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节邢蚰烟失窃,侍书惹闲话_贾琏在红楼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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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五节邢蚰烟失窃,侍书惹闲话

  雪雁坐在床上,似睡未睡。模模糊糊,听到紫鹃在外面说话。听到侍书说:“明日我就随小姐远去了。”紫鹃:“千里丛云,碧水迢迢,遮断天涯路。从今往后,天涯路远,速遣归雁回。”侍书:“盛极而衰,自古道理,姐姐早做打算,留有后路。”

  这时候却突然晴空霹雳,惊醒了雪雁。原来是南柯一梦。雪雁看向四周,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穿衣起身,静悄悄的。洗漱过后,紫鹃来了。雪雁说:“你们去哪里了。”紫鹃道:“还说,睡迷糊了,叫都叫不醒,只好随你熟睡。”

  雪雁道:“姐姐,最近我总感觉怪怪的。”紫鹃道:“有什么怪的?”雪雁道:“你看,小姐前些日子神态不好,妙玉姨娘也是,还有凤姨娘。不知道是什么病症,病的好奇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心里怪怪的,惶惶不安。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这里正说着,只听黛玉忽然又嗽了一声。紫鹃连忙迎接黛玉,雪雁也都不言语了。紫鹃弯着腰,在黛玉身后轻轻问道:“姑娘,喝口水罢?”黛玉微微答应了一声。雪雁连忙倒了半钟滚白水,紫鹃接了托着,送给黛玉。站了一回,黛玉又嗽了一声。紫鹃趁势问道:“姑娘,喝水呀?”黛玉又微微应了一声。:“雪雁,在这贾府里面,别怀着小心思,我们安稳与否,都看贾家这棵大树是否倒下。这棵树站立着,我们大树底下好乘凉,倒了就做四散的猢狲。”

  邢、王二夫人、凤姐等在贾母房中说闲话。前几日那黛玉还痴痴呆呆。这几日有神采飞扬。贾母道:“我正要告诉你们,林丫头是从小儿娇生惯养,听得林丫头忽然病,忽然好,都为有了些知觉了。我也希望贾琏多在家中一段时间。”王夫人听了,只得答应道:“有贾琏在家,我们安心不少。”贾母又向凤姐道:“凤哥儿,你如今自从身上不大好,也不要管园里的事了。我告诉你,须得经点儿心。不怪贾琏嫌弃,你也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不过还是有章法的。”凤姐答应了。娘儿们又说了一回话,方各自散了。

  贾母对金鸳鸯说:“事情不操心是不行的。王氏一直就想着掌控贾家。就没有一个省心的。”鸳鸯:“今日,贾代儒老爷子过府来。”贾母:“来时请进来。”金鸳鸯:“老太君,我出去看看,一准把人给请进来。”

  凤姐见邢岫烟,赶忙出来,迎着笑道:“邢姑娘来了,没有事多来走动。”邢蚰烟道:“就是,走动起来,才显亲近。”要说邢夫人也不是没有想过把邢蚰烟收到大房里面,只不过贾赦并不喜欢,邢家家小业小,掌贾家的家,那就是想多了。倒是跟了贾瑞,也是门当户对。

  这里二人让了坐。原来是邢蚰烟丢了东西,要找人说说。凤姐笑问道:“你丢了什么东西了?”岫烟笑道:“没有什么要紧的,是一件红小袄儿,已经旧了的。我原叫她们找,找不着就罢了。这小丫头不懂事,问了那婆子一声,那婆子自然不依了。这都是小丫头胡涂不懂事,我也骂了几句,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了。”凤姐把岫烟内外一瞧,看见虽有些皮绵衣服,已是半新不旧的,未必能暖和;她的被窝多半是薄的。

  凤姐心上便很爱敬她,说道:“一件衣服原不要紧,这时候冷,又是贴身的,怎么就不问一声儿呢?这撒野的奴才,了不得了!”凤姐,叫平儿取了一件大红洋绉的小袄儿,一件松花色绫子一斗珠儿的小皮袄,一条宝蓝盘锦镶花绵裙,一件佛青银鼠褂子,包好叫人送去。

  岫烟一看,决不肯受。丰儿道:“奶奶吩咐我说,姑娘要嫌是旧衣裳,将来送新的来。”岫烟笑谢道:“谢谢王姨娘的好意,因我丢了衣服,她就送来,我断不敢受。你拿回去,我算领了王姨奶奶的情。”

  贾母正和贾代儒说着金陵的家事。听到下面小丫鬟说的叽叽喳喳,就叫上来问话。琥珀对贾母说了邢蚰烟丢了一件衣服。以及刚才凤姐要送给她一件,邢蚰烟推辞不接受。小丫鬟刚巧走到那里听到,又回来四处说。贾代儒面色羞惭,:“邢蚰烟这孩子是个持家的,旧衣服也舍不得丢,让老嫂子笑话了。”贾母笑道:“你哪面不比国公府,就需要一个持家的孩子。虽显得小气了些,却不丢人。”贾代儒道:“也是形式逼迫,瑞儿多有这面帮衬,日子才过的下去。”贾母道:“幸赖祖宗庇佑,儿孙争气,现在各房日子还过的下去,各支没有流离失所的。我到了下面,也有脸见国公爷了。”

  平儿同丰儿回去,到了凤姐那边。平儿便问道:“小姐,邢姑娘只是贾府偏支,为何要刻意结交?”凤姐道:“这府里的丫鬟盘根错节,为了一件小物件,搅得翻天覆地,不值得。再说了,有这个胆量的,不是这个头目,就是那个管事。物件虽旧,却也是得重视衣物。”

  且说薛姨妈的婆子回来,述起岫烟的事。宝钗母女二人不免感叹。宝钗道:“都为哥哥不能得一贤良妻子,操持家务。”说着,只见薛蝌进来说道:“大哥哥这几年在外头相与的都是些什么人!连一个正经的也没有,都是些狐群狗党,骗吃骗喝的。我看赶他们出去了。以后吩咐了门上,不许传进这种人来。他去了天津正可以与这些人脱离开来。日久也就谈了。”薛姨妈道:“京津很近,他们必然闻风而动,不会轻易撇清关系。”薛姨妈问蒋玉涵呢?薛蝌道:“都是一些戏子,于事无补,不见也罢。”薛姨妈听了薛蝌的话,说道:“我虽有儿,如今就像没有的了。如今里里外外赖你操持。邢丫头实在是个有廉耻、有心计儿的,又守得贫,你薛大哥适宜找一个这样的人。有邢家大姑娘可见邢家的操守,妇德还是不错,不知道下面的妹子是不是有了人家。我们可以去求取过来。”

  薛蝌回到自己房中,吃了晚饭,想起住在薛蟠园中,终是寄人篱下,有意买一处宅院,就在贾府薛府左近。况且自己又不穷,日用起居也方便。如夏金桂,她有钱,娇养得泼辣;邢岫烟,偏教他这样受苦,宝蝉,一味的烟视媚行。想到闷来,也想吟诗一首,

  蛟龙失水似枯鱼,两地情怀感索居。

  同在泥涂多受苦,不知何日向清虚!

  想那宝蝉,也曾经穿着纱衣,端着美酒,佳肴,向自己示爱。现在正儿八经跟了薛蟠,自己再见,可不尴尬!也不知道薛家是怎么了?正儿八经的经营的,子单孙孤,家里富贵的,没个正经女人。还有那攀附权势,富贵的也屡屡失手,持强凌弱的,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真是愁啥人。自己与迎春在一起,现在依附于贾家,生意做的不错,粮食是大笔生意,所得颇丰。可是薛氏其余几家,可就不妙了。内务府整顿,人也换了不少,内务府的差事也逐渐放下。户部,现在大多找贾府,薛家这两处的门路没了,养不了太多人。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己也顾不得所有的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贾府里,贾琏听到宝珠诉说贾府里新发生的事情,对宝珠说:“现在几位王妃没有时间管这些琐碎事情,紫鹃又压不服王熙凤。不日还要回天津练兵,没有精力时刻看着内宅。”宝珠:“这府里的正牌夫人,又不止一位,推一个出来就是。再不行,交给宝钗也行。”贾琏:“那,还有什么区别,行事风格或许不同,她们用权利获取利益的想法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宝珠:“王爷,探春的丫鬟侍书和小丫鬟的几句话值的王爷注意。”贾琏道:“侍书说了什么?”宝珠道:“侍书说,以王爷今天的权势,皇贵妃的得宠,也许探春小姐不必远嫁!”

  贾琏面色肃穆,:“你去走一趟,要侍书不要再说出过分的话语!贾家现在没有力量违逆皇权。”宝珠看了四下无人。就道:“和亲,本就是皇家的事。三小姐是受了牵连。”贾琏:“贾家看似位高权重,实在是皇家不敢委任实职。与旧日部属也大多调动两处。可以活动的兵力不多。那些劝贾府,恭维贾府的人,也有不少私心。你在你家小姐身边,书信往来,人员联系,也多有接触。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宝珠道:“你就舍得妹子嫁给番国?”贾琏:“那也没有办法。势不如人,不得不委曲求全。邢姑娘看似丢了一件衣服,可是说明贾府里面还是有漏洞。你又怎能保证贾府里面没有其他几方的暗探?再说,贾府里面也是几方势力交错,不能够力往一处使。贾综,二老爷这里,态度不说可知。单单我自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捎信去问贾环,也没有决断,将来怎样,都等着我这里。你先去告诫下面丫鬟,容我仔细思量。我去王妃那里,有些事情要详谈。”宝珠领命出去。

  秦可卿忍受着呕吐感觉,贾琏进来后,瑞珠上来茶水。然后去了门外面。贾琏道:“皇帝逼着贾府女儿和亲,你怎么打算?”秦可卿道:“外面的大臣有动一动的想法。”贾琏道:“不可。我就是想说,贾府的意见无法统一,各自有着自己的主意。外面的意见也无法统一,发动起来,捧谁上位?谁能统合各方势力?”秦可卿道:“那样如何?失去了先帝的镇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都不知道下一步走向何处。”贾琏道:“先动手的就是探路的石子,不会成功。白莲教不是动了吗?不是被镇压了,不过还会活动。我们就坐看风云起,把人员,力量放到没有损失的地方。”秦可卿道:“各地的商业岂不是要有重大损失?”贾琏:“人若无事,便是安泰。在全国各地建立起来的商铺,或者出售,或者折股卖出,我们要套现大量白银,铜钱。”秦可卿:“那我们的人员都去哪里?”贾琏:“山东,京师,山西,金陵,姑苏,贵阳,这些地方有我们的势力,我们也可确保安全。”秦可卿:“现在出售倒是有人接手。就是不知道,这场动乱会在何时,何地闹起来。”

  贾琏道:“今年甘陕大旱,那里粮食又不多。这是一处。淮安河水泛滥,这是一处。还有,大周现在强势,压服了漠北。现在就只能是四周的水寇。南边的那位粤海总制,很是不安分。”秦可卿:“他还敢造反?”贾琏:“自古兵匪一家,他不敢反,可是也会下棋,海上不安宁是一定了。”秦可卿道:“他求取探春是为什么?”贾琏道:“那样他就成了皇帝的连襟,加强了自己和帝王的联系。同时,他也有用贾家的钱财养军,可谓是一石数鸟。”

  秦可卿道:“你要怎样应对?”贾琏道:“不出意外,今年甘陕还要起来匪患。当地百姓流离失所是必然的。我们不再与往年一样,倾力救助,甘陕必然闹得更急。同时,沿着黄河开河工,招收大量年轻人。工钱要低,只是为了收拢流民。把闹事的人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里。还要坚持粮食换人口,运去海外,谋求一条生路。”秦可卿:“我们还可以借助当地官府的力量收拢年幼的流民。毕竟,官府的信誉还是比素不相识的人要好。”

  贾琏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位陛下,有事用人在前,无事就想收拾你,只好找事情给他做。有人闹他个天翻地覆,他才能想起我们勋贵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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