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前事已尽梦初醒3_帝宫岁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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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前事已尽梦初醒3

  对于最初的那些日子,他常常喜欢回想,却又有些不敢回想。

  那些就好像是刻意堆砌的泡沫,又好像是迷蒙扑腾的倒影,总觉得仿佛就在眼前,然而每每伸手,却又无法触及。

  更多的时候,他怕轻轻一碰,就会碎了,没了,只留下自己孑然一身的茫然。

  然而却终究是那样的诗情画意,那样的美轮美奂。那样的感受,一生怕也是仅仅会有一次的。

  从那日之后,他又在文源阁待了足足五个白日,才终于算是简单熟悉了文源阁的作息,也适应了去回应她的话、按她的吩咐做事以及在她的身边生活。

  对他而言,那远远不仅是一种新鲜和好奇。众人艳羡的目光、阿谀的笑容、尊敬的话语,无一不昭示了自己身份的陡变,也极大地满足了他孩子般的猎奇和满足的心理。

  即便是宫里品级高的侍君,或者是资历老的总管,见了他,也是谦和相待,绝不敢怠慢和掉以轻心的。

  甚至是一宫之主又身怀六甲的皇后,也在一次早上例行的晨省之后,专程留下了自己,和蔼地问了好多话。

  但是因为他从来没做过跟着服侍人的事情,又实在是岁数小,手脚不稳,便常常是摔了东西,或者跌了自己。

  她却从来没有怪罪过自己。她会笑着扶他起来,或是叫人进来帮忙收拾东西,却对那些在他眼里价值连城却又在瞬间被损坏的贵重物品不置一词。

  然而日复一日的相守中,纵然眼里满满地都是她那温和的笑、雅致的宽容,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她自始至终都在避开他,这些日子以来,她没有碰过他一下。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得出来,她待自己是那么得好,好得仿佛要把自己当作她的孩子一般。他有时候甚至会偷偷地想,或许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自己当作是侍寝的侍君,她只是想好好地疼一个孩子。

  他有些欢喜,却又多少有些着急。

  然而最叫他有些难做的就是如何面对一起进宫的哥哥们。

  其实康雅宜和韩嫣还好说。他们毕竟不和他住在一起,也不需要日日见面。而且他们本来对他也没有什么要包容的打算,不冷嘲热讽就算不错了。

  自己不过是他们前进中的绊脚石,为了争宠的事情失和,这是早晚难免的事情。

  然而温敢言就不同了,他毕竟是自己进宫以来最为要好的人,有什么事情两个人都一起做伴,互相帮忙。两个人之间的体己话也是说得最多的。因为常常结伴做事情,所以也完全不像那两个人似的各为其政、各忙各事。两个人更是曾经约好,日后若是受宠富贵了,便要有福同享,绝不相忘。

  所以他觉得自己总是有些难以面对他。每日晚间他从文源阁回来,看到温敢言便不由得万分抱歉,讷讷无言,实在是无法面对时,便只得想尽办法躲开他。

  不过好在温敢言先想开了,主动找了他谈。他跟他说这些都是早晚的事,既然是好朋友便会支持他,祝福他,两个人这才把心结释开,重归于好,亲密无间。

  愧疚之至又义气使然,他便把自己年龄不足却仍旧得以入宫的原因告诉了温敢言。好在温敢言只是愣了愣,便又笑了。

  就在此时,他们身边却出了另一件事。

  可以说得上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和他们一起进宫的康雅宜终于有一次在惠侍君的承明宫里单独遇见了皇帝。然而不知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他原本计划得缜密周详的见面邀宠,最后竟以悲剧告终。

  皇帝以他太过于喜爱惠侍君和皇长女为由,竟将他赐给了皇长女做一侍。

  所有的梦想和未来全部化为乌有。他终究不得不以侍从的身份,去服侍一位不知前途为何的皇女。伤心难过背后的极度失望自然是难免的,他甚至几次都有轻生的念头。

  要皇帝改变主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委屈自己,含着眼泪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之中,搬离了自己居住的金华宫。

  然而许多人却都在背地里说,皇帝的做法,只不过是为了给宫里那些积极活动的侍君们敲响警钟。而他,却终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他的故事,却依旧沿着出人意料的轨迹发展着。

  他在文源阁服侍了不到半个月,她竟然下旨,说他刚进宫,难以适应宫廷的生活,便准许他的父亲进宫来看他。

  这样天大的恩宠,震惊了宫里所有的人。

  不要说因为他想家,她就肯允许他父亲进宫看望;即便是考虑到他的身份,这种殊遇也是与众不同的。宫里自然是有着无数侍君,自嫁进了宫廷之后,终其一生,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母亲人一面。

  以至于当他的父亲见到他的时候,没有首先感叹他身形上的变化,也没有认真注意他内里的成熟,更没有用心地问他是否适应,只有满脸深深的笑意、一种即便是母亲当着一众哥哥姐姐的面儿单独夸奖他时,也从未见过的笑意。

  然而当父亲要求他退开了下人,小心地问他皇上是否宠爱过他,他摇了摇头的时候,父亲却明显地有些失望了。

  这不能怪他。

  她从来就没有想要主动地碰过他一下。她小心地避开他。对于他恭谨的话语和服帖的举止,回报的只是微笑。无论他再怎么弱柳扶风,再怎么幽怨婉转,她给出的,永远都是那样叫人心满意足的关爱。

  他把事情的真相和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父亲。父亲想了想,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宽慰他,叫他再等一等,也再用些心。

  虽然他那时还意识不到那种意义上的恩宠到底代表了什么,况且实际上他对于现在的生活也已经很满意了,但他只是不想让一向在乎自己的父亲失望。

  所以他答应了父亲,他会好好表现,或者说,他会主动去争取。

  这一日的晚间,他一直待在文源阁不肯走。直到夜深了,她出言询问,又婉转地告诉他可以回去了。

  他想了想,求她摒退了众人。

  待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这才跪到她膝前,有些害羞地跟她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令人奇怪的是,她笑得很开心。也是第一次伸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脸,又拉他起身,并且……抱着他在自己的膝上坐了。

  室内温暖如春。肌肤隔了薄薄的衣料相触,他突然觉得好像手脚都没有地方放。这么多日子以来好不容易消失了个差不多的紧张感又重新翻涌上来,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果然,她看了他有些憋得发红的脸,轻轻笑了道,“你总是这么紧张,叫朕怎么动手。”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被这几日来酝酿出的熟悉感笼罩,才小心答道,“陛下……不用管臣侍。臣侍……没关系的。”

  她又笑笑,竟有几分俏皮地道了声“好啊”,就故意伸手去拆解他腰带。

  他慌乱了起来,浑身一阵战栗,但却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的。他努力静下心来,尽量告诫自己克制住不要乱动。

  不想她却住了手,扶他站起,替他整理衣襟,柔声道,“朕真的不想强迫你。朕喜欢你。朕要你有一日能高高兴兴、完完整整地把自己交出来。”

  几日之后,当他再次站到她面前,缓缓褪下身上最后一件袍子、露出洁白无瑕的处子胴体的时候,他看得出来,她脸上的笑意,深得直达心里。

  “第一次会有些疼。”她温柔地在他颈、肩、前胸一一吻了下去,又伏在他耳边轻轻道。

  他感觉的到,她已经是尽量放轻了动作,然而自己的身上却还是止不住地疼痛。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攫住了他的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得住,他甚至完全不要去计较是面前这人弄疼了自己,反而是□□着身体伏入她怀,牢牢抱紧了她不肯放开,只是在万分难耐时才会轻轻哼上几声。

  她在他脸上、身上不停地留下吻痕,尽力地使他放松。一片柔软、感动和心颤之中,他感受到饱满的爱意泛滥了出来,丝丝入扣地揉入自己的心里。

  在宽大的浴室里,他也依旧孩子气地不肯脱离开她的怀抱,直到她最后拉起他来,教他暧昧地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多少有些尴尬难为,可是却照她的话做了。为了掩饰他内心的羞涩,他顺势伏倒上身,倚入她怀里。

  她居然容忍了他无赖般地粘在自己身上撒娇,却只是笑了道,“臻儿,朕有话和你说。”

  从几天前,她喊他时便换了这个称呼。他很快便发觉,她高兴时会喊他“臻儿”,生气时却又会连名带姓地喊回“柳臻”。

  他不想起身,仍旧保持了那个姿势,只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他猜测她不会生气。

  她果然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抬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令人心醉。水光滟滟中,她平日的不怒而威消失得无影无踪,幽幽龙涎香的温馨气息近在咫尺。

  一片隐隐的雾霭中,他听她温柔地道,“朕是真的喜欢你。”

  他整个人简直要沉醉了。铺天盖地而来的幸福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只记得自己认真地点了点头,却仍旧踏实地伏在她怀里,好像要融入她身体一般。

  又寂静了很久,他才听她带了一丝笑意,深情道,“朕答应你。朕既然要了你,就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第二日一早,便有圣旨下。册封他为五品昭林,迁住文源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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