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页_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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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页

  十二个钩子都被穿进皮肤,黑色的粗绳缓缓拉紧、上升。皮肤产生明显的拉扯感,没了痛觉,那种拉扯感似乎变得更诡异,好像皮肤要和肌肉分离开,身体不再像是自己的身体。

  随着绳索的收紧,萧钺缓缓离开高台,他的视野变高,微微动了下眼珠便看到台下的陈嘉。

  陈嘉和其他教徒一样,双手合十,嘴里念诵不止,虔诚乖顺的表象下,是极力克制的心疼和担忧。

  萧钺轻轻扯了下嘴角,陈嘉念诵祷告词的嘴型一顿,也冲他展开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

  上升的绳索停下,萧钺被吊在了半空中。因为止疼药的作用,身体几乎没有一点儿难受的感觉,只感觉血压似乎有些升高,时间长了可能会造成晕眩感。也许这就是其他人所说的——接近神的感觉。

  台下又开始了狂欢,萧钺的头使自由的,他一直扭着头盯着陈嘉,很好,没人敢动他。陈嘉退到墙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萧钺,有人于迷乱中去拉扯他,陈嘉只需说:“我是萧钺的人。”那些人就会抱歉地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钺渐渐有了疲惫感,下方的人们也渐渐偃旗息鼓。这里没有窗户,更没有表,被吊起来以后,对时间的判断也不能作准了,只能以上一次的经验来推算,大约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小时。

  那应该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果然,没过多久,超过一半的人离开了这个大厅,剩下一半有的还在继续,有的跪在萧钺身边为他念着祷告词以示祝福。

  陈嘉被人带了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只小碗回来,由台阶上到高台上,站到了萧钺旁边。

  在看到萧钺的瞬间,陈嘉眼里就湿透了,他大概是被命令不准同萧钺说话,只默默地看他两眼,然后低头拿起碗里的瓷勺,舀了一勺加了极少糖分的水。

  陈嘉手有些抖,瓷勺磕到碗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陈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手上已经稳了,舀了满满一勺糖水,稳稳地送到萧钺嘴边。

  萧钺笑了一下,张嘴让陈嘉把水送进他嘴里,带着些许甜味的温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空了近三十个小时的胃立刻贪婪地蠕动起来。

  陈嘉一共喂了三勺,每一勺都满满的,而且一滴都没有洒出来。他知道,陈嘉一滴水都舍不得浪费。

  萧钺一天只能喝六次水,每次只能喝三勺。这里温度比较高,萧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会一直缓慢地出汗,将这些水分代谢出去,他会一直处于又渴又饿又累的状态。

  陈嘉喂完三勺水,把碗递给在台下等待的人,然后又从另一个人手里接过一只银盆,盆里有水和白毛巾。

  水是温热的,陈嘉拧了拧毛巾,留了不少水在上面,然后在萧钺身上轻柔缓慢地擦拭起来。

  他知道止疼片的药效可以持续24小时,现在即使不小心扯到萧钺被勾住的皮肤都不会造成同感,但他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牵扯到他一丝一毫的皮肤。

  他动作极慢,细致地从额头擦到脚趾,擦拭的整个过程中,萧钺的视线一直追着他,直到看不见为之。可惜擦得再慢也有擦完的时候,陈嘉把毛巾放回银盆里,同萧钺恋恋不舍地对视一眼,从高台走了下去。

  陈嘉把银盆交给别人,然后在高台下找了个萧钺用余光能看到他的地方席地而坐。

  萧钺和他对视许久,然后闭上了眼睛。陈嘉知道他是累了,推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到半夜了。

  他仰头看了半晌,见萧钺没了动静,大约是睡着了,便也就地一卧,直接侧躺在地上闭目养神。

  第128章闪回的幻象

  萧钺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这个姿势实在很难让人睡着。

  也不知这样度过了几个小时,突然他感到身体里有种焦灼感,似乎有什么东西通过那些钩子涌进体内。

  他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睡在台下的陈嘉。似心有灵犀般,陈嘉也猛地睁开了眼,两人视线一对上,陈嘉立刻从地上起来,仰头看着他,身体也自动形成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

  陈嘉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当然,这里一直都不对劲,诡异的壁画、影影绰绰的烛火、迷乱无休的教徒、一刻未停的祷告声……但这些不对劲中似乎又混进了什么别的东西,凭肉眼是看不到的,只是出于多次出生入死后的直觉。

  那种危机感转瞬而逝,转眼就感觉不到了。很快的,陈嘉身体软了下来,有些脱力地坐到地上,脸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

  萧钺也感觉出身体里面在发热,他似乎知道刚才进入到体内的到底是什么了,不由暗骂了句修诚,这种时候都不忘下药。

  萧钺用眼神示意陈嘉离高台远一些,躲到安全的地方去。陈嘉犹豫了一瞬,慢慢退到墙边,倚着墙坐下来。

  一直停留在大厅里的人们更加狂乱,从各个方向传来不堪入耳的声响。萧钺不免有些受影响,或许因为失血和体力流失,他今天抵抗药物的能力减弱了。

  那些药物给他造成了不少困扰,能感觉到腰间的白布被顶了起来。虽说他不并在乎自己在这些人眼里的形象,但出现这种状况还是令他感到十分羞耻。

  大厅里有教徒注意到萧钺的反应,竟然欢呼起来。其他人听到他的欢呼都停下来,也冲着萧钺欢呼,一边喊叫一边跪下叩拜,姿态虔诚。

  萧钺:“……”这种对于男性生/殖能力的崇拜,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已经没落了几千年了……修诚还真是怀旧。

  萧钺用余光看见陈嘉靠着墙,很清静,没有人去骚扰他,就又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很累,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思索着,修诚到底是用的什么药物?他翻阅了很多资料,都没有找到这种无色无味、仅靠吸入就能造成如此大影响的药,难道说修诚的手下还有什么化学教授,帮他研发出新品种?修诚向来喜欢招徕社会精英,有个化学教授也不是没可能的。

  他一边这也缓慢地地思考着,一边又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又不知过了多久,萧钺被身体突然传来的疼痛惊醒。他有些惊讶那片止痛药的持久,也没想到药效失效得这么突然。不过那些疼痛也不就是很强烈,并不难承受。适应了一会儿就习惯了。

  他看了眼贴着墙坐着的陈嘉。陈嘉似乎很清楚止痛药失效的时间,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此时可能是早晨了,又有人端来碗和银盆,陈嘉登上高台,给他喂水、擦身体。

  陈嘉照顾他的时候,两人一直默默无言地对视,在对方眼里看到满布的红血丝。萧钺很想让陈嘉离开这里去休息,但他也知道,陈嘉肯定舍不得走开,情愿这样陪着他熬。

  薛鸿飞他们怎么还不来?这座岛又不是荒岛,这种对外租赁的私人岛都是被印在地图上的。修诚在岛上安置了信号屏蔽器,警方都有专业设施来识别这种屏蔽器,就算挨个找也应该能找到了……除非是……除非是当地警方不配合。

  跨国办案总有很多一言难尽的地方。萧钺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要靠他和陈嘉自己了。

  接下来的一天,萧钺的生物钟已经完全被打乱。凭借陈嘉喂水的次数,他推断出何时是白天,何时夜晚已经降临。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他一直在昏昏欲睡。

  这不对……这不是单纯的身体自我保护机制,萧钺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侵占自己的思维,让自己没办法顺畅地思考,甚至是想要污染自己的灵魂。

  萧钺稳了稳心神,知道这是药物、周围的人、祷告声、音乐声、甚至是这座大厅的装修和灯光给自己造成的影响。

  人总以自己的灵魂为傲,但其实人的灵魂很是脆弱。色彩、声响、周围人的行为和情绪都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自己的思维。那些让人心生畏惧的古老图腾、高耸上升的哥特教堂、宏大雄伟的宫殿、甚至是售楼处每天早晨的喊口号、传/销组织不厌其烦地讲成功……这些外化的东西,能轻而易举地影响人的思想。

  修诚大概就是在这一次次的仪式中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思想极端的神经病……萧钺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决不能像他一样,他干脆闭上眼睛,以这个难受的姿势做起了冥想。

  第三天到来时,陈嘉看着他的眼里满满全是担忧。大概是自己胡子拉碴的模样太可怜了,陈嘉含了水雾的目光里掩藏了一丝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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