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页_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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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陟宽慰他道:“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分贵族和贱民了,你们在国家的领土范围内,只要国家知道了你们的存在,就一定会管你们的。”

  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理由萧陟没同老人说。古格本就在藏区历史长河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不然刘景文他们也不会历尽千辛万苦地在古格遗址考察了。而这些古格遗民简直就是历史文化的活化石,光是刘景文他们单位就不会放任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的。

  吃完早饭,老人带着他们在村里转了一圈。村子很小,只有几百间石屋,一千多村民。

  据老人讲,之前他们这里有近万人,但是随着草地和耕地越来越少,大家都开始有意识地少生孩子,再加上村民之间通婚,要避开近亲血缘,男女结合也成为一个问题,人口就变得越来越少。

  村里的农田和牛羊都是公共的,大家一起耕作、一起放牧,他们也有丰收节和冬宰节,节日期间就是给每家每户分发粮食和肉的日子。扎西对此有经验,一眼就看出这些耕地和牛羊其实是喂不饱这么多村民的,大家肯定都在饿肚子。

  他不由问道:“大家一起劳作,不会有人偷懒吗?还有分肉分粮食的时候,不会起矛盾吗?”

  老人笑着解释说,大家起初都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又有智者留下的□□,大家都很为彼此着想。

  村里还有一个奇景就是十字架和佛像并存,有的家庭里供奉着十字架,有的家庭里则供奉着佛像,这两种信仰在一起和谐共处,村民们之间并没有因此产生隔阂。

  老人解释说,古格本来是佛教复兴之地,绝大多数百姓都是信佛的。但是古格国王受外来传教士的影响,改信了基督,后来国王为了百姓舍身跳崖,有不少百姓为了感念他,也跟着信了基督。而带他们来到这里的那名智者是名僧侣,所以也有不少百姓跟着这名智者继续信佛。

  关于古格的佛教、天主教之争,萧陟他们已经听刘景文讲过,当时那场导致古格灭亡的宗教之争,说到底不过是古格国王与身为法王的弟弟的权力之争。

  在这个远离尘嚣的小村子,宗教剔除了政治成分,终于回归到最初仁善的本质,竟是将香巴拉的古老传说成真了。

  萧陟和扎西在村里停留了两天,挑选了几名身强体壮又胆大的年轻人,萧陟对他们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训练,然后通过GPS选定了一条不用爬冰山的路线,带着这几名古格年轻人出了村子。

  他们花了几天时间绕过占地广阔的冰川,来到之前弃车的那个湖前,他们的吉普和那些盗猎者的吉普都还停在原地。

  扎西想到什么,带着几名年轻人上了冰面,带他们去见边玛喇嘛的遗体。

  谁知那些年轻人一见到边玛喇嘛,都惊呼起来,萧陟听了愕然不已,这些年轻人竟称边玛喇嘛是他们的那位智者。

  萧陟和扎西糊涂了一瞬,难道边玛喇嘛是宿主?他们随即便否定了这个猜想。

  萧陟心头一动,“宿主任务失败后,就会被抹去记忆,成为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

  扎西愕然:“不是说任务失败后还可以进入惩罚世界吗?”

  萧陟点头,“也许是他自己放弃了。”

  扎西眼眶一热,“对,应该是仁波切自己放弃了,选择步入轮回,留在这个世界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

  萧陟不由感慨,仁波切这种得道高僧,真的已经将生死看淡。像自己这样的,人死了还要想方设法给弄活,一个劲儿地穷折腾,如果边玛喇嘛还活着,一定会说自己执念过重。

  几个年轻人都极虔诚地给边玛喇嘛的遗体念过经,然后萧陟和扎西一人一辆车,带着这几个年轻人经过十几日的奔波后,终于回到了双湖。

  如他们所料,这几名古格遗民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国家立刻组织人马,按照萧陟帮他们标记出来的轨迹去寻找那个冰川后的村落。

  萧陟将那尊古格银眼上缴给了国家,萧陟因此又拿到一张奖状,连同之前的优秀民营企业家的奖状一起,帮他的新公司在政策方面一路开启绿灯。

  他和扎西回到家中,康珠姐姐还没有完成苦修,但家里已经开始筹备她和刘景文的婚礼了。

  藏区嫁女儿都要准备很厚的嫁妆,家人要准备很久。虽然刘景文一再说他不讲究那些,但一向要强的德仁阿爸还是坚持要将康珠嫁得风风光光的。

  刘景文则依然住在山洞外的帐篷里,每天给康珠念情诗、写情书,这才一个多月,扎西他们去看康珠姐姐的时候,就发现康珠姐姐的汉语大有进步。

  几人又在山洞外生活吃了顿热乎饭,然后萧陟指着旁边的一个山洞对扎西说:“我也在这里面待三个月吧。”

  扎西大惊:“为什么?”

  萧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想和你结婚。”

  他话音未落,扎西就已经激动地热泪盈眶,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两人手执着手,正要互诉衷肠,突然听见旁边一声包含惊恐的“啊!”把两人之间的柔情气氛毁了个彻底。

  萧陟不悦地看向呆若木鸡的刘景文:“非礼勿视。”

  刘景文僵着脖子背过身去,小步蹭到康珠的门前,低声说:“你,你听见了吗?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康珠正在门板后抹眼泪,嗔怪道:“傻瓜,别说话了。”

  其实以萧陟在村民们心中的地位,别说他要跟扎西结婚了,他就是当众和扎西亲嘴估计都不会有人乱说什么。他自愿去苦修,之后更当众宣布是自己“嫁”给扎西,都是在替扎西的家人着想,在这个看中脸面的地方,他不想让阿爸阿妈他们在村里被人说闲话。

  春天到来,扎西家里热闹极了,同一天里,他们嫁女儿,娶“媳妇”,两场婚礼凑一起,几乎全村人都来了。

  幸好扎西家的房子和院子在冬天里又扩建了,要不然还真装不下这么多客人。

  这些客人多数是诚心来祝贺的,但也有人是来看“热闹”的,可看着看着,眼见着萧陟那一车一车的“嫁妆”,看热闹的心情就被一种酸溜溜的情绪取代。

  对于萧陟和扎西的结合,德仁阿爸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后来在阿妈和令两位阿爸的劝说下总算松了口,可婚礼上还是一直臭着脸。

  直到康珠流着眼泪坐上刘景文单位的车,挥手向他们告别时,德仁阿爸突然看了萧陟一眼,自从得知他对扎西有企图之后就一直尖锐的视线渐渐柔和了下来。

  德仁阿爸拍拍萧陟的肩膀,难得说了句玩笑话:“既然是嫁过来,怎么不梳新娘的辫子?”只是他一向严肃惯了,开玩笑的时候也不笑,让萧陟一下子当了真,无措地抓了下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阿爸,对不起,我、我这头发梳不起来那种小辫子……”

  德仁阿爸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扎西听见德仁阿爸终于笑了,忙凑过来问怎么回事。

  萧陟这会儿也明白德仁阿爸原来是在给自己开玩笑,如释重负,笑着向扎西解释了一下。

  扎西也松了口气,随手握住萧陟的一缕头发。自从进藏以后,萧陟就没有剪过发,如今也长至肩膀了。平时就被他撸到脑后,露出线条硬朗的面孔,他被晒黑了些,越发像本地人了。

  扎西抓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其实也是梳得起来的,我觉得阿爸说得对,你应该梳小辫子,然后再编进松石,肯定好看!”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给萧陟编了条小细辫,专门过来参加婚礼的卓玛姐妹立刻有眼力见儿地递过来一串松石,被扎西编进这条小辫子里。

  等他编完这一条小辫,德仁阿爸才咳了一声,“别闹了,有客人看你们了。”

  萧陟此时终于明白德仁阿爸严肃的外表下原来藏了一颗促狭的心,他要真有心制止,就不会等扎西真给他编完一条辫子才发话了。

  之后萧陟就带着这条小辫子在宾客间游走了一天,几乎每个见到他新造型的人都会愣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再说一声“扎西德勒。”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仁增没能来参加婚礼。仁增磕着长头去了拉萨,然后就留在了那里,他身无分文,便在拉萨找了份包吃包住的工作,还神秘兮兮的,扎西问他具体是什么工作也不说,只说待遇很好,老板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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