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救不了的人
顾明哲面色绷紧，阴沉的神色让保姆心惊，他顾不得许多，立刻大步走出卧室。
保姆急忙进去拉过林海，不想让林海添乱，却见顾明哲走出几步后回头低喝，“去医院，把他带上！”
“先生，现在？”
“立刻！”
保姆从没见过男人这般的怒气，惊了惊，连连点头，“是，是，我这就去准备。”
顾明哲朝林海看了一眼，见小孩子战战兢兢跟在保姆身边。顾明哲的心底冒出前所未有的不安，像一把火熊熊燃烧，林海不敢说话，顾明哲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助手在电话里急声将话说完，顾明哲下了楼大步上车，将车飞快从车库前开走。
车行驶在马路上，不知道顾明哲用了多快的车速，只能看到窗外的树影像闪电般一闪而过。顾明哲打转方向盘，差点撞上另一道转向的车，他连刹车也没有踩，转弯后直直朝前方的路开了出去。
车开到医院时楼下已经停了几辆警车，警|灯刺眼，一名护士在同警察说明情况。
“我们一点也没听到动静，因为有保镖在门外守着，当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3号病床的铃突然响了，我立刻赶过去，推开门却看到病人倒在血泊里，人已经昏迷了，身边没有别人。”
只听护士的描述就让人心惊，难以去想当时的场面有多骇人。顾明哲没有停留，眉头紧锁，大步从他们身侧走开。
径直进了住院楼，原本安静的地方现在笼罩着紧迫和不安。警方正在调动警力寻找可疑人员，他们一定会先从监控入手。
顾明哲来到手术室外，林婉儿已经被推进去了，顾明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冷静到了残酷的地步。
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林婉儿又挨了一刀，中途出来的护士说，幸好林婉儿反抗过，那一刀没有刺中要害。
顾明哲没有留在手术室外等待，立刻去了林婉儿的病房，病房内一片混乱，在护士把人送去手术室后，病房就被顾明哲的保镖看着，直到警方出现才有人入内。
顾明哲站在门口，见几名警员仍在病房内搜索，任何可疑迹象都不放过。
“顾先生，”一名警察看到顾明哲，很快走过来，“听说外面的保镖是你安排的？”
“有问题吗？”
“你为什么安排了人？”
“这个病房里住的人和我是旧识，我抽不开身过来，就让人照看她。”
警察看顾明哲微冷的神色，“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提前就知道她会被人袭击？”
“我不是神，也没觉得她会遇袭，让保镖过来只是我的习惯。”
顾明哲一向冷漠，但态度却是配合的，警方暂时没有其他要问，警员们继续找线索。
顾明哲去对面前的警员问，“有什么发现吗？”
“您是否知道，这位林小姐有没有仇家？”
“仇家？”顾明哲的嘴里念出这两个字，神色依然是冰冷的，“我和她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这一点我也不了解。”
“那她住院你怎么会来？”
“这是我的私事，你如果要细问，我只能说，最近几个月我们才有联系。”
警员点了点头，顾明哲态度坦然，没什么可疑之处，“如果发现可疑的线索需要你的帮助，还希望顾先生能多多配合。”
“这是一定。”
顾明哲点头，没有多留，这就转身出去。
“查出了什么？”顾明哲出门后问外面的保镖。
“暂时还没有，监控被人破坏了，只能盲查。”
顾明哲转头看向他们，“为什么没把人看好？”
保镖事后想想也觉得疏忽大意了，解释说，“我们接到消息说刘小杰在医院出现了，就想立刻赶去确认。”
顾明哲神经一跳，“哪来的消息？”
“是从小潘的对讲说的，可后来我们找到他，他被人偷袭了。”
顾明哲的语气沉了沉，“你们见到了刘小杰？”
“并没有。”保镖摇头，“我们按照消息跟过去，只看到黑影，看不清是谁。但那人和对刘小杰的描述却是真的挺像的。”
顾明哲觉得，那个人十有就是刘小杰没错，敢这样冒险，刘小杰也不是做不出来。
顾明哲看警员还在病房内搜查，大抵也搜不出重要线索了，他转身要走，身旁的保镖想到什么，突然又说，“奇怪的是，我们跟着黑影追了很久，回来时林小姐已经出事了，这个刘小杰不会有同伙吧？”
顾明哲的脚步猛然顿住。“你说什么？”
保镖自以为说的在理，“我就是感觉，那个时间差不够他一个人行动。”
顾明哲的视线陡然变得沉重，保镖浑身一寒，住了口。
保镖战战兢兢，听男人疑声问，“这话你对警方说了吗？”
“没有，他们刚才问了话，但没那么细，只问了我们为什么在这儿。”
顾明哲张了口，话到嘴边却不再说话，他面色沉重从病房外走开，等待搜证的期间，去楼一支烟来抽。
从远处看，顾明哲的双臂搭向栏杆，视线定焦在远方的某处。
他心里冷不丁钻进一个人的名字，严怡然……
助手很快就从严怡然的住处那边回来，找了一圈，在楼顶看到顾明哲一个人待着。
事发突然，对于很多人来说，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夜晚的冷风几乎要把人吞噬，助手抱了抱双臂，立刻上前。
“顾总。”
顾明哲听到声音后回神，朝助手看一眼，“什么情况？”
助手回答，“严小姐的姐姐已经去了，您哥哥也在现场。”
顾明哲没有再多问，点下头，转回去看着刚才的方向，神色没有一丝的放松。他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手里的烟早就抽完了，他甩下手，把烟按灭。
“警察还在医院吗？”男人转过身。
助手刚刚去病房那边看过，“还在，不过病房搜完了，也没找到有用的线索，看来对方是没留下一丝痕迹。”
顾明哲听到这话，手里不由又拿出一支烟，他低头看了看，却没点燃。
顾明哲转身走向离开楼顶的门，助手跟在身后问，“严小姐那边……”
顾明哲仿若没有听到，下了楼，一路上无话。
另一处，黑暗中，严怡然的面前被摆着一个手机屏幕。上面写着突发新闻，演员严怡然家中突然发生爆炸。
严怡然顿时间睁大眼睛，视线上移去看站在她面前的刘小杰，她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愕然这些词来形容，她只觉得自己面前就是一个神经病！
刘小杰把手机放回口袋，他
很谨慎，一直带着手套。
严怡然挣扎几下，被刘小杰按住肩膀，她恼怒，“你怎么不自己原地爆炸？”
“惊喜吗？”
“我谢谢你。”
严怡然扬起声音，被刘小杰用布堵住了嘴。
刘小杰对严怡然说，“你刚才看得清清楚，你们出了事，顾明哲关心的是谁。”
严怡然的心底一凉，看着刘小杰在她眼前坐下。
顾明哲再回到手术室外时，保姆已经带着林海过来了。
林海穿着毛衣，坐在手术门口的长椅上。
顾明哲出现时，林海立刻发现了他，噌地站起来。顾明哲看到他这个动作，不由顿了顿脚步。
他走过去，林海上前，“爸爸，妈妈她怎么了？”
“你问我？”顾明哲低头看他。
林海一颤，整个人处于心慌意乱的状态，攥紧了手心都出了汗。顾明哲盯着这个男孩看了看，眉头没有一丝松缓。
“那通电话的事情，为什么刚刚在家里才说？”
“我，”林海身体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坦白后紧张，“我睡不着觉，做错事了，会做噩梦……”
“就因为这个？”
“我害怕她害我妈妈。”
林海会这么想也算正常，要是真被人威胁，过于冷静反而会让人觉得可怕了。
顾明哲又问，“为什么接我的电话？”
林海一怔，顾明哲等着他说话。顾明哲拿着烟，没有抽，但也没有放回去。
林海支支吾吾，“爸爸，我……”
“你怎么知道给我打电话的是谁？”
“我不知道。”
“那你就自己害怕了一整天，谁也没说？”
男人一连串的发问让林海措手不及，林海根本无法回答。林婉儿只是命令他将刚才那些话说给顾明哲听，可谁能想到顾明哲并不好糊弄。
“我想告诉你，可我好害怕。”
林海缩着小小的身子，让人见了不忍，保姆有些心疼，在旁边看着他。
顾明哲不再发问，等林婉儿手术的同时，严怡然也在等，她不知道刘小杰为什么还要留在医院，现在到处都是警察，事发时，严怡然真的吓懵了。
刘小杰看着时间，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严怡然眼看着窗外，天就要亮了。
“他一直没离开医院，你心痛吗？”刘小杰冷不丁朝严怡然问。
严怡然再心痛，也不会把这一面展现给刘小杰。
她呜了几声，刘小杰把她嘴里的布拿掉。
“我看心痛的是你，顾明哲要真的没放下她，林婉儿不就有机会和他复合了？”
她只想套话，却没想到自己先刺激了自己，刘小杰的眼角却露出暧昧不明的笑。
严怡然在黑暗里，将刘小杰的表情看不清。
刘小杰想，只要这个女人和顾明哲再无可能，林婉儿带着顾明哲的儿子，被顾明哲接受是早晚的事。
等他们齐心合力干掉他，让刘小杰这个名字彻底消失，而严怡然竟然做过找阿杰痛下杀手的蠢事。顾明哲就会发现，只有林婉儿这样的女人，才能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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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急忙进去拉过林海，不想让林海添乱，却见顾明哲走出几步后回头低喝，“去医院，把他带上！”
“先生，现在？”
“立刻！”
保姆从没见过男人这般的怒气，惊了惊，连连点头，“是，是，我这就去准备。”
顾明哲朝林海看了一眼，见小孩子战战兢兢跟在保姆身边。顾明哲的心底冒出前所未有的不安，像一把火熊熊燃烧，林海不敢说话，顾明哲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助手在电话里急声将话说完，顾明哲下了楼大步上车，将车飞快从车库前开走。
车行驶在马路上，不知道顾明哲用了多快的车速，只能看到窗外的树影像闪电般一闪而过。顾明哲打转方向盘，差点撞上另一道转向的车，他连刹车也没有踩，转弯后直直朝前方的路开了出去。
车开到医院时楼下已经停了几辆警车，警|灯刺眼，一名护士在同警察说明情况。
“我们一点也没听到动静，因为有保镖在门外守着，当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3号病床的铃突然响了，我立刻赶过去，推开门却看到病人倒在血泊里，人已经昏迷了，身边没有别人。”
只听护士的描述就让人心惊，难以去想当时的场面有多骇人。顾明哲没有停留，眉头紧锁，大步从他们身侧走开。
径直进了住院楼，原本安静的地方现在笼罩着紧迫和不安。警方正在调动警力寻找可疑人员，他们一定会先从监控入手。
顾明哲来到手术室外，林婉儿已经被推进去了，顾明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冷静到了残酷的地步。
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林婉儿又挨了一刀，中途出来的护士说，幸好林婉儿反抗过，那一刀没有刺中要害。
顾明哲没有留在手术室外等待，立刻去了林婉儿的病房，病房内一片混乱，在护士把人送去手术室后，病房就被顾明哲的保镖看着，直到警方出现才有人入内。
顾明哲站在门口，见几名警员仍在病房内搜索，任何可疑迹象都不放过。
“顾先生，”一名警察看到顾明哲，很快走过来，“听说外面的保镖是你安排的？”
“有问题吗？”
“你为什么安排了人？”
“这个病房里住的人和我是旧识，我抽不开身过来，就让人照看她。”
警察看顾明哲微冷的神色，“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提前就知道她会被人袭击？”
“我不是神，也没觉得她会遇袭，让保镖过来只是我的习惯。”
顾明哲一向冷漠，但态度却是配合的，警方暂时没有其他要问，警员们继续找线索。
顾明哲去对面前的警员问，“有什么发现吗？”
“您是否知道，这位林小姐有没有仇家？”
“仇家？”顾明哲的嘴里念出这两个字，神色依然是冰冷的，“我和她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这一点我也不了解。”
“那她住院你怎么会来？”
“这是我的私事，你如果要细问，我只能说，最近几个月我们才有联系。”
警员点了点头，顾明哲态度坦然，没什么可疑之处，“如果发现可疑的线索需要你的帮助，还希望顾先生能多多配合。”
“这是一定。”
顾明哲点头，没有多留，这就转身出去。
“查出了什么？”顾明哲出门后问外面的保镖。
“暂时还没有，监控被人破坏了，只能盲查。”
顾明哲转头看向他们，“为什么没把人看好？”
保镖事后想想也觉得疏忽大意了，解释说，“我们接到消息说刘小杰在医院出现了，就想立刻赶去确认。”
顾明哲神经一跳，“哪来的消息？”
“是从小潘的对讲说的，可后来我们找到他，他被人偷袭了。”
顾明哲的语气沉了沉，“你们见到了刘小杰？”
“并没有。”保镖摇头，“我们按照消息跟过去，只看到黑影，看不清是谁。但那人和对刘小杰的描述却是真的挺像的。”
顾明哲觉得，那个人十有就是刘小杰没错，敢这样冒险，刘小杰也不是做不出来。
顾明哲看警员还在病房内搜查，大抵也搜不出重要线索了，他转身要走，身旁的保镖想到什么，突然又说，“奇怪的是，我们跟着黑影追了很久，回来时林小姐已经出事了，这个刘小杰不会有同伙吧？”
顾明哲的脚步猛然顿住。“你说什么？”
保镖自以为说的在理，“我就是感觉，那个时间差不够他一个人行动。”
顾明哲的视线陡然变得沉重，保镖浑身一寒，住了口。
保镖战战兢兢，听男人疑声问，“这话你对警方说了吗？”
“没有，他们刚才问了话，但没那么细，只问了我们为什么在这儿。”
顾明哲张了口，话到嘴边却不再说话，他面色沉重从病房外走开，等待搜证的期间，去楼一支烟来抽。
从远处看，顾明哲的双臂搭向栏杆，视线定焦在远方的某处。
他心里冷不丁钻进一个人的名字，严怡然……
助手很快就从严怡然的住处那边回来，找了一圈，在楼顶看到顾明哲一个人待着。
事发突然，对于很多人来说，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夜晚的冷风几乎要把人吞噬，助手抱了抱双臂，立刻上前。
“顾总。”
顾明哲听到声音后回神，朝助手看一眼，“什么情况？”
助手回答，“严小姐的姐姐已经去了，您哥哥也在现场。”
顾明哲没有再多问，点下头，转回去看着刚才的方向，神色没有一丝的放松。他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手里的烟早就抽完了，他甩下手，把烟按灭。
“警察还在医院吗？”男人转过身。
助手刚刚去病房那边看过，“还在，不过病房搜完了，也没找到有用的线索，看来对方是没留下一丝痕迹。”
顾明哲听到这话，手里不由又拿出一支烟，他低头看了看，却没点燃。
顾明哲转身走向离开楼顶的门，助手跟在身后问，“严小姐那边……”
顾明哲仿若没有听到，下了楼，一路上无话。
另一处，黑暗中，严怡然的面前被摆着一个手机屏幕。上面写着突发新闻，演员严怡然家中突然发生爆炸。
严怡然顿时间睁大眼睛，视线上移去看站在她面前的刘小杰，她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愕然这些词来形容，她只觉得自己面前就是一个神经病！
刘小杰把手机放回口袋，他
很谨慎，一直带着手套。
严怡然挣扎几下，被刘小杰按住肩膀，她恼怒，“你怎么不自己原地爆炸？”
“惊喜吗？”
“我谢谢你。”
严怡然扬起声音，被刘小杰用布堵住了嘴。
刘小杰对严怡然说，“你刚才看得清清楚，你们出了事，顾明哲关心的是谁。”
严怡然的心底一凉，看着刘小杰在她眼前坐下。
顾明哲再回到手术室外时，保姆已经带着林海过来了。
林海穿着毛衣，坐在手术门口的长椅上。
顾明哲出现时，林海立刻发现了他，噌地站起来。顾明哲看到他这个动作，不由顿了顿脚步。
他走过去，林海上前，“爸爸，妈妈她怎么了？”
“你问我？”顾明哲低头看他。
林海一颤，整个人处于心慌意乱的状态，攥紧了手心都出了汗。顾明哲盯着这个男孩看了看，眉头没有一丝松缓。
“那通电话的事情，为什么刚刚在家里才说？”
“我，”林海身体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坦白后紧张，“我睡不着觉，做错事了，会做噩梦……”
“就因为这个？”
“我害怕她害我妈妈。”
林海会这么想也算正常，要是真被人威胁，过于冷静反而会让人觉得可怕了。
顾明哲又问，“为什么接我的电话？”
林海一怔，顾明哲等着他说话。顾明哲拿着烟，没有抽，但也没有放回去。
林海支支吾吾，“爸爸，我……”
“你怎么知道给我打电话的是谁？”
“我不知道。”
“那你就自己害怕了一整天，谁也没说？”
男人一连串的发问让林海措手不及，林海根本无法回答。林婉儿只是命令他将刚才那些话说给顾明哲听，可谁能想到顾明哲并不好糊弄。
“我想告诉你，可我好害怕。”
林海缩着小小的身子，让人见了不忍，保姆有些心疼，在旁边看着他。
顾明哲不再发问，等林婉儿手术的同时，严怡然也在等，她不知道刘小杰为什么还要留在医院，现在到处都是警察，事发时，严怡然真的吓懵了。
刘小杰看着时间，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严怡然眼看着窗外，天就要亮了。
“他一直没离开医院，你心痛吗？”刘小杰冷不丁朝严怡然问。
严怡然再心痛，也不会把这一面展现给刘小杰。
她呜了几声，刘小杰把她嘴里的布拿掉。
“我看心痛的是你，顾明哲要真的没放下她，林婉儿不就有机会和他复合了？”
她只想套话，却没想到自己先刺激了自己，刘小杰的眼角却露出暧昧不明的笑。
严怡然在黑暗里，将刘小杰的表情看不清。
刘小杰想，只要这个女人和顾明哲再无可能，林婉儿带着顾明哲的儿子，被顾明哲接受是早晚的事。
等他们齐心合力干掉他，让刘小杰这个名字彻底消失，而严怡然竟然做过找阿杰痛下杀手的蠢事。顾明哲就会发现，只有林婉儿这样的女人，才能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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