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小猎户的记忆
小猎户无法分辨那些画面是否是自己以前的记忆，可是也知道哪怕不是自身经历，也许他也曾经目睹的画面，而之所以冒出这些记忆，也许和他的情绪波动有关系。
几年前老猎户去世的时候，他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不过持续的时间不长，他也没怎么在意，而这一次，他猜测应该和以前差不多，也没去深究。
他曾经想过，如果他的亲人还在世上，也许会来找他，如果没来，他再勉强自己去回想压根想不起来的记忆也是无济于事。
小猎户安静下来之后，叹息一声。
这里比山脚下要安静许多，那边靠山有虫鸣鸟叫声，还能听到深夜的兽声，可这里什么都没有，要说有，也许就是那更夫的打更声。
小猎户原本以为他在这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可是想到沈霜在隔壁，他的心无来由静了几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后，他有些恍惚，也弄不清那是梦还是回忆，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一个小男孩。
“阿书？阿书，过来娘这儿。”
“阿书你在哪里？”
“少爷，快走。”
“少爷，你一定要活下去，夫人还等着你回去。”
……
小猎户满头大汗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脑海里还残留着回去二字的声音，那声音十分惨烈，听着他的心都没来由地揪起来。
这会儿还没天亮，到处都十分安静，他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记得自己梦里出现一个几岁的小男孩，还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小猎户只觉得那个人十分亲切，他还记得好像受伤的他被人护着从船上推下去的那一幕，太过于真实，小猎户甚至怀疑那就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而不是他的梦境。
醒来之后，他没有再休息的心思，一直睁眼到天明，听到院子里的下人开始窸窸窣窣忙活的声音，一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院子里传来姜子佩和人说话的声音。
小猎户起来叠好被子，然后起身打开门走出去，旁边正在打扫的下人瞧见他出来，连忙让人给他端来洗脸水和干净的毛巾。
他从屋里再次出来的时候，隔壁的房门还关着，他以为沈霜还在睡着，便去找不远处正在练剑的姜子佩。
姜子佩有晨练的习惯，现在主要是练剑。
他身边除了莫叔懂一些身手，也没有旁人，虽然在这样的小镇上也许用不着武功，可是姜子佩也不敢荒废。
远远看到小猎户过来，姜子佩一个旋转，便站定，把手上的剑丢给一旁的下人，“猎户兄弟，不知道你可会剑术，可愿与在下比划一番？”
剑？
小猎户看着姜子佩的剑，很快想起梦中的自己曾经被剑刺伤砍伤，不过他手上也拿着剑，沉入江里的时候，手上甚至还拿着一把剑，不过他醒来被人救起的时候，身无长物，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
姜子佩看着小猎户，既然是猎户，他猜测他应该会些功夫，倒是可惜这样风采的人物不能说话，实在是很可惜。
他是一个惜才之人，看到他没说话便以为他是不愿，连忙转移话题，邀他一道在院子里的石凳下喝茶。
“猎户兄弟尝尝我这茶如何，这可是上贡的茶叶，这是我兄长托人给我从南边带回来的，今天你算是有口福了，刚刚沈姑娘还问我要了一些茶叶，说是要去弄什么糕点。”
小猎户听到姜子佩的话才知道沈霜原来已经起身，他看着面前的茶杯，微微颔首，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他眸光一闪，觉得这样的味道实在是太熟悉，就好像，哪怕阔别多年，他也不会觉得这种味道是生疏的感觉。
他可以确定，自己喝过这种茶。
姜子佩没错过他脸上的表情，他看着这小猎户，虽然看上去他是穿着粗布衣服，还是靠山镇边远村落的一个小猎户，可是他早上特意多问沈霜几句，得知他是几年前才到的西山村，他便知道也许小猎户的身份背影大有来历。
也许，人家是想隐居在这里，或者是出了什么事。
好奇归好奇，但是姜子佩无意打听他人的秘密，这不是君子所为。
他看到小猎户的表情，便知道他懂得欣赏这茶，品茶觅知音，他自然高兴，便很是高兴地给他介绍起这茶叶的来处。
“这茶叶的产地位于南部山区的一座高山，那边的茶叶有得天独厚的生长条件，一般都是上贡到京城给宫中的贵人品尝，我这也不过是因为我兄长的缘故，估计也没有口福能够品尝。”
姜子佩没说，他给沈霜的茶叶是他以前宝贝的茶叶，现如今已经是位居第二。
小猎户就听着姜子佩说话，也不会觉得无聊，不过只有一个人说，还是显得有些奇怪。
不过很快，这尴尬的气氛打散，下人来请俩人去花厅用早点。
姜子佩看到已经在等着他们的沈霜和姜紫桐，以及小山和旁边啃着骨头的一只狼，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之外，目光很快被面前摆着的满满一桌子他未曾见过的早点吸引过去，他心情的愉悦程度更是直线上升。
他高兴，自然那彩虹屁也从嘴里冒出来，“能够早起便吃到沈姑娘的手艺，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沈霜也是刚刚坐下，原本她想着先给她爹娘送些吃食过去，可是姜紫桐让她吃好早餐再去医馆，同时还差家里的下人给她爹娘送了她熬着的粥还有一些早点过去。
沈霜也没有假意推辞，要是她不留下来，估计小猎户和小山也得跟着她一起饿着肚子。
听到姜子佩的话，她觉得有些无语，呵呵地干笑一声，“……姜公子有点夸张了。”
姜紫桐一点儿也不给面子地笑出来，“七哥你真的夸张，好像几年没吃过好东西一样，不过今天沈姐姐做的早点是相当美味，我在厨房的时候都帮你们尝过了。”
众人：“……”你尝过怎么听上去还这样的理直气壮，这么骄傲？
姜紫桐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难得起这样早，还在厨房待了一早上，虽然已然吃了不少好吃的，可沈霜拘着，她也不好一直偷吃，不够饱，连忙催促俩人坐下来。
“七哥你快点坐下，慢吞吞的。猎户大哥，你也坐啊。”
俩人坐下之后，一张圆桌上的早点便转动起来，这还是姜子佩特意让人多订制的一张圆桌，以便放在家里，有想吃的便转动桌子，吃东西也方便。
小山的性子还是有些怕生，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夹东西吃，她便给他把早点夹在碟子里，同时给他舀了一碗稠稠的白果粥。
小猎户自己一个人住，早上他一般都吃得很随便，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丰盛的早点，而且每一样都十分吸引人。
大家都没有客气，他也没有畏手畏脚不敢夹东西吃，不然反而是对主人家的不尊敬，再加上他吃东西细吞慢咽的，还挺养眼，引得桌上几眼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只是，开始吃东西之后，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都放在桌上的食物上，尤其是姜子佩，好像是发现新大陆那般，拿着筷子一边尝一边问沈霜问个不停。
盘子里放着五个荷叶包，看上去应该是食物，姜子佩看到它转到自己面前，最先询问，“沈姑娘，这是何物？”
沈霜看一眼，直接伸手转动转盘，拿过一个荷叶包打开把里面成团的糯米给露出来，然后放在小山的碟子里，“这叫糯米鸡，早上我看到厨房泡了糯米，再加上还有香菇和新鲜的鸡肉还有虾米，便弄了几个，大家都尝尝。”
沈霜最先弄的是糯米鸡，再加上姜紫桐到厨房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蒸它，倒是没见过这个，连忙也伸手拿了一个打开，一股夹杂着荷叶和糯米以及肉味的味道冒出来，她迫不及待用筷子夹到嘴里，“沈姐姐好好吃啊。”
沈霜：“……我吃不得。”
连带着小山在一起的几人都看向沈霜，然后花厅里发出愉快的笑声，大家齐齐尝过糯米鸡之后，姜子佩又盯着类似饺子却又不是饺子的东西询问，“沈姑娘，这又是何物？”
“干蒸。”
“味道不错，不过当点心还是有些油腻，也不可用手拿。”
“这算是菜肴。”
姜子佩又看到那桌上摆着的肠粉，“这个我认识，这个便是凉皮吧？之前我到各处去游玩，恰好吃过这一道凉皮，不过看上去倒是和我之前吃的不大一样。”
姜紫桐撇撇嘴，“七哥，你少自作聪明卖弄你的见识，这个叫肠粉，不叫凉皮。”
姜子佩：“……肠粉？”
“对，这是用米粉的浆蒸出来的，和凉皮不同。”
其实肠粉还是很容易做的，沈霜今天做的是最简单的鸡蛋肠，旁边还点缀着两棵菜心，看上去还挺养眼。
小猎户当默默吃东西的人，他确定自己从未吃过这些糯米鸡，肠粉还有干蒸，他觉得沈霜就像是一个宝藏，总是能够给人带来许多的惊喜。
除开以上这些食物，别的就是姜家厨子弄的包子和豆浆，不过是咸豆浆，沈霜喝不惯咸味，所以特别自己那一碗加了白糖。
这样的早点对于平时只能吃番薯和窝窝头以及稀粥的沈霜还有小山来说，真的是非常丰盛，可是对姜家兄妹来说也不算多。
大家都吃了个半饱之后，姜子佩便提出自己的要求。
“这，沈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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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老猎户去世的时候，他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不过持续的时间不长，他也没怎么在意，而这一次，他猜测应该和以前差不多，也没去深究。
他曾经想过，如果他的亲人还在世上，也许会来找他，如果没来，他再勉强自己去回想压根想不起来的记忆也是无济于事。
小猎户安静下来之后，叹息一声。
这里比山脚下要安静许多，那边靠山有虫鸣鸟叫声，还能听到深夜的兽声，可这里什么都没有，要说有，也许就是那更夫的打更声。
小猎户原本以为他在这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可是想到沈霜在隔壁，他的心无来由静了几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后，他有些恍惚，也弄不清那是梦还是回忆，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一个小男孩。
“阿书？阿书，过来娘这儿。”
“阿书你在哪里？”
“少爷，快走。”
“少爷，你一定要活下去，夫人还等着你回去。”
……
小猎户满头大汗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脑海里还残留着回去二字的声音，那声音十分惨烈，听着他的心都没来由地揪起来。
这会儿还没天亮，到处都十分安静，他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记得自己梦里出现一个几岁的小男孩，还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小猎户只觉得那个人十分亲切，他还记得好像受伤的他被人护着从船上推下去的那一幕，太过于真实，小猎户甚至怀疑那就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而不是他的梦境。
醒来之后，他没有再休息的心思，一直睁眼到天明，听到院子里的下人开始窸窸窣窣忙活的声音，一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院子里传来姜子佩和人说话的声音。
小猎户起来叠好被子，然后起身打开门走出去，旁边正在打扫的下人瞧见他出来，连忙让人给他端来洗脸水和干净的毛巾。
他从屋里再次出来的时候，隔壁的房门还关着，他以为沈霜还在睡着，便去找不远处正在练剑的姜子佩。
姜子佩有晨练的习惯，现在主要是练剑。
他身边除了莫叔懂一些身手，也没有旁人，虽然在这样的小镇上也许用不着武功，可是姜子佩也不敢荒废。
远远看到小猎户过来，姜子佩一个旋转，便站定，把手上的剑丢给一旁的下人，“猎户兄弟，不知道你可会剑术，可愿与在下比划一番？”
剑？
小猎户看着姜子佩的剑，很快想起梦中的自己曾经被剑刺伤砍伤，不过他手上也拿着剑，沉入江里的时候，手上甚至还拿着一把剑，不过他醒来被人救起的时候，身无长物，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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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兄弟尝尝我这茶如何，这可是上贡的茶叶，这是我兄长托人给我从南边带回来的，今天你算是有口福了，刚刚沈姑娘还问我要了一些茶叶，说是要去弄什么糕点。”
小猎户听到姜子佩的话才知道沈霜原来已经起身，他看着面前的茶杯，微微颔首，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他眸光一闪，觉得这样的味道实在是太熟悉，就好像，哪怕阔别多年，他也不会觉得这种味道是生疏的感觉。
他可以确定，自己喝过这种茶。
姜子佩没错过他脸上的表情，他看着这小猎户，虽然看上去他是穿着粗布衣服，还是靠山镇边远村落的一个小猎户，可是他早上特意多问沈霜几句，得知他是几年前才到的西山村，他便知道也许小猎户的身份背影大有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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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归好奇，但是姜子佩无意打听他人的秘密，这不是君子所为。
他看到小猎户的表情，便知道他懂得欣赏这茶，品茶觅知音，他自然高兴，便很是高兴地给他介绍起这茶叶的来处。
“这茶叶的产地位于南部山区的一座高山，那边的茶叶有得天独厚的生长条件，一般都是上贡到京城给宫中的贵人品尝，我这也不过是因为我兄长的缘故，估计也没有口福能够品尝。”
姜子佩没说，他给沈霜的茶叶是他以前宝贝的茶叶，现如今已经是位居第二。
小猎户就听着姜子佩说话，也不会觉得无聊，不过只有一个人说，还是显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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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佩看到已经在等着他们的沈霜和姜紫桐，以及小山和旁边啃着骨头的一只狼，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之外，目光很快被面前摆着的满满一桌子他未曾见过的早点吸引过去，他心情的愉悦程度更是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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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也是刚刚坐下，原本她想着先给她爹娘送些吃食过去，可是姜紫桐让她吃好早餐再去医馆，同时还差家里的下人给她爹娘送了她熬着的粥还有一些早点过去。
沈霜也没有假意推辞，要是她不留下来，估计小猎户和小山也得跟着她一起饿着肚子。
听到姜子佩的话，她觉得有些无语，呵呵地干笑一声，“……姜公子有点夸张了。”
姜紫桐一点儿也不给面子地笑出来，“七哥你真的夸张，好像几年没吃过好东西一样，不过今天沈姐姐做的早点是相当美味，我在厨房的时候都帮你们尝过了。”
众人：“……”你尝过怎么听上去还这样的理直气壮，这么骄傲？
姜紫桐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难得起这样早，还在厨房待了一早上，虽然已然吃了不少好吃的，可沈霜拘着，她也不好一直偷吃，不够饱，连忙催促俩人坐下来。
“七哥你快点坐下，慢吞吞的。猎户大哥，你也坐啊。”
俩人坐下之后，一张圆桌上的早点便转动起来，这还是姜子佩特意让人多订制的一张圆桌，以便放在家里，有想吃的便转动桌子，吃东西也方便。
小山的性子还是有些怕生，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夹东西吃，她便给他把早点夹在碟子里，同时给他舀了一碗稠稠的白果粥。
小猎户自己一个人住，早上他一般都吃得很随便，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丰盛的早点，而且每一样都十分吸引人。
大家都没有客气，他也没有畏手畏脚不敢夹东西吃，不然反而是对主人家的不尊敬，再加上他吃东西细吞慢咽的，还挺养眼，引得桌上几眼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只是，开始吃东西之后，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都放在桌上的食物上，尤其是姜子佩，好像是发现新大陆那般，拿着筷子一边尝一边问沈霜问个不停。
盘子里放着五个荷叶包，看上去应该是食物，姜子佩看到它转到自己面前，最先询问，“沈姑娘，这是何物？”
沈霜看一眼，直接伸手转动转盘，拿过一个荷叶包打开把里面成团的糯米给露出来，然后放在小山的碟子里，“这叫糯米鸡，早上我看到厨房泡了糯米，再加上还有香菇和新鲜的鸡肉还有虾米，便弄了几个，大家都尝尝。”
沈霜最先弄的是糯米鸡，再加上姜紫桐到厨房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蒸它，倒是没见过这个，连忙也伸手拿了一个打开，一股夹杂着荷叶和糯米以及肉味的味道冒出来，她迫不及待用筷子夹到嘴里，“沈姐姐好好吃啊。”
沈霜：“……我吃不得。”
连带着小山在一起的几人都看向沈霜，然后花厅里发出愉快的笑声，大家齐齐尝过糯米鸡之后，姜子佩又盯着类似饺子却又不是饺子的东西询问，“沈姑娘，这又是何物？”
“干蒸。”
“味道不错，不过当点心还是有些油腻，也不可用手拿。”
“这算是菜肴。”
姜子佩又看到那桌上摆着的肠粉，“这个我认识，这个便是凉皮吧？之前我到各处去游玩，恰好吃过这一道凉皮，不过看上去倒是和我之前吃的不大一样。”
姜紫桐撇撇嘴，“七哥，你少自作聪明卖弄你的见识，这个叫肠粉，不叫凉皮。”
姜子佩：“……肠粉？”
“对，这是用米粉的浆蒸出来的，和凉皮不同。”
其实肠粉还是很容易做的，沈霜今天做的是最简单的鸡蛋肠，旁边还点缀着两棵菜心，看上去还挺养眼。
小猎户当默默吃东西的人，他确定自己从未吃过这些糯米鸡，肠粉还有干蒸，他觉得沈霜就像是一个宝藏，总是能够给人带来许多的惊喜。
除开以上这些食物，别的就是姜家厨子弄的包子和豆浆，不过是咸豆浆，沈霜喝不惯咸味，所以特别自己那一碗加了白糖。
这样的早点对于平时只能吃番薯和窝窝头以及稀粥的沈霜还有小山来说，真的是非常丰盛，可是对姜家兄妹来说也不算多。
大家都吃了个半饱之后，姜子佩便提出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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