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获救_穿越特工之女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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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获救

  香怡冰藏身在一间老旧偏僻的旅店,如今城中把守严实,香怡冰也暂时断了出城的打算,她只想着在城里小住几日,等到风平浪静了,她再离开。

  从帝都到这里,如今才终于觉得自己已经解脱,不用再为别人而活,不用日日想着算计,这才是轻松的日子。香怡冰在旅店里休息够了,到了下午才决定出来活络下筋骨,弄些好吃的。

  从客栈出来之后,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香怡冰缓缓走在路上,突觉身侧一袭劲风袭来,香怡冰瞬间回神,就势往后稍退,撤了开去。待到香怡冰站定,这才看清刚才偷袭之人,是一命中年男子,长的尚算端正,眼中却冒着一股邪气,他本以为这一击必中,不想却被香怡冰躲了去,便稍稍对香怡冰改观了几分。

  香怡冰淡淡伫立,清秀的脸上不带半点情绪,眼睛里却始终带着一种嘲讽的神色:“来者何人?”

  中年男子看着香怡冰,眼中露出几分诧异,面前的女子竟如此淡定。之前,他遥遥地见过她一面,也只不过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女子。

  他是白家的家奴,黑子,经过高度的训练,誓死保卫白家的人。如今小姐有令,他必须遵守,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且问阎罗王去吧。”

  香怡冰娇笑了一声:“谁见阎罗王还不一定呢。”

  他的身手在这帮家奴当中,虽不能算是数一数二,对付香怡冰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已经绰绰有余,可,她居然轻易地躲闪了过去。

  好!她方才之事运气罢了!

  只是很快之后,他就不会这般想了!

  黑奴的眼神渐渐阴毒,手掌一转,便从袖中抽出一根竹管,如拇指般粗细,手掌般长短。他把竹管的一端衔在嘴上,顺着风吹出眯眼。

  最厉害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制毒能力,他擅长各式各样的药。这种迷烟若是被人吸入口鼻之中,便会产生幻觉,被对方控制。

  迷烟里还掺了药,只要碰上皮肤,慢慢地皮肤就会流脓生疮,到时候即便是最美的女子,也会变成人人厌恶的丑八怪!

  香怡冰冷笑,唇角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玩毒?他还嫩着呢。

  只见香怡冰的手上突然多了出一把极大的扇子,身子轻巧地落在高处,用力一扇,把所有的烟雾全都扇了回去。

  黑子从未见过有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把烟雾还给他,一时眼中露出一抹奇异的神色,唇角微张开。

  香怡冰眼神一眯,指尖夹着三颗浑圆的黑色药丸,指尖微弹,三颗药丸便都落入黑子的口中。男子尚未反应,却见香怡冰高高跃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身子矫捷若燕。

  小姐口中的无用岭南王妃竟这般厉害?他恍然失措,却发现刚才那三颗药物已经融化在他的口中。

  男子诧异抬头,便见香怡冰站在不远处,神色淡然。男子这时已是反应过来,想起刚才自己咽下的,脸色有些不豫,却也不惧,想他堂堂毒手,怎会怕这小女子,而且刚才便已细细想了下,这药并无什么味道,想来也不是剧毒。

  香怡冰见男子神色犹疑,便笑道:“现在感觉如何?”没感觉!黑子心中冷笑,莫不是香怡冰随意给他服了几粒丸子,要来吓唬他?心情一下子舒坦不少:“雕虫小技,待我抓了你,定要将你抽皮剥筋!”

  他说着就要上前,香怡冰做阻拦状,好心道:“别动!我劝你还是站着别动,不然……”

  男子不屑道:“怎么?”

  “你只要再动三下,便会生不如死,不信你可试试看,可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你。”

  黑子自是不信,从来就只有他操控别人的生死,还从来没有人威胁过他。他可从来没有听过有什么药,如同香怡冰说得这般。

  他毫不迟疑地往前迈了一步,便听到香怡冰道:“一……”

  然后是第二步,什么事都没有,抬起头来挑衅地望着香怡冰。

  “二!”

  黑子的脚步突然有些迟疑,他的第三步,脚悬再半空中,竟是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放下,前面的女子,迎风而立,笑容中有一抹狡黠。黑子的脚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接着他的瞳孔慢慢地扩大。

  本来毫无感觉,可现在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心脏一阵剧烈的扭曲。他的右手紧紧地捂在胸口上,紧抓胸前的衣物,额上虚汗直冒,脸部慢慢的扭曲,缓缓跪倒在地,头直直的撞在地上。

  起先还隐忍着不发出声音,慢慢的想是身上剧痛难耐,便受不住般的低喊出声,身子缩成一团,在地上胡乱滚着,口中的叫喊愈来愈大。

  “怎么样,现在要不要说出是谁派你来的?”香怡冰的唇角浅笑依旧,这么烈的毒药,她还从来没有让人试过呢,今儿有空可要好好审问眼前之人。

  “黑子!”就在此时,追杀香怡冰的一名男子,阿褐寻过来时候竟然看到了这一步,他眼眸一闪,竟是满眼地不可置信。黑子竟然会中毒,看来香怡冰这个小贱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呢!

  他霎时拿出自己的弓和箭,眼眸微眯起,瞄准了香怡冰,拉弦、开弓!弓箭势如破竹朝着香怡冰飞过来,香怡冰的耳朵一动,便听到弓箭出鞘的凌厉风声,来不及抬头细查,香怡冰凭着直觉往右侧快递移动了几步,只见那箭擦着手臂往后面射去,正中身后的一棵树,定睛一看,那箭直直的射穿了粗大的树干。

  香怡冰抬手轻抚,她第一次替自己敏捷的身手感到庆幸。

  香怡冰眼眸一眯,看来追杀自己的人还不止一个呢,估计是一伙的,又是一只弓箭朝她射过来,她果断地拉起地上中了毒的男子挡在自己的身前,果然那箭即将刺入面前这个人时,被另外一只一摸一样的箭给射落下来。

  “贱人!”阿褐的眼中露出恼意,一双眼睛愤愤的看向香怡冰。

  想来这个躲在暗处的男子箭术十分精准,她心下愈加提防,脚下着力,捉着黑子的身体挡在自己的面前,节节后退。

  黑子似是也明白自己成为了香怡冰的挡箭牌,朝着远远的地方做了一个手势,接着便咬舌自尽了。

  黑子!就在这一刻,远处的阿褐像只暴怒的猎豹,他抬起手中的弓箭,一只蕴含着无尽天地霸道之力的箭矢破空而出,朝香怡冰的心脏狠狠射去!

  箭矢来势汹汹,精准无比,无可抵挡——

  箭矢穿透黑子的身体,刺入香怡冰身体!

  香怡冰因为这股强大的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香怡冰一颗心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刺入自己的身体,胸口巨疼,她仰躺在地上,黑子的尸体就压在她的身上,毫无声息!

  阿褐看到香怡冰躺在地上,脸上的怒意渐渐平缓下来,随即唇边带了丝得逞的笑意。他收好弓箭,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轻松地跳到香怡冰的身边,此时香怡冰一动一动地躺在地上,犹如一具死尸。

  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他的手底下逃生呢!他将黑子从香怡冰的身上翻下来,双手抚上他睁大的双眼,脸上带着痛惜:“黑子,我替你报仇了!”

  他从身上拔出匕首,正准备切下香怡冰的脑袋,却见此时香怡冰那双本来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她望向他,唇边露出诡异的笑容,接着一股迷烟从她的口中喷出来,阿褐一时不查,只觉得自己的双眼又辣又痛,他惨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双眼,像只被激怒的疯狂野兽,接着便拿出匕首靠着朦胧的光线乱砍!香怡冰急忙躲开,手不由自主地抚住自己的胸口,刚才她几乎以为自己死了。那样大的力量,那样精准的箭术!

  之前血玉因得了翡翠之心,身体内多了一份力量,常常处于昏睡之中,早上,他还从仓库里拿了个护心镜给她让她带着,没想到这个护心镜还真的救了她一命,可即便如此,她页受了不小的内伤。

  此时,香怡冰不敢多想去分心自己的注意力,面前的褐衣男子闭着眼睛,从箭筒里拿出三只箭矢,三箭连发,三只箭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射过去,他虽然看不清楚,却靠着听力判断香怡冰具体方向。

  他的动作又快又恨,箭不停地在香怡冰的身边飞过,来势汹汹,速度却也极快,香怡冰急忙往侧边移动,这才堪堪避过一箭,却是极险。香怡冰躲得辛苦,却也知道再这么下去,她的体力迟早要玩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

  面前的褐衣男子什么都看不见,果然她不再动弹之后,他手上的动作便有些迟疑。香怡冰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她快速地从空间里捞出一把长剑,悄然地闪身到他的背后,却见面前的男子突然拉着弓弦转过身来,箭矢直直地指着香怡冰。

  毫不犹豫地把长剑刺入他的心脏,手腕一转,面前的男子闷声一声,香怡冰又干净利落地拔出了长剑,表情冷落无情:“看看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剑快!”

  男子闷哼一声,瞪大了眼睛,直直的往后倒在了地上,就在此时,香怡冰看到一个令牌从他的身上掉落,八角状的令牌上赫然是一个“白”字。

  白家?白锦?!香怡冰的清冷美丽的面孔之上,露出一抹震慑的光芒,她居然派了人要置自己于死地。她凉凉地笑起来,岭南王之前还居然护着这个女人!

  她本来想要离开,现在看来她还应该与这个女人周旋周旋一番,她香怡冰可不是吃素的,该讨的都要讨回来,到时候若是岭南王阻拦,哼……

  手持长剑的香怡冰面色冷酷,刚想便想离开,耳边便响起一声冰冷到极致的声音:“怎么,杀了我的弟兄就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此人是白锦派出的三人之一,凌风。此时虽没有拔萃的制毒技巧,高超的箭术,可此人精通幻术,常常以虚假的影响迷惑对手。他花费了好些时间才找到香怡冰,却见她的面前躺着两具尸体,正是黑子和阿褐!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黑子和阿褐的手里,可如今他们两人居然死在一个女人身上,是在是太难让人相信了。

  香怡冰定睛一看,便见身前不远处站着一黑衣男子,神色阴冷,如罗刹般。香怡冰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接着便露出一脸的戒备,眼神变得嗜血。

  却见眼前的黑衣男子衣阙微动,便幻化出一个个黑色人影,将香怡冰重重包围起来,一圈的人影不断的转动,围着香怡冰不住的转圈,令人有些头晕目眩。香怡冰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幻象,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个才是他的元身,抬起剑朝其中的一个直直刺去,那人影便幻化成烟,这是假的!

  香怡冰连砍了好几个,却始终找不到元身是哪一个,刚想继续砍去,便见这许多人影又合成了一个。凌风站在对面嘴角冷笑,如看着一只蝼蚁般看着狼狈的香怡冰,眼神轻蔑:“我看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吧。”

  香怡冰擅长近身搏斗,此刻她的身影一闪,便提剑迎了上去。凌风站着不动,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直至香怡冰将剑插入他的身躯时,那男子又幻化成了烟,在几步远处显现出来。

  香怡冰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开始心惊,经过刚才的打斗,她觉得渐渐有些吃力,再则她还受了内伤。额头上虚汗连连,她又试着砍了几下,无论动作有多快,却全都扑了个空。

  没想到白锦的手下还有这等本事得人,香怡冰很快就镇定起来,轻闭起双眼,感受着四周的空气流动。

  男子看着香怡冰的这般动作,嘴角的冷笑越加明显,这只不过是他布的一个阵罢了,他的真身,她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周围寂静无声,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有,香怡冰暗暗好奇,突然,便觉身后有一道凌厉的气势翻滚而来,待睁眼回身拿剑抵挡,却觉得身体一顿,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她的肩膀。

  鲜血涌出来,染湿了她的衣袍,因为疼痛,握着长剑的手不自觉地痉挛,手抖得再也拿不起长剑,掉在地上!

  她看到面前的男人,唇边带着残忍的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快速地抽出长剑,正准备刺第二箭,却听到啪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周身爆炸开来,他不由自主地快速往身后飞去,等周围的烟雾散去,哪里还有香怡冰的影子。

  此时血玉昏睡,空间大门紧闭,香怡冰没法进去,暗叫一声不好。她捂着手臂刚跌跌撞撞的跑到街上,眼角一瞥,突然见到一辆金灿灿的马车,通体颜色呈金色,但看上去一点都不俗气,反而有种淡淡的典雅。此时想也不想,就爬了上去,马车内壁由乌木砌成,乌木上裹着淡粉色锦缎,锦缎上面印着浅浅暗花。

  香怡冰的神智越发不清醒,突然她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睛,似曾相识他的眼中出现了片刻的呆愣,接着又闪过一抹错愕。面前的男子穿着白衣,有一张淡雅飘逸的容颜,仿佛宛如飘然出尘嫡仙般俊逸的男子,裸露在外的肌肤莹莹如玉,香怡冰下意识地扣住他的脖子:“不许出声,否则要了你的命!”

  白衣男子只觉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面前的这个女子满身是血,脸色苍白,一张漂亮的脸上却满是冷酷的决绝,可身上散发出来的魄力居然让人无法正视。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脸上越发诧异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缘故,香怡冰只觉得前面一阵阵地晕眩,意识渐渐抽离,接着便晕了过去。白衣男子仔细地看了她一眼,她昏迷在软毯上,双眼紧闭,眼上乌黑的睫毛浓蜜且纤长,即便是晕眩过去,脸上还是带着浓浓的戒备。

  白衣男子松开了手中的杯子,不由地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他们竟然见面了。

  他声音淡淡地吩咐道:“回去吧。”

  “是,主子。”

  别院,院落极其安静,只听得一两声鸟啼声。

  “你别哭了,你总是这样哭哭得我脑袋疼。”

  莫林一来到别院,就看到蓝锦坐在院子里抹眼泪,她不敢在岭南王面前哭,便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哭,身体一抽一抽的。

  蓝锦吸了吸鼻子:“属下只是很想念王妃。”

  莫林不由地想到香怡冰,心情有些沉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王爷可用过午膳了?”

  蓝锦摇了摇头:“王爷只在早上用了一些,他要说要等王妃回来一起用午膳。王爷这两日总是对着一根草发呆,莫公子,王爷莫不是病了吧?”

  莫林看到蓝锦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模样,怒道:“你才病了呢,把你眼泪擦擦,瞧你眼睛都哭肿了!”

  莫林快步朝里面进去,便看到岭南王坐在走廊尽头的石椅上,手指头上带着一个用草绑成的戒指,草几乎枯黄了,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摩挲着什么上好的玉石。

  他双目看不见东西,却并不配合治疗,连萧非夜给他煎得要他也不肯喝,终日郁郁寡欢,他每日不是去雪山等,就是来这里静坐,宫里已经来了旨意,令岭南王在下月之初赶回去,可他仿佛没听见,一点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似乎一日没见到香怡冰,他就不肯罢休。

  他的面容憔悴了许多,面色苍白,带着深深地落寞。

  莫林站在一旁,几乎不敢发出声音来。

  “冰儿……”一声低不可闻的声音自岭南王的口中喃喃而出,“你在哪里?”

  他摸着手上的草戒指,神思恍惚。

  “这个有什么好计较的啊?反正你什么也不缺啊,喂,喂……”

  “喂喂喂,你也知道我很穷的嘛,哪儿老有东西送人嘛,要送也要关键的时候送啊……喂!喂!”

  “我也有送过你珍贵的礼物啊,你看我留在你身边就是最珍贵的礼物啊。”

  “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戒指!好看吧?”

  他在脑海里想着与她相处之时的点点滴滴,胸口一阵阵发痛。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温暖,落在岭南王的脸上,更显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落在前面,没有一点光彩。

  “莫林?”

  莫林突然听到岭南王叫他,忙应了一声:“怎么了,睿泽?”

  “你去替我要一些香樟树的苗子。”

  “好!”

  这些日子,岭南王总是不怎么说话,如今他开口了,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要替他办到。莫林用了最快的速度,替岭南王准备了香樟树的苗子。

  然后,他就看到岭南王蹲在院子里,用手指头轻柔地拨开土,挖了一个小小的坑,然后把树苗小心翼翼地放好,。又用手把坑填好。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不知疲倦地种香樟树苗,一棵、两棵,他的神情温柔缱绻,似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他的手指被碎石磨得血迹斑斑,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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