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_他狩猎时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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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顾凝瞬间脸色煞白:“少主”

  “我族体质相较人类,强健些许。四层而已,也不是很高,不见得致命。”他轻声安慰,并简直是温和地嘱咐:“别出声。跳下之后,别忘了爬回来。再跳两次。”

  顾凝柔白的小脸简直已支离破碎,双手无力地撑在地上。即便血族的体质相较人类强健,但从这古堡的四层高度跳下去,仍然不死也要残废。

  “我生性多心。”穆言放下仍然亮着屏幕的手机,眼中冷厉如血:“此前特意多向邓雨瑶问了一句,最近是否有其他异常发生。”

  他说着,在顾凝已分不清泪水汗水的煞白脸色前,一声冷笑:“布置舞台时,空中装饰的道具忽然坠落?话剧表演却莫名富裕出的一套女主角服装?所以贴吧一事,始作俑者也是你。接替女主角演出或许并不是你最想要的,而打击程璎末,一再伤害她,并最终让她消失,才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甚至此次出游,你也完全只是为了害程璎末,要将她推下悬崖,假做失足坠落。如上种种,你可否认?”

  确实如此。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甚至找了夜狸伪装工作人员作为帮凶,不留证据。虽然不知情的顾昭此次意外邀请了穆言同来,而穆言在场便会导致不便下手,但顾凝也想到了许多种将穆、程二人拆开的方法。没想到第一天程璎末自己说口渴,穆言则离开古堡去为她买饮料。

  顾凝当然立即抓住了这两人分开的时机,执行计划。却未想,程璎末狗屎运相当好,竟然又一次被救了。甚至,她至今不明白穆言是怎么突然赶过去的。

  “同族间是禁止自相残杀的”顾凝在那个阴森如骨的目光中瑟瑟发抖,她已然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只能这样间接地承认了:“不管我做了什么,莫说人类的法律,检察官也不会放过你!”

  穆言闻言一淡淡笑,眼眸有如深渊:“有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甚至盼望不如死了。你觉得呢?”

  “我”

  “从这个角度坠落,不会被人看到。跳过三次后,你大概率还活着,倒时我会再和顾家商讨下一步的惩罚方式。”

  顾凝已彻底崩溃,颤抖地匍匐在穆言脚前:“无论如何,少主我对您都一直是真心的求求您了何况程璎末并没有出事!”

  “自己跳。”他已无意和她多说一字,再看一眼都是脏了眼睛,重新去读攻略,研究各类握把配件的区别:“别脏了我的手。”

  “我真的”顾凝几乎哭晕在地上,要被自己的眼泪窒息过去:“对你一心一意你”

  “为何?”对于这一点,穆言倒不至怀疑,只是不理解:“你是顾家的人,何以寄希望于我来继承总检查官的位置?相比支持于我,你岂不更应支持顾昭。”

  “因为,”此时忽然,露台入口处的黑暗里走来一个黑影——顾昭手握着显示为通话中的手机,向此地慢慢走近,一向温柔的人此事脸色铁青:“阿凝可能并不认为,我这哥哥,有这个本事。”

  穆言回头淡淡望了顾昭一眼,没说什么,调出手机的通话界面,挂断了这其实一直在进行中的通话。

  这一瞬之间,顾凝的脸简直如若破碎镜面,残渣一地,了无生气。

  顾昭虽然脸色青白,但向妹妹走进的时候,还是有着从前的温柔气息:“起来。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跪在这么凉的地上。”

  越是温柔的人,就越有阴森的力量。顾凝被夹在穆言和顾昭两人的强大气场间,只觉自己是要窒息,头痛欲裂。她完全是被顾昭强拉起来的,小腿仍然在不住打颤。

  “怎么?”穆言看顾昭这是阻止了自己对顾凝的安排,没想到事已至此,对方明明在电话中听到了顾凝承认罪行,却还是护短。穆言冷漠对他微一挑眉,绝不可能罢手:“顾昭表哥,是要替她跳?”

  但见顾昭还是那么亲切地扶着顾凝,他另一手中不知握着什么,突然瞬息捅向顾凝小腹。

  鲜血,瞬息喷洒而出。

  他手中握着的,是晚间时用餐的餐刀。

  “就算视角上无人看到坠落,”顾昭直接捅了顾凝一刀后,眼中毫无波澜,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平静,对穆言说:“她在这里跳下去,怕还是会引起轰动。”

  “但她毕竟动了穆家的人,不可饶恕。”

  “我便直接代少主动手。聊表歉意。”

  “希望能将此事私了。不要惊动了姥姥。”

  他柔声说着,仍然温和搀扶着顾凝,后者腹间不断喷涌鲜血,喷洒在地上。但为了完成他不许跪下的命令,顾凝强撑且浑身战栗地站着,承受着比死亡还要磨人的痛苦。

  穆言观望此景,一时不语。他今夜确实务必要让顾凝付出代价,但却未想到顾昭会直接出手,并以这种方式。

  血族的愈合能力较人类极强,如果受到这种对于人类来说的致命刀伤,并不会死,且会慢慢愈合。

  只是,痛是仍然极痛的。顾凝煞白面容间已然全是汗水,哆嗦的嘴唇呈青紫色,一双血瞳随着致命的痛感浮现而出。

  顾昭见穆言并不开口,向他发问的语气是那么温柔残酷:“不够?”

  说话间,他将餐刀拔出,然后再次捅入。

  鲜血四溢不断。怀中的人已如断线人偶。

  “少主还是温柔。”顾昭只看穆言,继续轻声说道:“这般仇怨,岂是坠楼三次便可一笔勾销的事?”说着,再一次拔刀、捅入。

  “当然,这般的惩罚,也还是有些瑕疵的。”顾昭继续说,扶着已将要昏死过去的顾凝,眼中倒映着形同死亡的优柔月色:“我保证,从今开始,你再也不会在北宁一中看到她。”

  穆言凝望顾昭的眼睛,冰冷之音再现:“是北宁。”

  顾昭推了推圆框眼镜,沾染鲜血的手在镜片上染出一抹殷红,他微笑而轻柔地回答:“好。”

  穆言离去了。

  顾昭眼中则彻底失去了笑意,将顾凝一把扔在她自己的血泊里。

  血族的血液和人血不同,次日羲和升起时,这一地的血腥狼藉都将随之蒸发。仿佛一夜的血腥未曾发生。

  顾昭则在穆言刚刚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来,举止从容地点燃,吸了一口。

  仿佛刚刚在同穆言把酒言欢,仿佛顾凝并不存在。

  他吸一口烟,透过烟雾的眼神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把烟灰随手弹在顾凝的血泊里。

  他对地上的残破的人影轻声说:“你是我们顾家养大的孩子。十七年了。我拿你当亲妹妹看待。”

  顾凝瘫软在血泊里,面如纸色,浑身僵硬发抖,感觉自己已同死人无异。

  “你要做程璎末,”顾昭继续喷吐烟雾,像在讲无关紧要的故事:“无非是因为你想巴结上穆言。”

  她哆嗦在血泊里,垂头,无言以对。心中已经清楚,而今站在悬崖边的已不是程璎末,是她自己。

  “你想效仿我母亲。穆美芝能从穆家嫁入顾家,而你,则想从顾家嫁入穆家。是不是?”

  顾昭说着,轻声一笑,透过染血的圆框眼镜看向顾凝,温柔眼瞳犹如地狱:“所以,连你也不信任我。你也不认为,我有能力,可以从姥姥那里接过总检察官的位置。”

  “母亲就是这样认为。而你也这样认为。我看你怕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个观点上简直如出一辙。”

  “哥哥”顾凝呜咽着说,求饶,只觉自己在他温柔的言辞里一点点化为了碎片,像在被泥淖吞噬,沼泽没过头顶,周围没有零星的氧气:“对不起饶了我”

  “我答应了穆言,让你在北宁从此消失。我说到做到。”顾昭喷吐着烟雾,淡淡说,说罢将吸完的烟直接扔到她淌在地上的血泊里。

  随即,他的嘴角几乎扭曲地一勾:“我他妈真想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二十分钟整。多一秒都没有延迟。穆言返回。

  他回来时没有多说一个字,拉起程璎末的手腕,转身就走。

  尹安能从少主神态中能判断出此事已了,所以既没多问,也没追去。

  程璎末的反应就很不一样了,她从来没被穆言这么大力的抓握,只觉手腕被他按得生疼。这个一言不发的寒冰气场,让她只觉自己今晚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要被他狠狠的惩罚。

  她踉踉跄跄跟着穆言走在古堡的古典长廊中,路过同学们时引来一阵八卦的注目礼。

  可接下来,怎么是被他拉进了他的卧室里。

  穆言开门,一把将程璎末拉扯进来,回身把她按在门上就权当顺手关门。

  这个一气呵成的连贯动作让人十分眼熟。只是此刻,穆言把她按在门上,垂头看她的眼中写满了真正的难以平息的怒火。他确实前所未有的生气,垂眸望她一言不发,如同在冷声质问“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程璎末愣愣看着穆言的眼睛,那里的尽头深不可测。说不出原由的,她感觉他的生气很有道理,却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两人距离太近了。面庞被他好闻的气息熏得滚烫。

  怔怔对视了几秒之后,程璎末慢慢抬起右手。莹润的手指扭动,一颗颗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她将领口一扯,更大幅度露出了脖颈白嫩的肌肤和小巧的锁骨。只是献血而已,但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又是主动做的。她扭开头不看他,脸色微微泛红。

  毕竟并不知道怎么表示歉意,大概就只好这样了。

  可接下来,穆言并没做她推测中的事。他抬手按着她的下颚,一点点扭回来,正面向着自己。

  随后他垂头过来,俯身凑近,吻她。

  !!!

  她脑海瞬间空白,毫无任何反应时间,那条有力的舌就已席卷而来,和她的纠缠在一起。

  “唔!”三秒过后,程璎末才反映过来这不对劲,要躲闪推开他。可下颚却被这人按住了,又被顶在门上,怎样都躲不开。

  鼻息相对,喘息愈发急促。舌尖被他反复的拨弄吸允,快要溺死在这如狂风暴雨般的吻里。

  穆言起初将她按在门上,后来直接紧紧搂入怀中,摩挲纠缠。一想到今次竟然差点就要真的失去她,心中的恼怒和自责简直让人失去理智。

  如果今夜,有任何一环出了差错。

  如果他晚了半分钟的时间。

  那就是再也无法挽回的失去了。

  越想,就越陷越深。成为执念。

  唇舌纠缠,唇被他咬破。他在吸允她唇瓣的同时将血吸去。而随着狩猎展开,少主身上便溢出那让人倍感熟悉的淡淡甜味。

  那好闻的味道,以爆炸的速度变得浓郁。

  程璎末起初被吓到了,一直在抗拒的推开穆言。可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温柔,甜甜的气息逐渐蔓延,她简直像是踩在棉花糖上,失控地开始迎合了吻,勾着脖颈贴上来,几乎要是昏陷在他的气息里。

  今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么?有惊无险,且突然获救。一切顺利得让她难以相信自己真的曾经摸到了鬼门关的大门。

  所以这个吻也是真的么?印象里,只有梦才会这么美好。

  从唇瓣吸允的血量已难以满足欲望。他一路向下吻去,吻过唇角和下颚,慢慢吻到脖颈。

  这一次很有耐心,獠牙刺破肌肤的时候,并没让她感到疼痛。

  简直一发不可收拾。穆言身上的甜味迅速把整个卧室全部填充满了。程璎末感觉自己已经被吸得浑身瘫软。他太好闻了,简直让人癫狂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她要失控了。细白温软的手慢慢抬起,从下往上摸过坚实的后背,再探入他黑发中,摸摸揉揉。随即一路滑到耳垂,轻轻地揉捏。

  他没反抗,也没有不悦的态度表示,微微蹭蹭她的耳。

  可这次时间持续太久了,又被抱得太狠。失血过多,程璎末忽然有点头昏眼花:“穆言你再不停下来我要晕了”

  她以为他已经失控了,不会很快停下。却没想说完这句话后,脖颈处的一片炙热却瞬间停止了吸允。

  他的头埋在她柔软的肩膀处。如同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那般,平复了很久的呼吸。

  室内的甜味还没散去。程璎末虽然头晕,但现在看什么都还是蒙了一层柔光。

  良久,穆言从她颈窝间将头抬起来,开口第一句却是:“程璎末你是不是笨蛋?!”

  以为今晚何其美好的程璎末目瞪口呆地看着打着柔光的穆言:???

  “为什么要走到深山老林离去?!”他一边怒斥她一边戳额头:“十八岁的成年人能不能有点判断?!脑子呢?!什么暗中保护的工作人员,你看到个鬼影了?!就算是娱乐项目,往悬崖的方向走又是要怎样?!”

  “我”每被他多戳一下,那份柔光就渐渐暗淡一层,程璎末十分委屈:“因为集齐三个挂坠可以换一个大熊啊真的很可爱啊”

  “命都差点没了,就为了个熊?!”穆言难以置信地瞪她,此生至此从未对谁发过这种火:“你还是小孩吗?!”

  “我没有呀!”她委屈地捂着额头,不想再看他了:“我从小到大,爸爸都没给我买过这种玩具,很想要一只又怎么了?”

  穆言皱眉看着她,眼中的恼火仍没平息,但本来想继续训斥的势头还是强行忍住了。

  “而且你刚刚怎么可以突然就亲我!”程璎末越想越不对劲,只觉自己也真是中了他的邪说亲就亲,成何体统?食物也是有自己尊严的好不好。

  他也怒气没消,仍然为她如此心大而恼怒:“看你太傻,让你长长记性。”

  “”

  柔光已然彻底熄灭,程璎末现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就被人当个小孩一样的教训,又说笨又说傻的,眉头都皱起来:“所以您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走了。”

  “去取你的行礼。”少主冷声说,好像在说什么理所应当的要求:“今晚睡我这里。”

  “???”她一愣,要不是身后就是门,真的要一步向后跳出十米远:“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他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被她以这个警惕的目光防范着:“你今晚险些被谋杀。不睡在我视野可见的范围内,我不放心。”

  “我不!”程璎末瞪他,不管怎么样这也不成体统!虽然这双人间是两张隔开很远距离的单人床,但这也不对劲!这成什么了?!

  “我给你一分钟收拾东西搬过来。”少主不可能和谁苦口婆心地解释自己的好心,那冷漠的命令十分简单:“慢一秒,从回家开始,你以后晚上只能吃西红柿,吃到明年。”

  程璎末跺脚,以宁死不从的目光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当即扭头就走,去取自己的行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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