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全军出击_截取人生,我有一座轮回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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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全军出击

  桑迪被捕后第三天。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临渊王下定了主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颉南群山乃是蛊神教的大本营,当年讨伐蛊神教,他一直没能找到那件“祭器”。

  蛊神教乃是无神之信仰,若是规模小倒也无所谓,可当年蛊神教足有数十万信徒,半个苗州都是他的教众。

  如此庞大的信仰之力必须寄托于某物容纳,而那件东西便是祭器。

  这次再伐南疆,临渊王就想再次尝试找到祭器,但他从未展露过这份心思。

  不知桑迪是歪打正着还是真的猜中了他的心思,但事出有因,必有蹊跷。

  所幸桑迪很配合,而且已经落在自己手上,那么大可一试。

  他不再监禁桑迪仅束上枷锁,同时整顿兵马,准备进军新劼部落。

  大军整顿完毕,精锐营悉数参战,留三千人留守后方。

  “且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临渊王登上战车,随后将桑迪也拽上。

  此时的桑迪处境可谓困窘,他周身涂满了祛除蛊虫的药粉,这令他的脸色甚是难看。

  “王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您名正言顺啊,牧龙于渊,志在翻海。”

  桑迪声音模糊,他此刻极其虚弱。

  “呵……”

  临渊王只是冷笑,目光却越发锐利。

  正午时分,一声锣响,全军出击。

  战车开道,骑兵营紧随其后,战鼓声喧天,军威之盛好似天兵天将。

  精锐营护住两翼,夹道的毒蛇毒虫被他们尽数斩杀,路过的山猪野狗都要被他们扇一巴掌。

  行军半日,抵达新劼部落所在的沼泽。

  通往新劼部落的唯一路径被岩石、树木堵住,俨然一派死守防御的姿态。

  “我还以为你会玩一出空城计。”

  临渊王玩味道。

  “王爷,新劼部落并非由我掌控,他们做出怎样的反应,我也没有办法啊。”

  桑迪无奈地回道。

  临渊王派出使者交涉,然而没一会儿工夫,使者就被打成重伤丢出。

  两军交战一不斩来使,二不杀乐师。

  新劼部落这个举动是妥妥的宣战,临渊王也不再走流程,直接下令强攻。

  他命令数十位六品武师凌空虚渡,直接攻入新劼部落内部,由他们搅乱新劼部落的防御部署,随后正面派人清除路障。

  通常而言,两军交战,高品武师只负责压阵与擂战,这是战场的规矩。

  凡人有凡人的厮杀,武师有武师的厮杀。

  规矩的本质是双方的妥协与互保,倘若双方都任由武师屠杀凡人,那一场战打完,基本上也就寥寥几位武师能存活。

  这是交战的双方都不愿看到的,胜利需要牺牲,但不能全部牺牲。

  所以战争订下了许多规矩,双方的高品武师都得是最后的底牌,谁先出就意味着谁大势已去。

  然而规矩是死的,人终究是活的。

  对于南疆的土著,他们都出手重伤使者了,那也没什么规矩好讲。

  临渊王只让六品武师打头阵,他本人还未出手已经是莫大的开恩。

  巨石与树木被快速清除,大军借由开辟的道路进入新劼部落。

  李棠主动请缨,他与他的斥候们最熟悉新劼部落内的情况。

  临渊王同意了,分配了任务部署后,瞬间有几道黑影摸向新劼部落的大门。

  轻松翻过城墙后,斥候们开始自由行动。

  不需要刻意藏匿行踪之时,斥候们的个人能力往往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新劼部落内的一处土堡被炸上天,气浪夹带着惨叫声,这是薛英的杰作。

  武阳刚再次发挥跑男的优势,将支援城门的部落护卫引开。

  他特意学了三句土著语,翻译过来是“嘿!孙子”、“你过来啊”、“我皮子痒了”。

  秦安艺与昆杰则出人意料地化妆成土著民指挥起平民避难。

  其实这也是临渊王交代的任务之一,苗州虽然土司自治且内部动乱,但明面上终归是大封的领土。

  嘴上称呼呼苗州人为土著蛮夷,实际上临渊王还是愿意将他们视为子民保护。

  “等会儿离开后,记得把脸上的妆洗掉,万一被自己人误伤,事情就大条了。”

  昆杰告诫道。

  至于李棠,他悄然绕到大门正后方,默默注视着。

  新劼部落确实有负隅顽抗的意思,瞭望塔之上部署有百位弓手,城门用巨物挡着,又有数百名刀斧手潜伏于门后。

  这完全是鱼死网破的架势,何必呢?

  这时,李棠看见一个头盔上插着鲜艳孔雀翎的部落护卫,匆匆赶赴大门。

  按照苗州传统,这是高级部落护卫的打扮,也就是千夫长的行头。

  千夫长在兵力只有两千人的新劼部落,可是唯二的“大人物”。

  李棠当即摸了过去,那位千夫长是来传递命令的,他正打算挥手吆喝,突然被一股巨力拽入墙后。

  李棠下手极快,他运用《波旬指》的技法,五指漆黑可摧折钢铁,几乎刹那间扭断了这位大人物的脖子。

  他原本以为这位大人物还能挣扎一二,早已做好后续补刀的准备。

  结果堂堂千夫长居然只是区区八品,莫非是关系户?

  让我瞧瞧,你都知道什么。

  李棠将手指按在千夫长的额头上,轮回之宫权能全开。

  另一边,新劼部落唯一的豪宅中,新劼首领在自己的地下金库内匆忙搬运财产。

  前几天桑迪不辞而别,结果屁颠屁颠跑去临渊王那边负荆请罪可把他气坏了。

  本来藏得好好的,自首个什么劲啊。

  新劼首领也是老亡命之徒了,深谙一个道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明明是桑迪自首,他为何比桑迪本人还紧张呢?

  因为曾经蛊神教的遗产被他窃走了大半,所以他会如忠犬一般,一口一个少主供着桑迪。

  就是为了迷惑他,从而偷偷摸摸地顺走遗产。

  桑迪本人似乎也没察觉,他这地下金库,起码一半是蛊神教的遗产。

  没想到桑迪突然自首,连带着他也划清不了界限。

  自己的底子本就不干净,临渊王若是兴师问罪,自己百口莫辩,最后还是得落个不得好死。

  与其如此,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直接负隅顽抗,若是侥幸逃走也罢,若是当场身死还能拉不少人垫背。

  新劼首领的动作很快,金银珠宝装了满满三大箱,其中也有他这些年当首领搜刮的民脂民膏。

  区区一个数千人的小部落确实没啥油水,但新劼首领勤勤恳恳地开源节流,让平民们勒紧裤腰带,自己则赚满大麻袋。

  这么多年积攒的财富,放之整个苗州也是数一数二的,所谓“小村多巨贪”。

  眼看财产太多实在搬运不走,新劼首领不得不开始取舍。

  这时他瞥见一根三米高的铜柱,这玩意瞅着不像是值钱货,但它是桑迪主动赠予自己的。

  莫非有什么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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