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鱼小瑜跟着小丫头，沿着精巧的窄梯，上了二楼，就听到隔间传来丝竹声声。
大半夜，画舫内还在歌舞？
鱼小瑜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一进内室，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脂粉香味，鱼小瑜揉了揉不适的鼻子，放眼看了过去。
宽大的船舱内，灯火通明，香雾缭绕，四周垂着厚重的帷幔，只有一扇留作透气的窗还开着。
三位美人，一琴一箫一舞蹈，音乐靡靡酥软，舞姿分外妖娆。
美人罗纱轻薄，身姿曼妙，明艳动人。
曹太岁的目光却被鱼小瑜吸引了过去。
鱼小瑜换了装束后，小脸漂亮的惹眼，身材更是纤细婀娜，曹太岁看得双眼发亮，挥手止住了奏舞，三位美人被遣了出去。
小丫头也转身出去，随手关了门，内室只剩他二人，鱼小瑜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请过来坐。”曹太岁殷勤起身，笑意盎然，很是开心。
“多谢曹爷。”鱼小瑜道了谢，却只见到一个坐凳，设在他的近前，踌躇着不太想过去。
“不必言谢。”曹太岁好心的将座位推开了些，故作慷慨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请坐下说话。”
他的模样倒像个谦逊好人，只是鱼小瑜已被提点过，不动声色坐了下去，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千万谨慎。
“不知曹爷半夜寻我来，所谓何事？”鱼小瑜客套问话。
“是这样，听闻姑娘身世后，曹某心里委实不忍。”曹太岁假意叹了口气，装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继续道：“若姑娘不嫌弃，不如在曹某府中住下，曹某不才，还算家大业大，这样的画舫便有三只，府内多养活一人算不得为难。”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鱼小瑜，顺便彰显财力。
鱼小瑜好似没听懂，“多谢曹爷，只是无亲无故，倒不便去府上叨扰，小女子日后定会设法感谢。”
曹太岁脸上一丝愤怒转瞬即逝，笑的人畜无害，“说什么无亲无故，见面即是有缘，曹某对姑娘是一见如故，不知姑娘如何看待曹某的？”
“救人不计回报，曹爷自是和蔼的善人。”鱼小瑜故意拔高他的形象，忽略话语中的探寻。
心中的狐疑却是确定了，这位曹爷居心不良。
曹太岁没了耐心，阴郁了神色，“姑娘，曹某虽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却也是大富大贵之人，你若是跟着我，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如此这般，你竟不愿留在我身边？”
这人竟不顾脸面，直接戳破客套，说出了目的。
鱼小瑜的心也沉了下去，脸上装作又羞怯又为难的样子，“小女子家境贫穷，却也知道女子从一而终，我家乡青梅竹马的情人还在等我，我定是要回去寻他的～”声音好似因为害羞，越来越低，彰显出一副乖巧女儿态来。
说得这么明显，是个人都不会再强人所难了吧？
曹太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笑了两声，掩饰了尴尬，提起桌上的酒壶，给鱼小瑜斟了一杯，“那便依姑娘的意思，姑娘今日在水中受了寒，喝两杯酒水驱驱寒。”
“这是什么酒？”鱼小瑜看着浑浊酒液，想到丫鬟的话，心提了起来。
曹太岁笑容可掬，“这是回春酒，驱寒极好的。”
回春酒？
听名字就不正常。
“多谢曹爷，可我酒精过敏，不可饮酒。”鱼小瑜露出一脸遗憾。
“过敏是什么？”曹太岁懵怔。
“沾酒就会起红疹。”一不小心又说了现代话，鱼小瑜干脆胡扯到底。
曹太岁脸色不虞，哄骗道：“此酒虽名为回春酒，实则只是药草炮制，不曾经过发酵酿造，喝了只有好处。”说罢把酒杯举了起来，“姑娘莫要推辞。”
“多谢，请不必了。”鱼小瑜急忙推拒，却不想，酒杯忽然掉落，酒水撒落地上。
鱼小瑜慌张看向曹太岁，瞥见他眼底露出的一丝凶狠。
鱼小瑜心中警铃大作，起身道：“打扰曹爷雅兴，我这就走。”说完转身就走。
还未走出两步，却感觉领口一紧，她的衣服被扯住了。
竟如此无礼？！
鱼小瑜震惊回头。
“哼。”曹太岁不再掩饰，笑容顿时土崩瓦解，眼中浮上阴狠毒辣，“好个不识抬举的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别想走了。”
鱼小瑜大惊，身体却是灵活一转。
被扯住的衣料，从曹太岁手中滑了出来，她随即跑向舷窗。
窗外正是水面。
忽然背后一疼，伤口被推撞，鱼小瑜忍不住一个趔趄，方才站稳住。
转头只见曹太岁一脸狞笑，一步步靠近。
鱼小瑜心中恐惧，环抱自己，大了声音恐吓：“大胆，你可知我是何人？”
“无论你是何人。”曹太岁满脸蛮横，“今晚你是我的人。”
“我是羌国皇帝的鱼婉仪，你敢动我，陛下定会将你碎尸万段。”鱼小瑜义正言辞，凛然不可侵犯。
曹太岁停了手，打量着鱼小瑜，好似在一番权衡。
“我所言属实，陛下这两天一定在到处找我，你不妨出去打听。”鱼小瑜虚张声势着，心里却没有底。
其实她猜的没错，萧霁铎确实绘了她的画像，到处在找她，而这件事，曹太岁也有所耳闻。
鱼小瑜还要再说，却感觉脖中一紧，她被曹太岁勒住了脖颈。
曹太岁的脸近在眼前，眼神又阴又毒，“你上船之时可不曾这么说，我今晚得手后杀了你，就人不知鬼不觉了。”
鱼小瑜心中大惊，奋力挣扎，却死活挣脱不开，眼见着曹太岁恶心的嘴脸，越靠越近，心已冷到了极点。
她抵着他的手，另一手抬起，用力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直接在他脸上打出了五指印。
“你竟然打我？”曹太岁狰狞了面容，这一巴掌直接把他虚伪的面具撕掉，他一手钳制住她，一手勾起一拳，狠狠打到她的腹部。
挨了一拳，鱼小瑜疼的眼前发黑，差点吐了出来。
昏沉中，迎面一股推力，她被推倒在地。
背上伤口一痛，背部压到了酒杯碎片，令她顿时清醒过来。
睁眼却是一片昏暗，曹太岁的影子笼罩着她，他蹲在身边，双手在扯她的衣襟，鱼小瑜心中大惊，急忙捂住胸口，触手却是坚硬的触感。
金钗？！
她藏起来的金钗！
鱼小瑜条件反射一般，取出金钗，闭着双眼，刺了过去。
“啊！”曹太岁发出了一声惨叫。
有热乎乎的液体溅到脸上，鱼小瑜吓得坐了起身，睁大了双眼。
曹太岁退在一边，他的脸上多出一道长长伤口，伤口自眼下划到嘴角，皮肉外翻着，鲜血淋漓。
若鱼小瑜手高些，他就要变成独眼龙了，想到此，曹太岁目光愈加凶狠，配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狰狞恐怖。
鱼小瑜心中绝望，知道必死，将金钗对准了自己。
忽然手上一痛，她的右手被曹太岁踢到，金钗落地，随即，她的手被曹太岁踩在脚下。
“啊～”鱼小瑜痛叫，左手用力推他的脚，却丝毫推不动，二人力量悬殊太大了。
曹太岁转动脚踝，碾着脚底那纤细的手指，鱼小瑜瞬间没了血色，差点就此昏厥。
“痛，啊～”她声音微弱，浑身颤抖。
曹太岁放开了脚，却依旧怒不可遏，喝道：“来人，快来人，拿鞭子来，我今天要打死她。”
鱼小瑜趴在地上，颤颤巍巍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痛的她直冒冷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拿着鞭子推门而入，鞭子带着倒刺，若是抽在人身，一鞭就会剌出一道血口。
鱼小瑜的心彻底凉了。
曹太岁抢过家丁手中鞭子，直接挥鞭，“啪啪”抽出破空响声。
“救命～”鱼小瑜忍不住哭喊出声。
她要死了，谁来救救她。
曹太岁怒火正旺，动作暴厉，扬起鞭子狠狠抽了下来。
“啊～”深入骨髓的剧痛来袭，鱼小瑜双耳嗡嗡，无力的趴伏在地，慢慢蜷缩成一团。
背上的衣裳被抽破，破处渗着血，看着十分可怜。
曹太岁依旧不解气，反手又是一鞭。
“啪～”又是一阵剧痛，鱼小瑜被抽的弹动了一下，然后是不停的颤抖，她的背上已被汗水和血液浸湿，口中却开始喃喃不停。
“她在说什么？”曹太岁问道。
家丁靠近听了听，惶恐回话：“她在说‘陛下救我’。”
曹太岁闻言也有些慌张。
一阵脚步声后，师爷的声音传来：“曹爷息怒。”接着是他在窸窸窣窣的说话，好似在出什么主意。
说的是什么，鱼小瑜听不到，也不想听，她浑身疼的厉害，痛不欲生的那种痛，她想念宫中的浴桶，想念宫中的人，最想的是萧霁铎。
“也是，留了疤到时候卖不出好价钱。”曹太岁冷哼一声，“在我面前装高尚，等到了青楼，我看你怎么装～”
青楼？！
自虎穴落入火坑？
鱼小瑜疼的无法动弹，她无声哭泣，泪水自毫无焦点的眼中溢出，滑过脸颊，滚落在地上。
“把她丢到暗舱里去。”曹爷把鞭子一丢，愤愤甩出一句话。
家丁走了过来，随便拉起她开始拖行，她的身下，是一路的血痕。
迷迷糊糊中，周围光线昏暗了下来，她被拖到甲板下层，经过一条阴暗狭窄的通道，来到一个密闭的舱室。
“哐当！”随着铁门声响，她被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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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画舫内还在歌舞？
鱼小瑜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一进内室，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脂粉香味，鱼小瑜揉了揉不适的鼻子，放眼看了过去。
宽大的船舱内，灯火通明，香雾缭绕，四周垂着厚重的帷幔，只有一扇留作透气的窗还开着。
三位美人，一琴一箫一舞蹈，音乐靡靡酥软，舞姿分外妖娆。
美人罗纱轻薄，身姿曼妙，明艳动人。
曹太岁的目光却被鱼小瑜吸引了过去。
鱼小瑜换了装束后，小脸漂亮的惹眼，身材更是纤细婀娜，曹太岁看得双眼发亮，挥手止住了奏舞，三位美人被遣了出去。
小丫头也转身出去，随手关了门，内室只剩他二人，鱼小瑜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请过来坐。”曹太岁殷勤起身，笑意盎然，很是开心。
“多谢曹爷。”鱼小瑜道了谢，却只见到一个坐凳，设在他的近前，踌躇着不太想过去。
“不必言谢。”曹太岁好心的将座位推开了些，故作慷慨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请坐下说话。”
他的模样倒像个谦逊好人，只是鱼小瑜已被提点过，不动声色坐了下去，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千万谨慎。
“不知曹爷半夜寻我来，所谓何事？”鱼小瑜客套问话。
“是这样，听闻姑娘身世后，曹某心里委实不忍。”曹太岁假意叹了口气，装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继续道：“若姑娘不嫌弃，不如在曹某府中住下，曹某不才，还算家大业大，这样的画舫便有三只，府内多养活一人算不得为难。”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鱼小瑜，顺便彰显财力。
鱼小瑜好似没听懂，“多谢曹爷，只是无亲无故，倒不便去府上叨扰，小女子日后定会设法感谢。”
曹太岁脸上一丝愤怒转瞬即逝，笑的人畜无害，“说什么无亲无故，见面即是有缘，曹某对姑娘是一见如故，不知姑娘如何看待曹某的？”
“救人不计回报，曹爷自是和蔼的善人。”鱼小瑜故意拔高他的形象，忽略话语中的探寻。
心中的狐疑却是确定了，这位曹爷居心不良。
曹太岁没了耐心，阴郁了神色，“姑娘，曹某虽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却也是大富大贵之人，你若是跟着我，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如此这般，你竟不愿留在我身边？”
这人竟不顾脸面，直接戳破客套，说出了目的。
鱼小瑜的心也沉了下去，脸上装作又羞怯又为难的样子，“小女子家境贫穷，却也知道女子从一而终，我家乡青梅竹马的情人还在等我，我定是要回去寻他的～”声音好似因为害羞，越来越低，彰显出一副乖巧女儿态来。
说得这么明显，是个人都不会再强人所难了吧？
曹太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笑了两声，掩饰了尴尬，提起桌上的酒壶，给鱼小瑜斟了一杯，“那便依姑娘的意思，姑娘今日在水中受了寒，喝两杯酒水驱驱寒。”
“这是什么酒？”鱼小瑜看着浑浊酒液，想到丫鬟的话，心提了起来。
曹太岁笑容可掬，“这是回春酒，驱寒极好的。”
回春酒？
听名字就不正常。
“多谢曹爷，可我酒精过敏，不可饮酒。”鱼小瑜露出一脸遗憾。
“过敏是什么？”曹太岁懵怔。
“沾酒就会起红疹。”一不小心又说了现代话，鱼小瑜干脆胡扯到底。
曹太岁脸色不虞，哄骗道：“此酒虽名为回春酒，实则只是药草炮制，不曾经过发酵酿造，喝了只有好处。”说罢把酒杯举了起来，“姑娘莫要推辞。”
“多谢，请不必了。”鱼小瑜急忙推拒，却不想，酒杯忽然掉落，酒水撒落地上。
鱼小瑜慌张看向曹太岁，瞥见他眼底露出的一丝凶狠。
鱼小瑜心中警铃大作，起身道：“打扰曹爷雅兴，我这就走。”说完转身就走。
还未走出两步，却感觉领口一紧，她的衣服被扯住了。
竟如此无礼？！
鱼小瑜震惊回头。
“哼。”曹太岁不再掩饰，笑容顿时土崩瓦解，眼中浮上阴狠毒辣，“好个不识抬举的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别想走了。”
鱼小瑜大惊，身体却是灵活一转。
被扯住的衣料，从曹太岁手中滑了出来，她随即跑向舷窗。
窗外正是水面。
忽然背后一疼，伤口被推撞，鱼小瑜忍不住一个趔趄，方才站稳住。
转头只见曹太岁一脸狞笑，一步步靠近。
鱼小瑜心中恐惧，环抱自己，大了声音恐吓：“大胆，你可知我是何人？”
“无论你是何人。”曹太岁满脸蛮横，“今晚你是我的人。”
“我是羌国皇帝的鱼婉仪，你敢动我，陛下定会将你碎尸万段。”鱼小瑜义正言辞，凛然不可侵犯。
曹太岁停了手，打量着鱼小瑜，好似在一番权衡。
“我所言属实，陛下这两天一定在到处找我，你不妨出去打听。”鱼小瑜虚张声势着，心里却没有底。
其实她猜的没错，萧霁铎确实绘了她的画像，到处在找她，而这件事，曹太岁也有所耳闻。
鱼小瑜还要再说，却感觉脖中一紧，她被曹太岁勒住了脖颈。
曹太岁的脸近在眼前，眼神又阴又毒，“你上船之时可不曾这么说，我今晚得手后杀了你，就人不知鬼不觉了。”
鱼小瑜心中大惊，奋力挣扎，却死活挣脱不开，眼见着曹太岁恶心的嘴脸，越靠越近，心已冷到了极点。
她抵着他的手，另一手抬起，用力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直接在他脸上打出了五指印。
“你竟然打我？”曹太岁狰狞了面容，这一巴掌直接把他虚伪的面具撕掉，他一手钳制住她，一手勾起一拳，狠狠打到她的腹部。
挨了一拳，鱼小瑜疼的眼前发黑，差点吐了出来。
昏沉中，迎面一股推力，她被推倒在地。
背上伤口一痛，背部压到了酒杯碎片，令她顿时清醒过来。
睁眼却是一片昏暗，曹太岁的影子笼罩着她，他蹲在身边，双手在扯她的衣襟，鱼小瑜心中大惊，急忙捂住胸口，触手却是坚硬的触感。
金钗？！
她藏起来的金钗！
鱼小瑜条件反射一般，取出金钗，闭着双眼，刺了过去。
“啊！”曹太岁发出了一声惨叫。
有热乎乎的液体溅到脸上，鱼小瑜吓得坐了起身，睁大了双眼。
曹太岁退在一边，他的脸上多出一道长长伤口，伤口自眼下划到嘴角，皮肉外翻着，鲜血淋漓。
若鱼小瑜手高些，他就要变成独眼龙了，想到此，曹太岁目光愈加凶狠，配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狰狞恐怖。
鱼小瑜心中绝望，知道必死，将金钗对准了自己。
忽然手上一痛，她的右手被曹太岁踢到，金钗落地，随即，她的手被曹太岁踩在脚下。
“啊～”鱼小瑜痛叫，左手用力推他的脚，却丝毫推不动，二人力量悬殊太大了。
曹太岁转动脚踝，碾着脚底那纤细的手指，鱼小瑜瞬间没了血色，差点就此昏厥。
“痛，啊～”她声音微弱，浑身颤抖。
曹太岁放开了脚，却依旧怒不可遏，喝道：“来人，快来人，拿鞭子来，我今天要打死她。”
鱼小瑜趴在地上，颤颤巍巍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痛的她直冒冷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拿着鞭子推门而入，鞭子带着倒刺，若是抽在人身，一鞭就会剌出一道血口。
鱼小瑜的心彻底凉了。
曹太岁抢过家丁手中鞭子，直接挥鞭，“啪啪”抽出破空响声。
“救命～”鱼小瑜忍不住哭喊出声。
她要死了，谁来救救她。
曹太岁怒火正旺，动作暴厉，扬起鞭子狠狠抽了下来。
“啊～”深入骨髓的剧痛来袭，鱼小瑜双耳嗡嗡，无力的趴伏在地，慢慢蜷缩成一团。
背上的衣裳被抽破，破处渗着血，看着十分可怜。
曹太岁依旧不解气，反手又是一鞭。
“啪～”又是一阵剧痛，鱼小瑜被抽的弹动了一下，然后是不停的颤抖，她的背上已被汗水和血液浸湿，口中却开始喃喃不停。
“她在说什么？”曹太岁问道。
家丁靠近听了听，惶恐回话：“她在说‘陛下救我’。”
曹太岁闻言也有些慌张。
一阵脚步声后，师爷的声音传来：“曹爷息怒。”接着是他在窸窸窣窣的说话，好似在出什么主意。
说的是什么，鱼小瑜听不到，也不想听，她浑身疼的厉害，痛不欲生的那种痛，她想念宫中的浴桶，想念宫中的人，最想的是萧霁铎。
“也是，留了疤到时候卖不出好价钱。”曹太岁冷哼一声，“在我面前装高尚，等到了青楼，我看你怎么装～”
青楼？！
自虎穴落入火坑？
鱼小瑜疼的无法动弹，她无声哭泣，泪水自毫无焦点的眼中溢出，滑过脸颊，滚落在地上。
“把她丢到暗舱里去。”曹爷把鞭子一丢，愤愤甩出一句话。
家丁走了过来，随便拉起她开始拖行，她的身下，是一路的血痕。
迷迷糊糊中，周围光线昏暗了下来，她被拖到甲板下层，经过一条阴暗狭窄的通道，来到一个密闭的舱室。
“哐当！”随着铁门声响，她被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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