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页_思念一个荒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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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页

  他系好安全带,打灯挂挡从车库驶出。

  脑袋空空,郁言足足用了二十分钟去平复,缓过神的时候后背已经汗湿。

  北城的夜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街道上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群欢歌笑语,他却在狭小的车厢里找到一份安全感。

  快到家的时候,郁言接到编辑的电话,说有几份稿急着审,需要郁言负责一篇。

  郁言答应,余下路程始终在调整心情。回到家后,他匆匆冲了把澡,换下睡衣,按习惯抱着电脑窝在沙发前的地上。

  一篇稿审完耗费一个小时,郁言敲打键盘留下修改意见给编辑发过去。

  时间已经很晚,郁言精疲力竭的趴在茶几上。他阖着眼,累却毫无睡意。工作忙完,唯一用来填塞思绪的东西也没了,他不受控制的回想程深最后那抹森然冷笑,感到害怕和恐惧。

  他正兀自恐慌,突然听到门锁转动。

  郁言被那声音惊到,坐起身的时候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看着程深进门,感受到迟来的怒意。

  郁言知道,程深今晚一定会回来。

  目的大概是质问他、惩罚他、否则怒火无处宣泄。

  程深冷着脸走到客厅里,郁言下意识后退,小腿曲起踩住柔软的地毯,狼狈的逃离。

  程深弯下腰,抓住郁言的脚踝把他拖到自己面前,然后擒住他的腕子,很大力的把郁言从地上拽起来,扔到沙发上。

  郁言惊惧的低叫一声:“程深!”

  程深压上去,用强健的体魄控制住他,一只手就足以制服,余下的一只手发狠的扣住郁言的脖子。

  “今晚很开心?”程深笑着问,眼底发红,看起来异常凶狠,一晚上都在被郁言激怒。

  他没对郁言动过粗,最言辞激烈的是上一次在医院走廊,但这回他掐住郁言的脖子,指尖克制不住的收紧,硬生生把那截细白的脖颈掐到发红,掐到郁言说不出话,脸上都暴起青筋。

  “说话!”程深逼近他,后槽牙都咬在一起:“你他妈说话!”

  郁言拿手去掰程深的手,腿脚在下方挣扎,生存本能让他张口呼吸,却喉咙嘶哑发不出一点声音。

  嫉妒的火苗越烧越旺,这几天程深认真想了,郁言不想让自己插手事业,他就不插手,他也可以给郁言足够的尊重和自由,只要以后郁言能够多在乎他一点,让他体会到一点被需要的感觉,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直到今晚,他看见郁言和周放同时出现,看见周放手里的那本书,他才悲哀的意识到,或许郁言并不是不需要别人,他需要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罢了。

  他在饭桌上笑脸逢迎,和各色人物交杯换盏,实则满脑子想的都是郁言。他鲜少失态,却在今晚撇下客户提前离席,他发了疯,失了智,他就是想确认,今晚郁言到底睡在谁的床上。

  但等他真的在家里看见郁言,并没有轻松一秒。更多汹涌的浪潮拍打过来,他发觉自己还是贪心,还是想要郁言,哪怕是一句话,只要能肯定他的存在什么都可以。

  程深松开手,新鲜空气骤然吸入肺腑引发剧烈的呛咳。

  郁言趴在沙发边沿,咳的满脸通红,眼角不自禁分泌出泪水。

  下一秒,程深扳着他的肩膀把他拽回来,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不要……”

  郁言抗拒着去拦他,声音因为嘶哑显得很诡异。

  “你不要?”这句话再一次触怒了程深,他一把揪住郁言的头发:“你凭什么不要?”

  他拽掉了郁言的裤子,一低头,狠狠咬住他的脖颈。

  那里还有被他掐红的指印,现在又多了一圈圈的咬痕。

  郁言觉得疼,用力去推程深,却被程深解下的领带绑住双手。

  他听见裤带解开的声音,听见拉链拉下的声音,他被翻过去,他的男人一只手就能捞起他的腰,然后没有任何准备的,闯进来。

  “啊——”

  郁言痛苦的低叫一声,头狠狠埋下,张嘴咬住自己的手指。

  “疼吗?”未经润滑的甬道干涩难进,程深无情的挺身将自己送到底:“周放这样干过你吗?他尝过你的滋味吗?他也在你□□里射过吗?”

  郁言说不出话,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劈成两半,程深操着可怕的凶器毫无怜悯的在他身上征伐,连第一次都没有这么疼过。

  “你说话啊!”程深从后面托起郁言的脖子,拿开他咬的翻卷破口的手指,疯狂的亲吻他:“他见过你这个样子吗?下面咬成这样,他能满足你吗?你他妈只会对我冷脸,贴他倒是开心的很!”

  郁言皱紧了眉,身上的程深陌生到让他害怕。那个人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咬着牙对他说些口不择言的狠话,怎么会舍得这样对他。

  程深怎么会这样对他……

  “你……”

  又是一记深挺,郁言的腰软的撑不住,颤抖着淋出咸涩的泪。

  “你疯了,”郁言不堪忍受的咬着唇,他惨白着脸,嘶哑的重复:“你疯了……”

  第27章

  天依旧是黑的,高级公寓里的落地灯亮着。

  郁言侧身蜷在沙发上,上身完好,下|身却光着。

  他很白,也瘦,很容易就能留下痕迹。

  微烫的毛巾擦过斑驳的面颊,拭去干涸的泪痕,抹去唇角的血珠。

  郁言的嘴唇破了,不知道是被谁咬的,留在脸上一点朱色,衬得那张脸愈发惨淡。

  毛巾落到颈上,指印已经由红转青,还有发紫的趋势,圈圈咬痕却很新鲜。它们嚣张的横陈在那截好看的脖颈间,像被践踏的水中星,还像被毁掉的天上月。

  程深重新热一遍毛巾,擦到身下的时候郁言在疼痛中瑟缩起双腿,他不知道,这个姿势无异于把自己更彻底的暴露在程深面前。

  程深面上看不见表情,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郁言似乎还在他耳边不停的重复着那一句“你疯了”,他也觉得自己疯了,郁言身上的痕迹就是他疯狂的证明,每一笔都触目惊心,每一笔都不可饶恕。

  他找了干净的内裤和睡衣,把郁言抱在怀里小心的换上,那人毫无防备的窝在他胸口,将无尽的脆弱暴露给眼前的刽子手。

  程深抱郁言回房,掀开被子的一角自己也躺进去。

  他几天没有回来了,床上的气息全是郁言的,他贪婪的嗅,不敢再碰郁言一下。

  但连一分钟都没有,郁言皱着眉侧过来,拖着满身伤痕,无意的臣服进他的怀抱。

  程深反手将他搂住,下巴抵在郁言的发顶,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的搭在自己腰上。

  混蛋,程深这样骂自己,不可避免的眼眶发热。

  他是强|奸犯,差点把郁言掐死。

  可是郁言在这么无助的时候,下意识寻找的人也是他。那是一种早已炼化成本能的习惯。

  郁言为了他和家里闹掰了,他的爸爸妈妈不要他,他已经没有家了。

  程深拥住那把削瘦的骨肉,郁言的来处断了,自己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途。

  他怎么会觉得郁言不需要他呢?那是他曾经发誓要用命来保护的人,他怎么舍得对郁言用强的。

  ·

  合作案已经结束,程深久违的拥有一个周末。

  郁言这一晚睡的并不好,不停的做噩梦,身上一阵阵的冒冷汗。

  程深怕他伤口发炎,半夜起来给他抹了点药膏,还喂他吃了消炎药。为了让他安睡,极有耐心的抚着他的后背,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他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也曾把溺死人的温柔交给过郁言。

  郁言醒了,比痛苦率先一步体味到的是身后炽热的怀抱。

  程深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横过胸前把他锁在怀里。

  在那样血腥的荒唐过后,他们以一种亲密无间的姿势相拥,像是被强行拼凑起来的破碎花瓶,手碰到哪儿,哪儿就是裂痕。

  郁言没有动,他浑身乏力,下身疼痛,连眨眼都觉得累。

  程深收紧双臂,头深深的埋在郁言肩窝里。棉质睡衣触感轻柔,却不如郁言肩颈一块皮肤来的细软。程深小心的贴上唇,不敢用力,羽毛似的轻吻。

  “言言……”他颤着鼻息,像摇尾乞怜的大狗,模样好内疚:“我错了。”

  郁言的手指微微一缩,突然发现这种入怀的姿势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一星温暖。他无意与程深探讨谁对谁错,程深觉得他错了,所以要那样凶狠的惩罚他,程深觉得自己错了,所以要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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