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惩罚

　　今天过来，无非是走个过场，大家面上都好看，心里打算待会儿就走。“老佛爷真是慧眼识珠，找了安小姐这么一个聪慧漂亮的贤内助，以后有福了。”王太太挽着我的手，嘴角的笑容分不清是真是假，身在官场的人最圆滑，最清楚人情世故。笼络人心是一把好手，不管心里怎么想我，但表面一定给好脸看。和这种官太相处，勾心斗角，没有纯粹的友情，什么都和利益挂钩。所以圈子里面的姐妹不喜欢和官太太来往，处处要看她们的脸色不说，搞不好背后使辫子，栽在她们身上。琪在边上附和，她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不想和王太太过多的交流，我们彼此间的身份本来就是水火不容。自古以来，正室和三儿是天敌，谁也容不下谁。她们打心底看不起我们这些姑娘。气氛融洽起来，我端着茶杯轻抿，无论王太太说什么，我都一笑了之，不主动说话。酒菜上了满满一桌，王太太借故出去打了一个电话，进来时说王局有事情要处理，不过来了。我和琪对视一眼，大家心知肚明。王局好/色，不光他的手下，就连圈内的姐妹都略有耳闻。王太想的太深，不敢把他丈夫放到我们面前，就怕他看见我和琪起了歹心。何况我们的身份不光彩，本来就是做毁人家庭的勾当，小蜜二奶，给钱就做。谁都害怕把自家男人带出来，被我们当三儿的翘了墙角。王局始终手握兵权，傍有钱的，不如傍有权的，这是圈子里面的默契。他在风月中，还是挺抢手的，只不过那个人口味独特，只喜欢嫩的，越嫩越好。有些嫩，花场里面的老手也装不出来。王太太表面对我热情，背地里还是防了我一手。以前姐妹们聚会，从来不带自己的金主参加，因为小三儿窝里谁都害怕，就怕带出来带不回去。有些姐妹可不讲规矩，看上了不分先来后到，无论心智多么坚定的男人，永远架不住女人的诱惑。圈子里互相撬金主的事情，经常发生。每个姐妹恨不得把金主藏的严实，就是怕被其他女人看见。这个世界，三儿的身份一旦曝光，那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连同行都会互相提防。王太太有顾虑正常，她风华正茂，但不如我年轻貌美。她笑着开口：“不来正好，我们姐妹几个好好磕磕家常，省得有男人不方便。”一顿饭吃的犹如嚼蜡，苍白无味，面对王太太故意活跃气氛的话题，不管怎么听都觉得尴尬。我如坐针毡，跟琪交换了眼神，说稍后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做停留了。王太太皱着眉问我，说是不是这顿饭吃的不自在，要是不如心意，可以换。琪连忙开口：“都是自家姐妹，一顿饭走个过场，谈不上满意不满意。安雅的确有事情，今天过来是王太亲自邀请，百忙中推掉了不少事情。”王太太也精明，没有留我，亲自把我送到门口，吩咐司机送我回三分水别墅。做到车子里面，闻着里面幽淡的清香味，身体慢慢放松。跟不对路的人相处，每一秒都是煎熬，我过惯了勾心斗角虚情假意的生活。每一步都要绞尽脑汁，如今我不想再去过那种生活。司机亲自把我送到别墅门口。进去时保姆走进来，说老爷来了，正在等我。我下意识拿出手机，上面三个未接电话，全是祖宗打过来的。刚才吃饭的时候没注意手机动静，无力的攥着手机，心里有些惶恐不安。祖宗一般只会打一个电话，无论我接不接，不会破例。而今天晚上，他一连打了三个给我。三儿最忌讳没有接到金主的电话，一个电话甚至可以耽搁到自己的前程。别墅里面一向柔和的灯调，此刻几乎是刺眼，正如我那颗不安的心。骨节握着手机，每一步踏在往上的楼梯，仿佛踏在对祖宗的背叛与耻辱上，撕碎了我的良知的。祖宗穿着睡衣坐在书房里面看书，哪怕我的脚步声再沉重，他都不曾掀起一丝眼皮看我。安静的像一缕清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平静的眉梢下面，幽邃的瞳孔中看不出喜怒。“爷。”我张了张嘴，心中情绪万千，像祖宗手里那边本，翻阅了无数遍，最终找不到适合这种气氛的那一款。祖宗沉默许久，轻声的问我：“这两天时间你去哪儿了？”两天？我的眼瞳骤然收缩，心底是腊月寒冬，冻彻血液骨髓的寒气。祖宗在别墅里面呆了两天？只要他派出一个细作跟随我，我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行程，在祖宗里面不过是笑话。我和齐远阳这段藏得并不深的纠葛，就像上面放着一层遮羞布，无论是谁只要轻轻一掀，那些肮脏贱，将会公之于世。倘若祖宗真派人跟我，在我和齐远阳的第一次激情汪/洋中，早被吞的一丝不剩。祖宗宠我底线虽然可以一次次的突破，但终究有一根不能触碰的弦，触之即断。骨子里在平庸的男人，也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苟且偷/欢。我赌祖宗不知道这些，赌上了自己的前程，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斑斓色彩下的风月中，我赌上自己身家性命的次数，还少么？每一次都是一场生死，但每一场都在惊心动魄中赢了，赌错一场就是万劫不复。“姐妹过生日，只有她一个人，留我过夜两天。”祖宗继续低头看书，镇定的样子看得我毛骨悚然。“就只有这些么？”我点头：“就这些，爷可以去调查。”祖宗合上书：“去放洗澡水。”拉上窗帘，两只手撑着浴缸，额头上密集的冷汗，这一遭，走的我魂飞魄散，地动山摇。身上一阵无力，大口喘着气，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下场极惨。自从跟了祖宗，我很少抽烟，今晚是首次。烟丝浸透过肺腑五脏，愈发的深/入，夹杂着惊恐无助，从两片唇中缓缓吐出。我不敢去想剥开心里那层最见不得阳光的伪装，把背叛耻辱暴露在祖宗面前，他会怎么折磨我？祖宗一丝不剩的走进来，胸前有一撮稀疏的毛，他刮的勤快，这次真出来了，异常的旺盛。胸前有毛的男人性/欲最强，他茂密的毛发包裹着一坨，乌黑膨大。他皱起眉头：“我记得你不抽烟。”我早已恢复冷静，手里叼着烟，像极了那些年我在风花雪月中的样子，凉情刻薄，在男人中风生水起，来去自如。坑了男人一辈子，入劲遭报应，坑在齐远阳手里，再也爬不起来。“偶尔想抽。”我推开窗户，弹出烟蒂，路灯灭了，外面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祖宗躺在浴缸里面，他闭上双眼，在水中浮沉，手掌伏在胸口，是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他抓住我的手：“进来我帮你洗。”我呼吸一窒，霎那间措手不及。我怕齐远阳在我身上留下难以消灭的痕迹，精明的祖宗怎么会看不出来？男人是狗鼻子，他们能闻出女人身上任何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不愿意？”祖宗睁开双眼，皱起了眉头。“一直都是我伺候爷，什么时候轮到你伺候我了，身份不一样，我习惯不了。”明知祖宗的要求，想来都要做到，可我依然抱着侥幸，妄想逃过这一劫。祖宗平静的开口：“你我一起，不分/身份，你是我齐顾的女人。我帮你洗澡天经地义，你不愿意？”我闭上眼，手指掸落肩上的吊带，露出白嫩顺滑的肩头，暖色灯调下，犹如阳光下的羊脂暖玉一般，晶莹剔透。一寸寸的落下，我视线始终跟随着暴露出来的肌肤，生怕哪一寸上面，是齐远阳狂暴的吻痕。在祖宗眼里面，我看出了欲/望。我坐在他怀中，荡漾的水花中，将他抱紧，他的身体的温度，烫的我层层鸡皮疙瘩。祖宗吻我的耳垂，往下蔓延，舌尖在锁骨上停滞了数秒，他含糊的开口：“安雅，你是我齐顾的女人。不准背叛我，更不许给我难堪。如果有一天，你身上沾染了其他男人的气味，我就毙了你。”他声音冷酷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这才是老佛爷最真实的一面，蛮横张狂是黑/道的标签，温柔怎么会一如既往的留在我身上？水花炸裂，那一抹滚烫，没有任何的征兆，将我里外燃烧。祖宗听见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他禁锢着我，用男女间最狂暴的方式，来惩罚我的不忠。他离不开安雅，离不开和他一起朝夕相处的女人。狂风骤雨降临了，这是我噩运，仿佛置身一场逃不出的梦魇。祖宗最狂野的兽/欲，能将我的身体拆散。每一次，伴随着溅出的水花，撞击最深处，贯穿了我的灵魂。他掐着我的嘴，不让我尖叫，溅入嘴中的水花，是怒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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