去的路上，商晗晗才想起来告诉陆嚣，她和他在寂庄玩的这几天，被娱记拍到。
陆嚣已知道。
在他准备上飞机回海城时，绫姨给他打电话，这事。
照片被压下去。
但就算放去，他也不在乎。
“我又不是和尚，到年纪，谈恋爱结婚生子，都是正常的事。”陆嚣车，余光瞥见他在生子时商晗晗脸上一闪而过的羞色，弯唇笑下，沉声：“你要是不怕，我明天就记者招待会，公布这个消息。”
“。”商晗晗忙声制止，“我外公刚从医院来，你这一公布，他气上头，又进医院。”
“所以你就为这事，不告而，拉黑我？”陆嚣打向盘，拐个弯，窗外路边暖黄色的灯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光的色温顿时变得偏冷：“为安抚老家，是打算要跟我划清界限？”
商晗晗沉默。
一始她确实是这个打算。
所以她在寂庄最后一晚才会这么主动。
但到底还是舍不得。
只好只发条暂时联系的消息给他。
“遇到问题，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车进入辅道，路和车流都少，陆嚣分神，看商晗晗一，没有逼她，实话实：“你没有直接跟我分手，我很庆幸。”
感情遇到阻碍，最怕的是其中一直接放弃，连努力尝试克服阻碍的机会都不给另外一个留。
他和闻杏通过电话，闻杏对此也吃惊，以往发生类似的事情，商晗晗都是直接放弃，她外公外婆不让她做什么，她就不做，从不反抗。
但其实很时候，都有转圜的余地，只要她稍微坚持一下或者是跟外公外婆撒个娇，她外公外婆兴许就松口。
“你只要不放弃，其他的交给我。”陆嚣，“我不会让你夹在你外公和我中间难受。”
商晗晗捏安全带，睛不知道为何，有些发涨。她过头，看车窗上倒映的陆嚣侧脸，轻轻点下头：“嗯。”
进入辅道后，车速就慢下来。陆嚣一边和商晗晗话，一边逡巡路边小店，像是在找什么。
很快，他就看到一家自助小店，灯光很暗，不注意看，压根看不到。
陆嚣将车停在路边，边解安全带边：“我去买点东西。”
商晗晗追他的身影往路边看去。
那有家便利店。
她便以为陆嚣是去买烟，就收回目光，陷入沉思。
几分钟后，陆嚣双手空空地回来。
但衣兜里的口袋有些鼓。
四四的。
商晗晗就更加坐实自己的想法。
他果然是去买烟。
回到盛天公馆，陆嚣把车直接进自家停车库里。
商晗晗也没想。
以为他是想走路送她回家。
两家距离也就几百米远。
走路回去，踩一路昏黄灯光，比坐在车里更浪漫。
直到她和陆嚣都下车。
走车库，便是陆嚣家的院子。
她正想往外走。
陆嚣忽然拦腰将她扛在肩上，往家里走去。
身体徒然悬空，商晗晗瞬间惊呼声：“陆嚣，你干嘛？”
陆嚣扛她进屋，又径直走上楼，进卧室。
把她扔到床上，便欺身压过来。
“干嘛？”陆嚣复一遍商晗晗的话，伸手一盏床头灯。然后单手撑在她身体上，居高临下地盯她。
“当然是……”片刻，他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模模糊糊两个字。
商晗晗脸上顿时烧起来。
裙子被剥落时，商晗晗在这电光石火间倏然明白过来，刚才陆嚣下车根本不是去买烟。
他是买套。
……
这场足足折腾两个小时。
从九点至十一点，在这期间，陆嚣一直没什么话，就是劲用狠些。
也直到这时，商晗晗才知道对于今晚自己背他去见程斐然，他心里还是有气的。
只是他的气没有像她那样往外撒来，而是都撒在里面。
……
洗完澡来，陆嚣抱她去客卧。
过客厅时，商晗晗忽然想起来外公外婆都在家里，她是不能留宿在外的，便哑声：“我得回家。”
陆嚣脚步一顿，挑眉：“你还能走路？”
“……”
商晗晗用神控诉他。
她走不路，罪魁祸首是谁啊。
他还好意思问？？？
陆嚣将她放到沙发上，伸手覆上她的睛，好心提醒：“不要这么看我，不然你明天都下不地。”
两在沙发上相拥坐半晌。
商晗晗觉得缓过来后，试起身走两步。
双腿依旧有些发颤酸软，但不影响走路。
她身上穿的是陆嚣白衬衫。
衬衫刚盖过臀部，衬得她的双腿愈发修长。
陆嚣神黯黯，过头，轻轻咳咳。“我去拿你衣服。”
商晗晗脸色微烫，摆手：“不用，我进房间换。”
那条V领的红裙子，落在主卧的地上。
旁边是她的披肩和胸。
鞋子则被踢到床尾。
床上的被套床单凌乱成一团，商晗晗看一，脸上就烧得厉害。
等她换好衣服，穿上鞋子。
陆嚣就进来，在她身边蹲下来。
商晗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干嘛？”
“背你回去。”陆嚣意简言赅。
商晗晗摇头：“不要。”倒不是不想他背，而是她穿裙子，被背有些不便。
陆嚣目光往她纤细的小腿转一圈，轻轻笑一声：“你想远吧，我就背你到一楼车库，不是背你回家。”
他哪里舍得让见到她这一双勾的长腿。
商晗晗斜他一，每回他都是话只一半，是故意想让她误会，逗她玩。
陆嚣把商晗晗背到车库，车送她回家。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哪怕陆嚣存心得比乌龟还慢，也就几分钟到。
商晗晗回到家里，已将近十点。
外公外婆已睡。
闻杏女士倒是没睡。
坐在客厅里漫不心地玩手机，看架势，像是在等她回来。
商晗晗喊一声：“妈。”
闻杏女士转过头，放轻声音：“回来？”
她轻轻点头。
“和程去哪？”闻杏女士起身，走过来，眉头拧成细细地一条线，“怎么玩得这么晚？”
嗯？
和程斐然？
商晗晗微愣，随即反应过来，程斐然没和她家里她中途和陆嚣离的事。
她心里稍稍松口气，没也好，不然她还怕外公外婆又气起来，回头盯她不让她再来。
“就吃饭。”商晗晗含糊其辞。
安全回家，闻杏女士就没有细究。年轻嘛，总有自己小秘密。
不过……
闻杏女士睛眯起来。
“你的耳环和项链呢？”
商晗晗：“……”
耳环好像在楼梯间的时候就被陆嚣摘。他很喜欢咬她的耳朵。
至于项链，如果没记错，应该是落在陆嚣房间里。
商晗晗神飘飘，还没等她想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耳环项链的去向，就又听到闻杏女士意味深长地接问：“你脖子和锁骨上的是什么？擦伤？”
“……”
陆嚣属狗的吧。
在她身上咬不少地。
都留痕迹。
都是成年，这点痕迹瞒不过睛毒辣的闻杏女士。
商晗晗扯扯嘴角，暗骂陆嚣几句，压低声坦白：“妈，今晚吃饭吃到一半，我跟陆嚣走。”
“跟陆嚣啊。”闻杏女士闻言倒是松口气。
站在母亲的角度来，她更喜欢陆嚣这个女婿。
至于程斐然，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
但他们家还没到要卖女儿去联姻的程度。
“那你早点休息吧。”闻杏女士打一个哈欠，没有问，只提醒一句：“下回你们再玩，让他注意点，在你脖子上弄。”便转身回卧室。
幸亏她妈是明的闻杏女士啊。
要换。
这会儿自己已被骂得狗血淋头。
商晗晗放下心，轻手轻脚地上楼。
翌日一早。
商晗晗许是被折腾太累，难得睡个懒觉。
没早起去跑步。
商行从妻子那儿得知女儿回来得晚，便自己独自门去跑步。
陆嚣早早等在小区的操场。
等商行一来，他立即迎上来，满脸笑容地喊：“商叔叔。”
商行看到他，就想起娱记拍的那些照片。
知道女儿和陆嚣谈恋爱是一回事。
但亲看到自己女儿被的男又搂又亲的，这心情就忍不住冒起腾腾火气。
用时下流行的话，就是自己家白菜好不容易才长大，水灵灵的正招稀罕呢，突然来一只猪把菜拱。
哪怕这只猪也是自家的。
都会忍不住冒火气。
“你小子。”商行磨磨牙，没好气地挤一句：“一大早的等在这儿，什么事？”
陆嚣跟商行的节奏，边跑边问：“晗晗呢？”
商行脚步一缓，撇头看陆嚣：“感情你是想等晗晗啊？我爸在呢，你打在老家的皮底下玩暗度陈仓那套，回头把老家气好歹来，我第一个不饶你。”
撂下狠话后，他才答：“晗晗昨晚回来得晚，这会儿还没起。”
“哪敢让老家气坏身体。”陆嚣咧咧笑，语气挺乖顺，为自己解释道：“我今天主要是找商叔叔您，有件事想问问您。”
商行还算满意陆嚣的态度和回答，语气缓和一点：“什么事？”
“就是……”陆嚣斟酌一下：“您当初是怎么追到闻阿姨的，怎么让外公同意您和闻阿姨在一起的？”
“你小子。”商行伸手拍一下陆嚣的肩膀，“八字还没一撇，外公就先喊上。这让晗晗外公听到，肯定又要骂你这些演戏的，长一副伶牙利嘴，花言巧语骗小姑娘。”
陆嚣懂。
闻天星不喜欢性子活泼嘴巴甜的，应该喜欢成熟稳的。
“至于我怎么和晗晗妈妈在一起的。”商行笑一声，神色有些得意，“这要起来，你就只有羡慕的份。晗晗她妈性格强势有主见，不听爸妈的。我追到她，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你在我这儿，恐怕是取不到，还是老老实实的受考验和磨难吧。”
商行完，便加快脚步，把陆嚣抛在身后。
陆嚣若有所思一会儿，很快又追上去。
跑五圈后，商行停下来，见陆嚣脸不红气不喘，身体素质还行，心下满意，还是交底：“晗晗那性格，你得让她坚定跟你站一边，让她来解决两位老家。年轻的感情碰到家长不同意，各自搞定各自家长，让另外一半去处理，这不是好办法。”
陆嚣摇头：“我不想逼她。”
“你不想逼她，回头你跟老家起冲突，就算最后同意你俩在一起，这心里还是有疙瘩。以后成一家，对你横看竖看都不顺，时不时就要挑你的刺，背你，在晗晗面前你不好。这日子久，感情再深，也不起磨。”
商行语心长的：“但如果是晗晗去劝，老家哪怕再生气，也不会计较太。晗晗是他们一手带大的，他们疼晗晗跟珠子似的，再怎么生气，过一段时间，也就心平气顺，哪能跟自己孩子计较。”
陆嚣默然。
“这一辈子长呢，情爱再浓烈，要是过得不顺心，早晚也会被时间磨平。晗晗现在是喜欢你，以后日子过得磕磕绊绊的，这份喜欢能维持久？你是个聪明，自己想想。”
商行完，便回家。
留下陆嚣站在跑道上，独自沉思。
30号更新和今天一起更新啦。
晚上门一趟，要是回来得早，就再写一更。
不过估计也是凌晨后更新。
以明天早上再看。
要是明天也没有更新，那就晚上吧。
明天要赶车回家。
3号能也没法更新，堂姐结婚，要当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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