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节怡红院遣散众丫鬟_贾琏在红楼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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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节怡红院遣散众丫鬟

  话说王夫人见中秋已过,凤姐关在下面庄子里不得自由。王夫人让周瑞家的清点药材,说:“这几包都各包好,记上名字了。但这一包人参,固然是上好的,如今就连三十换也不能得这样的了,但年代太陈了。这东西比别的不同,凭是怎样好的,只过一百年后,便自己就成了灰了。如今这个虽未成灰,然已成了朽糟烂木,也无性力的了。”周瑞家的方才要去时,宝钗因在坐,乃笑道:“且住。如今外头卖的人参都没好的。虽有一枝全的,他们也必截做两三段,镶嵌上芦泡须枝,掺匀了好卖,看不得粗细。我们铺子里常和参行交易,如今我去和妈说了,叫哥哥去托个伙计,过去和参行商议说明,叫他把未作的原枝好参兑二两来。不妨咱们多使几两银子,也得了好的。”王夫人笑道:“倒是你明白。就难为你亲自走一趟。”于是宝钗去了,半日回来说:“已遣人去,赶晚就有回信的。明日一早去配也不迟。”

  宝钗去后,王夫人无别人在室,遂唤周瑞家的来问:“前日园中搜检的事情,可得个下落?”周瑞家遂回明王夫人。王夫人听了,虽惊且怒,却又作难。要把不听话的丫鬟指了小厮配出去,可是不少大房的人,纷纷托了关系,或是出府去了。或是入了镇南王府,只留下几个有数的,还在几个主子跟前。王夫人:“暂时作罢。迎春已经嫁了。司棋也跟着离府而去。把潘又安赶得远远地就是,不要再骚扰府里丫鬟。这一茬就此过去。丫鬟配小厮,是早就定下的章程。谁说都不好使,大房总是过多干预。”周瑞家的:“是哩,秦二奶奶说要她们自己择偶,不可委屈了心智。听听,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主子给选定的人家,还不是好的?一茬一茬都是这么过来的。”

  王夫人:“去信,迎春那面怎么说。”周瑞道:“迎春说,司棋已经做了姨娘,也瞧不起潘又安。府里发生的一切,与她们无关,她带走的丫鬟,自会安排,就不劳这边费心了。”王夫人:“迎春带走的人,都是谁?”周瑞家的:“都是过了邢夫人和赦大老爷的眼。一言一行都听大房那边的。我们插不上手。”

  王夫人:“宝玉那面可还好?”周瑞家的:“宝二爷,这几日可是眼泪汪汪的,手里丫鬟都打发出去。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的去了林姑娘那里。”王夫人:“既然要清理院子,远离是非。宝玉跟前留不得,黛玉那里就应该留下?给她说一声。”周瑞家的:“林姑娘可有回礼。”王夫人:“林黛玉送了什么?”周瑞家的:“林姑娘送了一个女子,叫屠幽幽的,听说是西南的大户人家。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王夫人恨恨的道:“这算什么?联姻不是联姻。奴仆不是奴仆。之后该怎样相处?”周瑞家的:“屠家部落,已经归顺朝廷。屠幽幽头上还顶着女土司头衔。屠幽幽说了,与宝二爷处着看,不会让他为难。有了孩子可以带回去做土司去,不会沾贾家便宜。”王夫人道:“听听,这叫什么话?离经叛道。”周瑞家的:“还带坏了金姑娘,说她的孩子可以带出去做丐帮的小帮主。也不需要沾贾家便宜。”王夫人:“听听,都听听。一个个都翻了天。”

  宝玉回到了怡红院,只见一群人在那里,王夫人在屋里里坐着,一脸怒色,见宝玉也不理。又命把这里所有的丫头们都叫来,一一过目。宝玉道:“还有什么丫头?一个个都走的走,散的散。”王夫人着恼。:“你都办的什么混账事?同日生日就是夫妻,唱戏的女孩子也可以宠着?柳家的五丫头好看?也就是那样子,只不过人年轻,过几年你再看看?用你的话说,一堆死珠子。现在走了也就罢了,留在这里都拉出去配人。耶律雄奴,听听就是野丫头,也不怕乱了贾家的种,也一辈子过后,贾家成了外族蛮人。你就成精鼓捣起来,调唆着宝玉无所不为!出去了正好,还留在林姑娘处,日后去幽会不成?”宝玉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王夫人一鼓作气:“林丫头也不是个省心的,给你找了个苗族的,汉夷之辩要拎清了。”王夫人又满屋里搜检宝玉之物。凡略有眼生之物,一并命收的收,卷的卷,着人拿到自己房内去了。因说:“这才干净,省得旁人口舌。”因又吩咐袭人、麝月等人:“你们小心!往后再有一点分外之事,我一概不饶。因叫人查看了,今年不宜迁挪,暂且挨过今年,明年一并给我仍旧搬出去心净。”说毕,茶也不吃,遂带领众人又往别处去阅人。

  宝玉只当王夫人不过来搜检搜检,无甚大事。所责之事,皆系平日之语,一字不爽,料必不能挽回的。王夫人命:“回去好生念念那书!考个进士出来,谋个出身,贾家后辈里面,就你没有正经官身,世袭了个空头爵位,羞也不羞。”宝玉:“可是我实在不愿意出去做官。”王夫人怒道:“不做官就不做官,就在房里玩丫鬟,捧戏子,今日女真女子,明日苗女。贾宝玉,你真能?是不是还要整个金发,蓝眼珠的,或者一身漆黑,就能见到牙齿的?”宝玉唯唯诺诺。

  王夫人走后,宝玉哭道:“我究竟不知犯了何等滔天大罪!”袭人道:“太太只嫌那几人生得太好了,未免轻佻些。在太太是深知这样美人似的人,必不安静,所以很嫌她,像我们这粗粗笨笨的倒好。”宝玉道:“这也罢了。咱们私自顽话怎么也知道了?又没外人走风,这可奇怪!”袭人道:“你有甚忌讳的,一时高兴了,你就不管有人无人了。我也曾使过眼色,也曾递过暗号,被那别人已知道了,你反不觉。”宝玉道:“怎么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单不挑出你和麝月来?”袭人叹道:“天知道罢了。养着精神,等老太太喜欢时,回明白了,再要她进来是正理。”宝玉冷笑道:“你不必虚宽我的心。等到太太平服了,人早就星散各处了。袭人笑道:“你也不能随便怀疑,我们说话都很随便。可是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宝玉乃道:“从此休提起,全当她们死了,只不过如此。况且死了的也曾有过,也没见我怎么样,此一理也。如今且说现在的,倒是把她的东西,作瞒上不瞒下,悄悄的打发人送出去,与了她。再或有咱们常时积攒下的钱,拿几吊出去给她养病,也是你姊妹好了一场。”

  宝玉将一切人稳住,便独自出门。打听那些丫鬟的下落和结局。这些人在贾府,千伶百俐,嘴尖性大。回到家里,就要交出钱财,或是给兄弟,或是给父母,被拿捏的死死的。兄弟一朝身安泰,就任意吃死酒,家小也不顾。娶个多情美色之妻。玩风弄月,便不免有蒹葭倚玉之叹,红颜寂寞之悲。人生美好恣情纵欲。贾宝玉甚是悔恨。

  这日宝玉去见黛玉,对黛玉说:“在我跟前的人,出去的大多不如意。跟在你身边的,我还放心。只是有一样,有朝一日,你要放她们出去,就知会我一声。我也好给她们觅个去处。”林黛玉:“那些根性浅薄的,我也没有留,随她们去吧!有几分慧根,留几分机灵的,也都还在。只要贾府还挺得住,都留下了。为了防止舅母前来生事,都安置在林家旧宅。你院里的个中缘由,不防问一句链二哥。打破谜题,也就见怪不怪。”

  宝玉听说,才放下心来,方起身整衣,央道:“好妹妹,你千万照看她们两天!我如今去了天津一趟。”说毕出来。什么芳官,蕊官,耶律雄奴都放在一边。为什么要去问贾琏?林黛玉,秦可卿等人就不知道吗?贾宝玉顿时疑云四起。

  宝玉发了一晚上呆。,袭人等睡后,听宝玉在枕上长吁短叹,覆去翻来,直至三更以后,方渐渐的安顿了。及至天亮时,就有王夫人房里小丫头立等,叫开前角门传王夫人的话:“‘实时叫起宝玉,快洗脸,换了衣裳快来,因今儿有人请老爷寻秋赏桂花,老爷因喜欢他前儿作的诗好,故此要带他们去。’。宝玉见了贾政,对家政说:“父亲,兰哥离家也有几日,我放心不下,要去看看。”贾政命坐吃茶,向宝玉道:“宝玉读书不如贾兰,贾环两个,论题联和诗这种聪明,他们皆不及你。今日此去,看你链二哥处理军务。不要耍小聪明,多看多学。论实务,你差了几条街。回来我要考较与你。”贾宝玉应允。

  这时传来芳官疯了,家里求着贾府让芳官出家做尼姑。王夫人找来地藏庵圆信。听得此信,圆信巴不得又拐两个女孩子去作活使唤,因都向王夫人道:“咱们府上到底是善人家。因太太好善,所以感应得这些小姑娘们皆如此。虽说佛门轻易难入,也要知道佛法平等。太太倒不要阻了善念。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王夫人原是个好善的,又愿意听奉承话,就把芳官,蕊官,藕官推荐入了地藏庵。耶律雄奴呢,却是被家里收走了钱财,撒谎说在荣国府还有钱财。回到贾府,央人求见秦可卿。求给个活路,秦可卿写书信一封,给了银两。随着包头商队,去了叶赫风处。安顿下来养马。也算得了立足之地。

  贾宝玉得了消息,长叹一口气。总算没有死人,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自己还是赶紧去天津,见了贾琏,追问明白原委。也好过浑浑噩噩,万事不由掌控。

  贾宝玉来到天津,见到贾琏说出了府里发生的事情。贾宝玉向贾琏请教:“链二哥,府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情?”贾琏道:“宝玉,你可知道贾环,探春,贾综他们都是哪里出生的?”贾宝玉:“哪里?”贾琏道:“她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不是在贾府出生的。”贾宝玉道:“你想说什么?”贾琏道:“给你讲个故事。以前金陵崛起了四个家族。他们互相扶持,加强联系,共同进退,混的都还不错。直到有一天,四个家族开始走下坡路了。其中一个家族的当家人开始谋划怎样控制其他三家。办法也是简单,俗套,就是两家联姻。有一个家族识破这个阴谋,坚决拒绝了这个阴谋。另外两家则中计了。”贾宝玉:“链二哥,你不会是说的贾家吧?”贾琏:“就是贾家和王家,薛家的事情。她们控制住贾家的子嗣,不是王家的女人,就叫她生不出孩子。生出女孩,能够存活下来,生下男孩都不好养活。”贾宝玉道:“二哥,你说话要有根据。乱说不得。”贾琏一笑:“宝玉,你说袭人跟你时间不短了,可有怀过孩子?”贾宝玉:“不会吧?”贾琏:“袭人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吃药吃坏了。不肯吃药的秋雯,死去了。你要多久才能醒悟?”贾宝玉:“二哥,你怎么知道?为什么不阻止?”贾琏:“宝玉,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的母亲,岳母,妻子,都要一个跟她们血缘亲密的孩子。我,就是一个外人。王熙凤的小动作,从来就没有瞒过我的眼睛。我只能管住大房不受伤害,二房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处理。”

  贾宝玉深深无语。贾琏道:“林家的孩子,林黛玉的弟弟,被下毒。这些都有王家的影子里面。宅门里水深着那。”贾宝玉双目无神。贾琏说:“就说碧痕吧!挺骚的一个女孩子。小丫头是真的怕了。才躲了出去。现在看出了精明。不管怎么恩爱,要活的下去才行。”

  贾琏又和贾宝玉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贾宝玉喃喃道:“我该怎么办?”贾琏道:“就像你父亲,做个小官,争取离开京城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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