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玉颜锦帐度春秋3_帝宫岁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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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玉颜锦帐度春秋3

  已是初冬时分,接连几日,天空都一直是灰蒙蒙的。偶尔云层中闪过太阳一道微弱的光线,也很快被凛蔽的寒风搅得朦胧。

  天幕一直阴郁着,直到薄暮时分,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不久便又瓢泼起雨水来。

  颜莘被几下电闪晃得抬头,撂下手里书卷,掩了掩身上遮着的锦被,转头向窗外看了看。

  虽是冬日,整个殿里却依旧和暖生香。夜雨敲窗,屋子里却不透寒,只有风雨淅织的细碎声音,清清沥沥地渗了进来。

  容千青在她另一侧坐了,正铺展开着宣纸,教颜渊觅写字。一面写,一面又小声教她去识。

  颜莘隔了花梨木小方桌,看了看颜渊觅费力扭捏而出的几个字。眼见着已是入了夜,便冲容千青笑道,“也晚了。天色又不好。你便带觅儿早些回去歇着吧。”

  容千青忙起身,应了声“是”。

  见他动作,便有他身边伺候着的宫侍上前,给他披上外氅,又帮他给颜渊觅收拾穿戴。容千青便立在那儿,静静等着。

  就在此时,外间雨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倾泻的雨水,一声雷鸣平地而起,轰然作响。

  颜莘被容千青“啊”的一声叫得吃了一惊,抬头才看到他一脸的怯意,面上竟隐隐有些发白。

  她忍不住失笑出声,道,“你……怕这个?”

  容千青余悸未消地点了点头,瑟瑟地看了看她,轻轻应了声“唔”。

  颜莘心里有些奇怪,又有些怪自己粗心,这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他有这样怕着的东西。再一眼见他金丝镶飞凤纹的鹤氅下,轻衫萦身,翠袖寒薄,黯然娇怯地凝了眸子,璧人一般立在那里。她心里动了动,柔了声音道,“外面怕是还得有一阵子的风雨。你也别回去了,便在朕这儿歇一晚上。”

  见容千青点头,忙着将刚上身的外氅重新褪下,她便又吩咐一旁若韵道,“你支几个妥贴的人跑一趟。替端卿把三殿下送回去。”

  若韵刚要转身,她又道,“等等。”

  “多带上几个人。”她向窗外看了看,又嘱咐道,“路上仔细些。”

  等她再放下手里书卷,示意屋里伺候的宫侍都退下,便冲容千青笑道,“你上来。”

  难得她肯留自己,容千青心里有些惊喜,忙着将外袍也褪去,只着了月白单衣,小心地去到她榻上外侧。

  不想颜莘伸手拉了他一把,却又道,“外面凉。你往里面来。”

  容千青闻言,心里甜甜的,便绕过她脚下,转到她身子里侧,耳里听她一面扶自己,一面笑了道“你小心些。”

  他坐下,眼见着身周地方还算宽敞,她又只是裹了一席不算厚的单薄轻衾,便四下里环顾了下。

  他欠了身子,探手,想将榻里面另一床叠着的锦被曳出来。不想姿势不得力,那被子又着实有些厚重,使了几下力气,竟然也都没能尽数扯出来。

  颜莘在他身后,眼见着他背转过身子在那儿用力,稍一动作竟将自己的内袍扯开了半边去,露出肩上一片香彻肌肤,清辉如雪,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她心里痒痒的,便俯身过去,探了一手,横拦在容千青身前,自身后将他抱到怀里,又顺力将他向后拖了,一俯身,便自身后伏到他身上。另一手却向下牵开他肩膀袍子,向他后颈左右吻去。

  她这突然动作,叫容千青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明白过来,便是有些大喜过望。背心里敏感处被她的唇柔柔地划过,只觉得浑身酥软,心跳加快。从未体会过的颤抖几乎是迷醉了他的心,心底深处悄悄地泛开一丝丝涟漪。

  又是一记响雷乍过,将漆黑的天幕撕开了一道裂纹。

  容千青心里一惊,又是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向身后颜莘的怀抱里缩了缩。

  颜莘停了动作,轻轻附唇在他耳边,柔柔道,“朕在你身边儿呢。你怕什么。”

  容千青听得这一句话在自己耳际轻轻徜徉,阑珊悦耳,却又天籁般叫人心醉。心里的激荡早已超出承受的范围,他便再也隐忍不住,略使了些力气翻转回身子,寻了她唇便迎了上去,满心的痴狂与不顾一切。

  颜莘笑着领了他这记长吻。待他红了脸回过神来,她便依旧覆上去,双手环过他肩膀,自他耳后轻轻呼了口气,低声道,“我总是亏了你。每次都跟完成任务似的。今儿叫你好好享受享受,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销魂。”

  容千青叫她这几句情话儿说得头脑发涨,只觉得满脸的温热,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他不敢回头看她,半天方吐出几个字,道,“臣侍……”

  不想话刚一出口,她润润的唇竟又落在他颈项上。他只觉得浑身又是一阵酥软,她却已经离开,温热的气息和清新的香气在他耳边萦回,笑了道,“说‘你、我’就好了。我给你这个权力。”

  又是一个唇印,声音却更加魅惑,一字一句的:“在榻上,你就是我的夫君。”

  他愣了一下,眼角的清泪闪了闪。一瞬间,竟然看得到榻上青纱帐旁绣帏低垂,一旁的兰烛摇曳着轻轻明灭。他只知道自己心里再也没有什么纯净含蓄,也没有什么温柔旖旎,满满的都是炙热和疯狂。

  然而这种感觉稍瞬即逝,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沉醉和急切。

  往事点点滴滴映过眼前,回首如同梦里一般。

  那些旧事依稀,淡淡地存在,轻轻地叫嚣。多少彻夜无眠,冷暖难语。他也只能怨自己福薄。每每清浅佯笑,知书识事,也不过得她淡淡欣赏,一点点温存。

  也只有那张榻闲了,她才会忆及自己,才会待自己稍稍殷勤一些。也常常感叹自己失意的时候多,如意的时候少,冷暖,又有谁知。

  他偏了眼去,一滴泪水轻轻匀了下来,落入锦衾帐被里。又怕被她看见,便低了低头,用棉绫的枕巾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拭去。却翻转过身子,将她轻轻抱了,指望靠在她肩头,叫她看不见自己的脸。

  颜莘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脸上的变化,却多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笑了笑,抬头却也不再看他,只从他唇角向下,一路沿着颚下、锁骨、前胸吻了去。

  再一抬眼,身下的人却早已是鬓云莹松,秋波横流。她心念一动,凑近他唇,又是吻了吻,之后便清浅笑道,“总是我一个人忙。你这为人夫君的,是不是也该尽些义务了?”

  言罢仰面躺下。

  容千青闻言起身,半卧在她身上。浅黛双弯,一双凄清丹眼脉脉看她,眼角挑出的那一线双上,淡淡的艳红。他不应声,却笑了笑,低首便覆上她唇,蜻蜓点水般落了两下。再一抬眼见她略偏了偏头,便立时会意,双肘撑了向下,探出舌尖在她脖颈间轻轻点了点,便又抬头看她。

  颜莘伸手出去,柔柔地抚了抚他的长发,示意他继续。得了她鼓励,他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只弯了弯,便再向下,用贝齿轻轻咬住她胸前一侧衣襟,缓缓扯了开去。

  待撩开她另一侧衣衫,他顿了顿,有些颤抖地落下唇去。

  即便是低眉敛目的爱恋,他的心也随之叹息震颤。真真是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

  颜莘笑了看他一路落唇到自己腰下,腰腹间细细的舔咬惹得她一阵阵唏嘘心颤。他全心的付出,细腻而深情,如同揉入骨血一般的缱绻缠绵。纵然是夜寒如水,也不挡这满心的惬意和温暖。

  她依旧爱怜地穿了手指揉进他发间,却笑了道,“好了。别累着了。”

  容千青只是稍稍凝滞了一瞬,便顺从地抬头靠上来,容着她重又伏在自己身上。肌肤间再无丝毫阻隔,细腻的触感叫人满心的怅惘挣扎,遁去得无影无踪,只是无边无际的渴望。

  他禁不住她一阵阵幽兰般的馥郁气息,紧闭了双眸,迷蒙中道了声,“我……要……”

  颜莘缓开他下身衣带,任里面火滚一般的热度跳跃出来,却仍旧在他唇上点了点,笑道,“说给我听听,想要什么?”

  容千青只亮了亮清澈眸子,却又淡了去,朦胧中再说不出话,只抓了她手向下,靠在自己下身欲望之间,半晌方娇道,“这个……”

  颜莘随了他手落手,只轻轻□□了两下,便又爱怜笑道,“你心急什么。前戏要做足,才能好好消受。”

  然而再动两下,便听他早已是呢喃夹杂了哽咽,这才起了身子,扶了他腰,轻轻坐了下去。

  窗外又是一记惊雷。雨点被风惊得粉碎。

  倩碧窗纱如烟,遮断了一室氤氲。帷帐里双宿鸳鸯,一室薄雾,玉般香盈,满怀阑珊。

  情到深处,迷乱中的激缠,酒般浓烈,花般馥郁。神魂癫狂中,早已浑然忘我。

  “累了么?”颜莘翻转了半身,去看一旁侧卧着的人。

  “嗯。”容千青点了点头,轻轻应了声,却将上半身挪了挪,蜷进她怀里。

  颜莘抬了抬手,将他圈了,依旧情意绵绵的语气,道,“你都是我两个孩子的爹了。可也是……有快一年没教我碰到了。”

  “臣侍……”容千青刚要接话,耳里却听她轻轻“唔”了一声,便忙抬头看她,笑了改口,纵容自己撒娇道,“先前……您疼我的次数也是不多的。”

  “况且就算是过来伺候,”他感觉卷起自己鬓角挑出发缕的手依旧温柔,便略压低了些声音,道,“您……也是不肯留我过夜的。”

  颜莘笑笑,道,“你再说,一次都没有过?”

  “我……不记得了。”容千青娇俏笑道。

  “瞧你精明的。”颜莘眼里见他,虽然浅笑低颦之间一脸的明慧笑容,却仍旧是水一般细腻的心思,兼着满腹的幽怨。在这件事儿上,她自己没注意过,却不知道他有多计较。

  她心底里的爱融进了呼吸,只叫炙热又温柔的吻将他缠绕,耳鬓厮磨中,怜惜地低语道,“是我不懂得。你喜欢,以后就都留着。”

  能冲刷一切的,不是眼泪,而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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